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養生——
那個黑墨鏡的好大哥帶著他七個兄弟來,不知道是來捧我的生意還是來擠爆我的小車……真的很擠,一輛小小破破的桑唐納到底是怎麼擠下9個成年人的呢?這可真叫人費解。而且也尊素個杯具,杯具裡還裝滿了巨大的鴨梨,這要是出了事故,可就是一車九命啊……
我突然就想到之前有個婦產科的兄弟的抱怨:好家夥,四胞胎啊,一個搞不好就是一屍五命呀!
總覺得這句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我真的真的很想說……姓天的兄弟們,你們不擠嗎??”
“我們姓天養,你個白癡!”天養恩一腳踹在我腰上。
“得得得,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天養生很沒義氣的看著我一張苦臉爆笑。
我總算明白為什麼有的流氓說,女人的高跟鞋是攻堅利器了……雖然踹的不是要命的地方,但我估計我的腰肯定是青了……
(TOT川你個沒良心的後媽怎麼總讓我跟恐怖分子打交道呢……)
剛巧,接到朋友的汽運內部通話:“胡說你哪呢?”
“去天宏商場路上,你呢?”
“我在天宏對麵打盹……哎我給你說個好玩的事情,有個跟你一樣破的車子進停車場了……”
“喂,不帶這樣歧視彆人的……等一下,我收錢。——承惠32元,免個零頭收30吧,得嘞,回見!”
“胡說!”
“聽著呐!”
“有個跟你……”
“我知道,有個跟我一樣破的車子進停車場了,然後那?”
“丫太能裝了!我給你數數上麵下來幾個人……1個、2個、……我考,整整八個!!這怎麼可能嘛……那個破車沒爆胎真是個奇跡!”
“可能啊。”
“你怎麼知道……咦還有個身材超級火爆的妞哎!”
“不如你去問她罩杯咯。”
“賭什麼?”
“她不會告訴你,她旁邊那個戴墨鏡的大哥會揍你。”
“你要是輸了呢?”
“我裸奔。”
“成交!”
……
我津津有味的看著“狂扁小朋友”的flash小遊戲在我麵前上演真人版。
嘁,我的車是我家寶貝兒,誰叫你說它壞話的~~~
……
“胡說,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問過……”
“我沒問。”
“那你怎麼知道那人的反應!老子都快沒了半條命!!”
“奧,那是個雇傭兵團夥,‘天家軍’聽說過沒有?就是那幫人。”我胡謅的。
“拉到吧你,你就跟你那名字一樣——胡說!”
“哎,叫爺爺乾啥?”
“滾!你今天要是不告訴我你就完了!”
“很簡單,那八個人是我家寶貝兒拉過去的,你有意見嗎?”
“胡哥,我錯了……”
“跟我家寶貝兒說去!”
“遵旨!”
這家夥陰陽怪氣的動靜差點笑死我。
布同林——
我在港口接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客人,清瘦的,眸子裡有野性和沉靜的光。
他身後有一幫黑西裝在追。OMG,兄弟呀,現在不流行撞車拜師的戲碼啦,我看著我心目中的武林高手把地上紅紅白白的東西一收跳上了我的車,我發動油門,保證他們追不上。
“你沒事吧?”我閒聊。
“……沒、沒事。”大概是不習慣彆人的關切,於是有些局促,還有點害羞。
我不禁側目。老兄,那車都給你撞癟了一塊,完了你跟我說,沒事??中華武術真是無比之神奇。我真的要懷疑你是不是變形金剛派到中國的臥底了orz。
“假期怎麼樣?”
“很好啊。”他笑了一下。
“可惜有台風,不然你應該能更儘興。”
“也不一定。不過都很好。”他有點奇怪的語調,好像在懷念什麼。
“去哪裡?”
“和記。”他很有禮貌的點了一下頭。
“不錯,我也還沒吃飯,剛好。”
布同林:“0.0”
JET——
一身衣服白的可以去給奧妙汰漬當代言的挑染金發的“阿傑”,正在我車裡驕傲的介紹剛才走過的那條街是王寶罩的,晚上十二點一過王寶就是那裡的法律。
我說阿傑,你能不能不要把這麼目無法紀的事情用一句灰姑娘的夢幻語調來講呢?好像你說的是晚上十二點一過灰姑娘的魔法就消失了……
“我沒說灰姑娘。”JET嚴肅的盯著我。
“我說的。”我無語死了……“我隻是打個比方。”
“王寶不像灰姑娘。”這孩子很認真的思考狀。
“對,我像。”我神經混亂掉了……
“你也不像。”JET不屑的撇嘴。
“你打擊到我了。”我奄奄一息的申訴。
“大叔你好弱哦……”JET同情的看著我。
王寶,你辛苦了……我在心底大聲的呐喊!!
我腦子裡浮現王寶使勁頂著肚子敬禮回答:“為人民服務!”的樣子,頓時笑抽。
“遊樂場到了。”我善意的提醒這個沒完沒了刺激我脆弱的小心肝的孩子。
“彭!”我看見遊樂場裡炸掉一個大大的蘑菇雲。
我僵硬的回頭:“JET啊,我覺得你最好改天再去……人呢?”
拜他一頭黃毛所賜,我很快就看到了JET。他很輕快的逆著人流,翻上牆,衝著我調皮的笑,揮手,跳進去。
我真的一點也不想跟王寶說,你家孩子我沒看好……對不住TAT
駱天虹——
我的客戶服務電話響了,我接起來,“喂?您好,寶通汽運竭誠為您服務,請問您有什麼需求嗎?”——我真的特彆煩這說辭,好像某種提供特殊服務的似的= =|||
駱天虹頭上爆出一個十字路口,“今天晚上不要去鴻利酒吧,我們要在那辦事。懂沒?”
“咦,天虹?你怎麼會突然來電話,對了我想起來上次一直沒問你你有沒有兄弟啊?”
“你不就是我兄弟?”駱天虹不耐煩。
“天虹!”一個聲音在那頭喊,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好像王寶啊……
“來了,大哥!……嘟嘟嘟嘟……”顯然,駱堂主收線了。
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我把車子開到了鴻利外500米處,把寶貝兒熄火後,踹了一腳油門,忿忿的想我到底來乾嘛的?!氣哼哼的把後備箱裡的三角小架子拎出來,開始了我的阻礙交通行為。
看到有車來,好脾氣的說那什麼,車打不著了,麻煩您今晚上彆家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多半都打個招呼就走了,隻有一位凶神惡煞的踹了我家寶貝兒一腳,可把我心疼壞了,恨不得叫丫進去得了!
那丫上車就嚷走走走,晦氣地方,今晚上起亞賭兩把去。
我衝著那彆摸我呸了一口,MD,有錢了不起啊,車好了不起啊,賭錢了不起啊?什麼玩意兒!還還還踹我家寶貝兒,踹壞了你賠得起麼?!
淩晨三點,一陣硝煙火光巨響。幾個流裡流氣的小子跟著一個領頭的出來了,看我,我忙湊上去,遞煙點火,點頭哈腰:“這位兄弟哪個堂口的啊?”
那位騷眉搭眼的:“爺們驚風堂的,你找哪位啊?”
“我找你們堂主駱天虹。”我還是笑眯眯的。
領頭的頗為詫異:“你認識我們堂主?”
我陪笑:“認識認識。”
領頭的一陣吞雲吐霧,一擺手,思量思量,大概是覺得沒人敢拿駱天虹的名號招搖撞騙,就告訴我了:“駱堂主不再這裡了啦,大叔你等錯地方啦,天虹在起亞給東哥掠陣,龍哥叫他過去的。沒事先走了,以後歡迎來我們飛鷹KTV玩玩哈大叔,給你打折,報我阿KEN名字就OK啦。”他拍拍我的肩,走了。
鬱鬱的上車,手機又響。:“喂,您好,這裡是寶通汽運……”
“你去鴻利找我?”天虹涼涼的語氣。
“呃?天虹啊?”
“以後少湊熱鬨,找我打我電話就OK。”天虹很不客氣的教訓。
“啊?奧、奧……”
挫敗:“喂你是不是沒有來電顯示的啊?”
“咦你怎麼知道。”
“我打第二次,你還不識我。”天虹簡潔的回答。“好了記我電話。”
“等一下,沒有筆我怎麼記啊?”
駱天虹又忍不住暴了個十字路口。
半小時後……
“天虹啊,筆都壞了……”我無辜又委屈。
“等著。”掛了。
十分鐘後,一個黑超送來了一盒真彩中性筆。很恭敬的離開了。
“丁玲叮當……”
“喂……”
“你怎麼不說寶通汽運了?”天虹明顯的調笑。
“我知道是你嘛。”
“記電話:***********”
“好了,重複給你聽:***********”
“對了。”天虹啪地收線。
許多天以後,我又見到了阿ken,他問我能不能幫個忙帶點東西給駱天虹,我當然答應了,然後在一個廢棄車場又一次見到了駱天虹駱堂主。
今天這人穿著黑風衣,裡麵混搭,手上纏了紅色護腕(阿ken告訴我那是雙花紅棍的象征;我就問不是雙花嗎?怎麼隻有一個??阿ken告訴我:笨啊,另一個是老大的漢劍,也是紅的!【以上純屬胡扯。】胡說:胡扯?我兄弟嗎??)出去能迷死一幫大姑娘小媳婦。
他看到是我,眉毛一挑,手往遠遠處一指:“你,給我過去!誰叫你來的?!”
我絕倒:“您這是攆狗啊……”
阿ken連忙邀功:“老大,我帶的!”
駱天虹啪的給阿ken一個暴栗:“你傻了,他不是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