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誰呢,沒有關係你們怎麼住在一個房間裡?嘖嘖,看你長得也不錯嘛,要不以後就跟我混吧,不是比那個又唱又跳的人要好得多?”說完就引起了一陣哄笑。
該死的,真的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啊。阿尼森恨得牙根子直癢癢,卻到底沒有敢拔出魔杖。
前幾天他和尼采一直在一起,酒吧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是菲爾德的朋友了。也就沒有什麼不開眼的人會找他的麻煩了。而這個巫師敢這麼調戲自己,不是憑著家庭背景,就是因為個人實力特彆強的。而這兩點對他都是必殺。貿然上去,反而可能被送到魔法傷病醫院。至於爭辯嘛,這種陰私的事自古以來都是越描越黑的。
成人的巫師界實在是不適合他這個沒有家庭背景,戰鬥力低下的麻種巫師。於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落荒而逃的他決定馬上收拾行李離開這個巫師村。
至於那個叫什麼洛哈特的家夥,跟他有關係嗎?
離開了靡菲斯特村的他有些不確定下一站去哪。考慮了半天,才想起了在找妹妹的蝙蝠精。這幾天他都沒有打電話,想來是尋人無果了,也不知道他走到哪裡了。
在內卡河邊的草坪上隨意的坐了下來,掏出了板磚“大哥大”,給小蝙蝠精打了個電話。
“你好,我是盧卡斯。”
“是我啊,阿尼森。”
聽到許久沒有聽見的低沉嘶啞的聲音,不愉快的心情也緩解了一些。他站起身,一手拍掉粘在褲子上的草屑,向著不遠處的老橋走去。在橋頭的入口處,有著兩座白色的莊重的雙塔。在橋頭有見一隻銅猴子,它的手裡握著一麵鏡子。據說摸摸它會給自己帶來好運。
它的創作靈感來自17世紀。當時橋頭經常有猴子在向到訪海德堡的客人打招呼,一位詩人看到此景心有所感,他寫到:你為什麼這樣瞅著我?難道你沒見過老獼猴?你在海德堡四處轉轉,肯定會看到我的同類。
於是受此詩啟發,一位雕塑家在橋頭塑造了一隻銅猴,並鐫刻了這首詩。而那銅猴手中的鏡子其實是讓過往的行人照照自己,看看和老獼猴有什麼異同。
阿尼森也不能免俗的摸了摸鋥亮的鏡麵,祈望幸福和好運能夠降臨。
“啊哈,原來是巫師啊。你現在在哪呢?”
稱呼一個人以物種的名稱還是很彆扭的。就像有人突然叫你“人類”一樣,保準讓你驚得寒毛倒立。
“在海德堡呢。你在柏林呢吧。找到盧卡了嗎?”
“我早就離開柏林了。沒有找到她。盧卡那個死丫頭,還在柏林牆上給我留下信息,說她去哥本哈根了。”
“天啊,她還跑的真遠。那麼你現在已經到丹麥了吧。”
“恩,我現在在歐登塞,話說這裡的人味道真不錯。怪不得說丹麥是童話的王國,血的味道要比德國的好很多。”
電話那邊傳來了盧卡斯嘖嘖咂嘴的聲音,似乎在回味他剛吃過的午餐。電話這側的他似乎也聞到了那沒有散儘的血腥味道,還有盧卡斯沾著血跡的嘴唇。這真的是,太讓人不爽了。
“丹麥嘛,聽起來不錯的樣子。沒準我還能誘拐一條小美人魚回家做老婆呢。”
“哼,你想的美。希望你找的不是蘿萊莉,那個惡婦已經成了萊茵河的女霸王了,據傳後宮麵首三千,而且人家就喜歡你這樣的調調。”
“呸呸呸,你才找蘿萊莉那個賤人呢,我找的怎麼也得是安徒生大叔的那個小蘿莉人魚的水平啊。算了,不跟你說了。等我到了丹麥再和你聯係吧。”
說完便掛了電話。這個蝙蝠精還是那麼的招人嫌。不過他也沒有像最開始那樣火急火燎的找他的寶貝妹妹。現在他也能順便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給盧卡斯的那個殘次品的空間袋似乎沒幾天就要過期了。為蝙蝠精的棺材著想,他還是儘快的去和他會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