“阿七,阿七……”在廣闊的操場上,遠遠傳來了一位少女的呼聲。
“都說了不許這樣稱呼我,混蛋易莎莎”。在後麵那位少女快追趕上來的時候,這位少女口中的阿七轉頭冷冷的對著氣喘籲籲的易莎莎吼道,望著莎莎清亮的眼睛笑意盈盈的臉龐,再一次感到無語。
我,就是莎莎口中的阿七,齊肩的秀發很飄逸,明眉皓齒,身段窈窕,1米七六的個頭讓莎莎時常齜牙咧嘴不滿的扯我的頭發,希望我能變矮一點。其實我不是叫阿七,上學期剛開學那一幕又浮現在腦中。因為剛換了一位新的輔導員,所以在第一次班會的時候輔導員在講台上拿著花名冊點名,點到我的名字的時候,念完我的名字“陳琪”之後就竟然咳嗽兩聲,聲似阿七,同時我也是習慣性的說了聲“到”,在之後輔導員愣了愣,口裡又溢出兩個字“阿七?”全班同學哄然大笑,一排黑線從我腦門前滑下,可惡,從此阿七的大名由此傳開來了。
“阿七,我煮小米粥給你吃,好不好?”莎莎仰起臉來問我,我抿著嘴無視她繼續往前我住的方向走。
“小七七,我煮皮蛋粥給你吃,好不好呀?”不甘心的莎莎又繼續追上來詢問,拿眼睛偷瞄了一下我的表情。
“琪琪,我煮皮蛋瘦肉粥給你吃,好不好呀?”莎莎挽起我的手,真的像個小孩一樣撒嬌。
“好。”莎莎聽到後興奮的耶了起來,之後又拉著我的手嘰裡呱啦的說了起來。
溫暖的陽光灑照在大地上,知了一聲一聲的叫喚,似乎在呼喚遠方的人;路邊的樹木在陽光的照耀下留下斑斑點點的陰影,微風徐徐吹來,舞起了鮮花的腰肢,揚起了這兩位少女的秀發,留下了一串串玲瓏的笑聲。
我在學校的附近租有一棟由木頭構築的古老房子,矗立在一條小小的街道的右邊,房子共兩層。第一次見到這個房子的時候就總感有什麼在吸引著我,意識仿佛被控製了似得直到我走進這寬敞、明暗還帶點發黴的味道的房子。
我本就算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但這詭異的氣息讓我慢慢的轉步走在樓梯上,可以聽到木板清晰的聲響,嘎吱嘎吱的回蕩在空寂的樓房中,之後就看到一個布滿歲月的刻痕的婆婆出現在轉角的座椅上顫顛顛說著:“你來啦。”
我沒有吭聲,因為這位婆婆並沒有看向我,就好像是對著空氣中某個不存在的人說話。我在婆婆所在的房間停步了,隨著婆婆的視線看過去,那是一幅畫,暗黃的畫質上麵畫著一棵七盤八橫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樹,樹枝上坐著一個巧笑如昔的古典女子,一手捉著旁邊的樹枝朝下惡劣的笑著,似乎在囂張的說著看你拿我怎麼辦,整個畫麵因為這個笑容也跟著充滿了活力。捉著樹枝的手上戴著一個刻著蟠龍的手鐲,在閃著瑩瑩之光。
我就像無意識的人受著這瑩瑩之光的影響踏步進入這房間來到畫前,感覺有著遠古的呼喚,心裡淌進一股暖流,眼睛也濕潤了,冥冥之中期待著什麼,似乎又是在等待著什麼。
“以後你就住這裡吧。”顫顛顛的聲音又響起,把我的意識一下子拉回來。等眼睛恢複清明之後,轉頭望著這風燭殘年的老人家,不解。但我也沒說什麼,交了半個月的房租之後就住在了這裡。那位婆婆在我搬進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似乎就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時常站在二樓的陽台上俯視房子邊上的小小馬路,可以看到路邊翠綠的樹木和小路悠長得望不到儘頭。我想當初婆婆一就是這樣一直往外望,一直在等待著。不知道為什麼,見過幾次麵的婆婆就是給我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