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星唯表情有些黯然地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重新抬起頭來，輕聲答：“你要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我沉默些許，再問：“我的衣服在哪裡？”

“洗了。還晾著呢，要不你穿我的。”

“不用。你能幫我把我的衣服拿來嗎？”

“喻兒，你想離開我？”

我再低下頭，不語。霽星唯去把我的衣服取來，遞給我。我就默默不語地穿好衣裳，然後去隨意洗漱了一下，打理好頭發，對著霽星唯望了好久，才鼓起勇氣，說：“謝謝你昨晚的熱情款待，我先回思思家了。”

霽星唯也看著我，問：“喻兒，你在生我氣嗎？”

“沒有。”我癟癟嘴巴，瞬間眼眶又紅了，我就是忍不住要流淚，儘管才洗掉剛才的淚痕。

“那你乾嘛急著回去？吃完早飯再走吧。”霽星唯放柔了語氣。

“不了。顏顏走了，她丟下我一個人走了，我要回去。”我哽咽著喊，轉身就往門口走。

“喻兒，你留下來，好嗎？就算是為了我。”霽星唯猛地跑上來，從後麵抱住我的腰。

“我不能。對不起。”我隻覺得我的心開始發痛，越來越痛，都有些喘不過氣來，為什麼又要我做選擇呢？

“喻兒，難道你不再愛我了嗎？”霽星唯哭著問。

“我怎會不愛你，我一輩子都愛你。”我心裡這樣想著，可是我不能說出來，因為我還愛著另一個人，對那個人的愛早已滲到骨髓裡了，那我又何來資格跟你說愛呢。

霽星唯等我半天也無話，就放開了圈在我腰間的手，聲色有些淒涼地道：“我懂了，時間總是會帶走很多東西的，我失策了。顏姐姐對於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不是！你在我心中一樣重要！”我含淚望向她，“娘子，除非我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否則我就不會停止一天不愛你！”

我想：我想說的，該說的，這一句足夠了。我和她注定要分割兩地，天各一方，我隻會把我對她的那份情誼深藏在我內心一個角落，直到我帶進墳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