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是不是我們到時候要像他們一樣,騎士弓手掩護法師前進,光係治愈,水係輔助,火係暗係攻擊?”火係的家夥咧咧嘴,仿佛有些摩拳擦掌的樣子。
卡斯帕爾看到場地裡有些混亂,雖然一開始他們是一如火係的家夥描述的那樣,有序的前推戰線,但是大家畢竟都是一年級,有一些孩子甚至連咒語都念不連貫,或者連武器都用不穩當,到了相遇點自然就更混亂了。
像他們一樣?卡斯帕爾挑了挑眉。
“我們……我想大家應該都能應用知識了吧。”隊長委婉的表示了擔憂。
接到布魯特淩厲的瞪視,跟班故作凶狠的挺了挺胸,露出他胸前的水係騎士徽章(魔法師分係,騎士、弓手則隻在上課的時候按係彆入教室,其他時候各係都統稱騎士、弓手)。
布魯特滿意的頷首。
卡斯帕爾看到下麵比賽的選手們似乎漸漸亂了章法,地麵出現了坑窪、腐蝕和水澤,賽員們身上也少不了掛彩,似乎光係法師慌亂得忘記了怎麼念誦治愈咒,而負責攻擊的主力軍也偶爾弄錯了方向。
真是一團亂麻!或許那些小貴族們平時在學院裡並沒有十分努力的讀書,而是將精力貢獻在了如何拉攏他人和怎麼樣在舞會上光彩奪人上了。
而懷特終於決定要結束這場無趣的比賽了,他似乎看夠了戲。
懷特不疾不徐的念誦出咒語,奇妙的,在這人聲鼎沸的大“鬥獸場”裡,卡斯帕爾卻能夠聽見他略沉的聲音,仿佛從那裡流淌出奇妙的韻律。
然後——火光大盛!
從懷特的腳下竄起一團紫色的焰火,他卻沒有受到影響一樣動也不動。他催動著那團火焰從他的腳心輻散開去,地麵被燒灼的聲音混合著敵對方的慘呼,盛大的焰火高高的躍起而立,像是冷杉樹一樣的高聳。
瞪大了眼睛的人們驚呼起來,那魔法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不會對人造成太大傷害的樣子。
“天呐,我毫不懷疑他們可能會被燒死!”一直沉默的隊員A終於出聲。
“……那可是我們很久以後才會學到的大招啊。”火係的隊員喃喃接口。
“他們當然不會死。”弓手隊員有些煩躁的撓撓頭,“蘭卡裡斯有最好的光明大祭司。從創院開始的第一屆賽季到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死於比賽的傷害。即使是箭支穿透了他的喉嚨,大祭司也能在一分鐘之內把他救活。”
“真奇妙。”隊員B語氣複雜的問,“那麼他連暗係的魔法都可以清除嗎?”
“我想不。”弓手將視線轉到賽場上。此時比賽已經結束,懷特的優秀成績當然讓他能夠晉升。場地上的隊員們也散得乾淨,而地麵重新恢複光潔,“你們看,就連那些腐蝕也不見了。但這肯定不是祭司的功勞。對嗎?潘。”
卡斯帕爾點點頭,回答道:“那裡確實沒有光係的魔法陣。”
“看來是那塊地使得暗係的魔法作用在人身上時,不可清除的傷害被轉移到了地麵,然後由它神奇的……呃……淨化?”
“或許是吞噬什麼的。”隊員A聳聳肩,“誰知道呢。不過我對於不會死在無可治愈的傷害裡表示欣慰。”
“沒什麼值得欣慰的。”隊員B陰陰的開口,“我還想試試看作用到人身上是不是和導師說的一樣的效果呢。”
眾人猛的扭頭去看他胸前的徽章——那幅度大的仿佛能扭斷他們的脖子——居然是暗係法師!
“你可以看到效果的。”卡斯帕爾居然開口回答了他的抱怨,“畢竟導師們要看到你咒語的威力是不是夠大。”
隊員B聞言滿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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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去看比賽了?”一回到宿舍,布萊恩就問道。
“嗯。”卡斯帕爾內心疑惑布萊恩似乎整天無所事事卻又消息靈通,但是他沒有問出來。或許是沒有必要,又或許是懶得。
“嘿!你居然不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夥計,你可真不夠意思。”布萊恩放下翹起的二郎腿,不滿的嚷嚷。
“不是誰都像你這麼無聊。”達克斜眼,刻薄的用奇怪的語調諷刺他。
似乎習慣了他的冷箭,布萊恩沒有受到影響。而卡斯帕爾對達克本就有點興趣,當下就回了句“多謝誇獎”,達克奇異的刺了卡斯帕爾一眼,冷冷道:“我沒有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