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en好委屈的:“他說他認識老大您,我問他要不要來幫忙他答應了啊。”
駱天虹二話不說又賞一暴栗:“還敢頂嘴!把這傻大個給我整那邊去!”
我喊:“人權啊!!”
駱天虹嘴角一抽:“你丫閉嘴,沒你說話地兒。”
我頓時感到了驕傲,看,駱天虹,駱天虹是誰啊?一個香港的堂主!跟咱,一個小司機,學會了一口京片子!
駱天虹衝我翻白眼,轉身跟小弟們交代:“他們不拿槍,我們也不拿。”那叫一個傲氣。扛起劍先走後跑:“都站好來看戲吧!”
我是對駱天虹同學的話堅決貫徹執行的,我托著下巴認真的看著駱天虹的表演。
那叫一個輾轉騰挪劍劍見血,矯捷迅猛風流飄逸……咦我為什麼要說風流捏?一定是那抹招搖惹眼的藍劉海吧0.0
我在一旁看得是目眩神迷,這揍是那穿梭中滴武術啊!雖然他頂著這麼一張臉,稱之為舞術也不為過。舉手投足間都暗暗契合天道,每次出手都是恰到好處妙到毫巔。而這一切並不是我出於對武術的了解作出的判斷,事實上,我是源自解剖的刀法來分析的。這要是走上了外科醫生的道路,那得拯救多少人命啊,就憑這麼混亂的場景裡他都沒砍錯任何一個己方人員,這份觀察力就硬是要得!
等到塵埃落定了,駱天虹才有空來“處置”我。
“你來乾嘛?”駱天虹一肚子火氣。
“順路嘛。”我陪笑。
“請我喝酒吧。”駱天虹歪歪頭。
“成啊,說定了哈堂主!”有朋自遠方來,無酒不歡!
= =|||“彆那麼叫我。”駱天虹一臉黑線。
不一會駱天虹不好意思了,略微解釋:“我隻是不想你那麼早死,以後見這種熱鬨躲開,嫌自己命長啊,你還欠我一頓酒!”
“安啦,我曉得了!禍害遺千年。”
= =|||“你是在祝福我嗎?”駱天虹嘴角抽搐。
“咦,你是禍害嗎?”我轉頭看,“好吧,你贏了。你會活千年的。”
= =+駱天虹腦袋上再一次不可抑製的爆出了十字路口。
後來天虹對龍哥的報告上講,他們不拿槍我們拿,到時候警察抓我們的,我們講不清的。何況子彈容易傷到自己兄弟……
連浩龍掃他一眼,笑:“不就是手癢了嗎?我還不知道你小子!砍了就砍了,沒什麼大不了,不過以後你也要照顧一下自己兄弟的情緒,昨天叫人刷了大半夜才弄乾淨。”
“我曉得,龍哥!”
其實不過是不想把那個叫胡說的拖下水而已。駱天虹淡淡的笑。
再後來呢,我拉到了阿ken,他說那天他看飛鷹KTV的場,聽見那三位對他們堂主的“非議”——
“昨天天虹出儘了風頭,像條瘋牛一樣,單挑比利的堂口。”
“切,神經病!”
於是一起笑起來。
我聽得出,即使是轉述,那些人嘴裡是不屑和鄙夷,而心裡確實羨慕和嫉妒的。熱血男兒,誰不想建功立業馳騁沙場?可□□有□□的規矩,即使我並不清楚,但我知道其中必有一條是上下尊卑要自重身份、不得擅自逾距。
小弟負責去拚命,大哥隻管坐下喝茶講數。
像比利之前就一直沒有出手,這時候天虹出頭,必招非議。
是很沒麵子很掉價的。
但偏偏駱天虹是雙花紅棍出身,本來就負責“忠義信”中,武堂“驚風堂”,這事情也就他能做得出,還叫彆人即使講了龍哥也不會作數。
——武堂的人不是向來就這樣動手比動腦快麼,隻要能看家護院就行啦。
我猜連浩龍一定是這樣跟比利的大哥交代的。
一次偶然的情況下我知道,果真如此。
天虹並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他非常聰明。
我知道駱天虹那次出手,無論是否還有彆的所求,但其中必然包括我的一份。
這就是好兄弟啊。
而那些彆個堂主,約摸也想乾一架,可惜被身份拘束,不能成行。
所以極羨慕嫉妒駱天虹敢跳出規則外的灑脫。
奧,我怎麼能看出這許多?咳,我曾經是個醫生,彆丟磚!!我很有醫德……怎麼還丟!再、再再丟我跟天虹告狀啊!!於是不能和醫院裡其他同事有共同的資本家愛好,就自己出去開診所,你知道,來診所的人有時會坐很久,剛好我也很無聊,故,我和患者就侃大山,一侃二侃久了,都能掛牌兼職心理醫生了。
現在?因為我還沒租到鋪子,於是先開開車子的乾活~
高崗——
“跟小田打架了?”我看他臉上身上到處是血條子,這女人凶悍啊……我感歎。
“沒有,小田對我很好的,這是跟彆人打拳打的。”他急忙給小田澄清。
我很清楚,打拳打得這麼慘烈,不是黑拳還能是什麼。
“不要去了。那裡要命的。”我好心的勸。
“可是小田想讓我去……”他蠻為難的。
“她讓你去你就去,她讓你去死你去不去啊?”我沒好氣的答。
“男人不可以沒有擔當!”高崗不服氣的頂,“再說她也沒讓我去死啊!”
“傻!她不值的!”我搖頭,“這種女人你壓不住的。”
“不要你管!”他氣哼哼的扭頭不理我。才發現這不是他熟悉的路段:“你拉我去哪兒?”他明顯的緊張了。
“拉你去換藥,小子,她怎麼給你包紮的啊,怎麼跟狗啃的似的,包這麼緊不過血,組織壞死啊,白癡。”我戳戳他的臉,他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可不行,搞不好就毀容了。
“不要罵小田!你會換啊?!”高崗躲開,不信任的看著我。
“我罵你啊!我還有營業執照你看不看啊?”我忿忿不平。
“我才不白癡!”高崗很有氣勢的駁回我的話,“我不信,哪有人會發你這種人營業執照……”他幾乎是驚恐萬狀了。
“不白癡你給她騙。”我嗤笑,“嘿,我二舅發的……怎麼著吧。”挑釁。
“她沒騙我!”高崗跟著我進屋了。
我把營業執照丟給他看,然後找醫藥箱出來,把他臉上礙事的撕掉,重新消毒。
“說話摸良心啊,我一個外人都看出來她耍你的。”
“你胡說!”他臉都氣紅了,一巴掌砸在我桌子上,都裂紋了。我咧咧嘴。房東太太最好看不著。
“對,我叫胡說!”我雖然不搶小孩糖,但我喜歡逗小孩玩。我抹了些碘酒在他的傷口上,還好夠及時,要不這張小臉就算毀在那女人手裡嘍。
“你!啊!輕點!小田哪有你這麼粗暴!”高崗怒指我。
“叫你還話多不,哈哈!”我幸災樂禍,小子啊,疼了是好的,你要是不疼我得把你提溜醫院去,可不是,組織細胞要是壞死了我還有什麼法治你啊。就得去醫院把你“死肉”都劃拉掉……那樣你的臉可就真的完了。
“我是你的病人,你這醫生怎麼當的啊?”高崗依然憤慨。
“真對不住,我現在是司機。”我笑眯眯,找了針管和破傷風的藥劑,抽好了往他肩膀上一紮一推,齊活兒!
“走吧,送你回母老虎家。”我一扭頭,躲開身後砸來的枕頭,歎息:“現在的孩子怎麼都這麼暴躁啊……”
到下車了,高崗很快很模糊的說了聲:“謝謝。”
我咧嘴笑。
小孩子,不懂事,很正常嘛。跟他們置氣、一般見識還像話嘛。
榴溜——
“又見著您了,吃了嗎?”剛一上車的餡餅鋪子少東家就嘮上了。
“還沒呢,這是趕著上哪去?”我把一堆小票放在一邊,拿起茶杯喝口水。等紅燈嘛。
“我趕著回家,媳婦兒要生啦。”榴溜眉開眼笑。
“喲,恭喜啊,來來,我告訴你,北京市中心最好的婦產科醫生電話,我老同學啊!”我頗感覺有與榮焉。
“……駕駛員培訓班還有婦產科這麼個興趣小組嗎……”榴溜驚訝。
“嗨!”我一拍大腿,拉上檔位,踩油門——“哪兒能呢,我們都是醫校本科大學生出身!”
“那你怎麼在這開起司機來了?”榴溜同學恍然大悟,又接著問。
“我想整個診所,結果這邊也沒有看好的地方,琢磨著,也許再回北方發展?”我有些迷茫的點煙,抽了口,順便給榴溜點上。
“那敢情好,我旁邊那家店鋪轉讓,店主我熟,從小的街坊了,到時候我給你備著,這我電話號,等你回去了就來找我啊!”榴溜眼珠一轉,就有了主意。
“那我可得謝謝您嘞,您受累了!”我沒當回事,客套而已。
“等好著吧,拜拜!”他付賬我給小票。
“再見!帶我問弟妹好!”
“得嘞!”
K88——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國產片也學著拍續集了。
K88同學再一次出現在了我的麵前。而我,按照出租車司機行為準則,我是不能拒載的,否則要被扣錢的。
於是,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上了我的車子。上帝啊耶穌啊聖母瑪利亞啊玉皇大帝如來佛祖甭管誰誰誰千萬保佑我能活著看著他這個人形災難遠離我的寶貝兒吧!!
“您上哪?”我僵硬的聲音。
“去鷗彭旅館。”K88閒適的坐著。
“好。坐穩。”我廢話。
“放心吧,你的車散架了我都沒事。”K88冷笑。
我又錯了,我怎麼會說布同林是變形金剛的臥底呢,明明這隻才是吧……
“大叔,你又在浮想聯翩了,開車要專心,雖然你變成碎片了我也不會掉寒毛,不過這裡打車很困難,所以你還是受點累把我送到了再自殺,好吧?”K88毒舌堪比斯內普。
“大叔你不好奇我去鷗彭乾什麼嗎?”拜托K88,彆用少女漫畫的閃亮眼看著我……
“我乾嘛要對你迫害人類的事業好奇啊……”我有氣無力的聲音。
“你真的不好奇嗎?”OMG,K88,你程序錯亂了嗎,怎麼變成了桃心的……
“我好奇……”我要死不活。
“不告訴你。”K88很傲嬌的扭頭。
“……”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看你這麼可憐,我就透露一點點吧~”K88憐憫的看著我。
喂要不要這樣,一隻機器都來可憐我!!
“我不要聽……”
“我要去找恐怖天使鈾元素~”K88很得意。
看來我虛弱的抗議被無視了……
“然後就~哦嗬嗬嗬嗬……”K88邪惡的笑。
“K88,你一定是中毒了。”我瞪著他。
“……………………………………”
K88貌似死機了的樣子。
“你看出來了?”K88那個冷淡危險的娃娃音回來了。
“你當我傻的啊?!”我對他鄙視我智商的行為表示抗議。
“奧,真抱歉。”K88一點誠意都沒有。
“隨便你,你想毀滅人類還是毀滅地球都行,bose OK,are you understand?To be or not to be,it’s your question not mine,我說得夠清楚了嗎?!”
“你乾嘛一下那麼激動?”K88奇怪的看著我。
“好吧,我的意思是,”我轉頭看著我的乘客,“我的意思是——賽車服的乘客您,到地方了。”
“真是不可愛的人。”K88對我的評語如是。
“道不同不相為謀嘛,你會覺得可愛的人一定是恐怖分子……”我喝茶水。
K88聳聳肩,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