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品的來曆 胡說和神棍混合……(1 / 2)

預言師 流風冰川 10774 字 10個月前

我準備去跟胡說傾訴一下,再跟榴溜蹭兩張餅。

可是今天胡說的心情似乎也不好。我去找他的時候,他不在。

我隻好去問他老爸。

“大爺,胡說呢?”我湊在他耳邊喊。

“啊?”胡說的爹迷茫的看著我。

我更大聲的喊了一遍。

“奧,胡說啊,胡說在後院呢。你去了彆害怕啊。”胡說爹恍然大悟的告訴我。

害怕?我嚇大的!

我向後院走過去。

咦,好多香煙啊。

呃,這句話似乎有歧義。

我重新說。

咳,咦,好多香的煙啊……

似乎有點詞不達意,啊,不管了。

難道胡說家信佛嗎?我猜測著,進了院子。

“啊?!——”

不要懷疑,那的確是我的聲音。

我想,要是你突然看到一堆牌位你也會嚇一跳的吧?

如果不會,那,再加上一屋子的鬼呢?

如果還不會,那,一屋子的鬼各個死狀比較慘呢?

而且這些鬼,你曾經在他們活著的時候見過呢?

我想你已經知道我為什麼會咆哮了吧……

嗯……除了那一堆牌位以外,屋裡有6個鬼。

牌位有十三個。

那七個鬼我見到過,在天養生後麵像跟屁蟲一樣晃悠著。

牌位下麵的供品裡有水果。有醬油(?)。有KFC甜筒。有酒。有火鍋(??)。有一個汽車模型(???)。有一個自由女神像(????)

OMG這都是什麼東西啊,咦,大白兔奶糖,這個倒是正常,不過……

我看了一眼屋裡的鬼們,確定沒有人的年紀還在小孩子的狀態……

胡說你到底會不會上供啊= =|||

“至於嗎……不就是幾個牌位,看把你給嚇的。”胡說笑眯眯的拍了我肩膀一下。

“……沒什麼,你上供的時候怎麼還上大白兔奶糖啊?”我岔開話題。

“這個,說來話長啊……”胡說拿過來他的茶杯,喝了一口,跟我一起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開始回憶……

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很久以前,我還是個出租車司機的時候,你知道嘛,我糖尿病,但是那時候偶爾會忘記,下班的時候想著給老爸買袋糖,就順手在超市拎了一袋大白兔。

誰知道,老爹不愛吃,我就拎到我車上去了,尋思拉到小孩子的時候給兩個吧。

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麼巧。

天養生——

“這是什麼糖啊。”天養生嚼了幾下,問。

“大白兔奶糖。”胡說答,“怎麼,你妹妹喜歡吃這種?”

天養生把糖紙折好放在兜裡,一邊說:“不是,我妹妹不愛吃糖,我弟弟喜歡。”

“哪個弟弟?”上回我可是拉了你6個弟弟嘿。

“嗯,二弟。”天養生微笑。

“噢。不過真沒看出來他喜歡吃糖,嗬嗬。”

“哈哈,你不知道,他還喜歡玩溜溜球呢。”天養生笑起來。

“有童心,挺好啊。給你弟弟帶點吧。”胡說這樣送天養生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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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我是預言師,可觀人過去未來。那什麼,我就來分享一下我從這個故事的因果追蹤下去看到的東西。為了跟胡說的故事做一個區分,加上描述的角度,於是我補充的後續都會以上麵的分割線為代表,聽懂了嗎?嗯,真聰明。)

地點:天家軍租住房。

對話者:天家軍眾。

“大哥,回來了。”二弟開了門。

“大哥,吃飯了,我都快餓死了。”小妹在飯桌上叮叮當當的敲飯碗。

這個舉動要是在普通人家都會挨罵的。

據說會招鬼,還會把福氣敲打沒了,還有因為乞丐都是這樣敲的,總之都不好。

但是他們七個人是沒有父母爹娘的,當然沒有人會說,天養生更不會說。

這都是他小心守在心裡的寶貝,他怎麼舍得訓斥。

訓練時也倒罷了,那是保命的技能,含糊不得。

至於日常這些生活瑣事,他一向不經心。

什麼福氣不福氣的,他們從來就沒這東西吧。

他們還活著,是因為他們有實力。

“來了。”天養生一撩衣服,坐下了,扶起筷子,“吃飯。”

咻的一下,大家都開動了。

“等一下。”天養生摸兜,掏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一起吃吧。”

大家繼續風卷殘雲,但是誰都沒動糖。

吃完了,天養生一指老三叫他去洗碗,然後對著糖揚了一下下巴問,“怎麼都不吃?”

“大哥還沒吃啊。”小妹笑笑的說。“我們一起吃。”

天養生就拿了一個。

大家都伸手了。

廚房裡,老三聽見了,大呼小叫的跑出來,搶了一個。

結果不一會糖就光光了。

因為租的房子不是很大,加上小妹得一個人睡一屋,所以天養生就和天養義同住。

晚上天養生關了燈問天養義,為什麼都不吃糖。

天養義說:“要讓著小的嘛。”

天養生塞給他一些東西。

“什麼?”他聞聞,一股奶香味。

“自己留著吃吧。”天養生翻了個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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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同林——

“嘗嘗吧。”胡說殷勤的推薦。

“啊……好。”布同林有些笨拙的撕開糖紙。

“到了。帶一點走吧,嗬嗬。”胡說一邊找錢一邊抓了一大把糖塞給他。

“這……好,謝謝,糖很好吃。”布同林猶豫了一下,接了,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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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老板娘飯店的廚房。

對話雙方:老板娘、布同林。

阿布正在幫廚。

想起什麼,甩甩手上的水,從包裡拿出一顆大白兔奶糖給老板娘。“老板娘,吃糖。”

“阿布,按你的口味,怎麼會喜歡吃這種甜膩膩的奶糖啊?”老板娘一邊嚼一邊苦思。轉頭,“啊!不要蘸醬油吃啊!”

阿布腮幫鼓鼓的,很可愛的看著她,口齒不清的發出一個單音——“啊?”

老板娘悻悻然繼續炒菜,歎息:“浪費啊……哪有這麼吃糖的。”

“很好吃的啊,你嘗嘗。”阿布把醬油碟子推過去一點。

“不要,我才不吃呢。”老板娘嫌棄的扭頭。

“……”

阿布跑到一邊去畫圈圈了。

地點:警局天台。

對話雙方:曉禾、布同林。

“曉禾,不要偷懶,起來,我再教你幾招。”布同林向一邊坐著的曉禾招手。

“累死了……”曉禾有氣無力。

“起來吧?”阿布一邊伸手拉她一邊哄著。

“本人已死,小事燒紙,大事挖墳。”曉禾不起來。

“喏,吃糖吧。”阿布掏了一顆大白兔遞過去。

“啊,好呀!”曉禾眼睛晶晶亮的跳起來。

……

“想吃糖嗎?”阿布微笑著又拿出一顆糖。

“想!”曉禾生龍活虎的回答。

……

“怎麼,你也累了?”曉禾看著阿布也坐下了,問。

阿布一攤手——“沒糖了。”

地點:廢棄民房。

對話雙方:曉禾、布同林。

“阿布!”曉禾抱著布同林在哭。

“彆哭了。”布同林的聲音很小。

“那你不要死。”曉禾努力忍住眼淚不哭,啞著嗓子要求。

“人……都會死。”布同林慢慢的說。

“我不想讓你死。”曉禾固執的抓緊懷裡的人。

布同林塞進她嘴裡一顆糖。“甜……?”

“嗯。”曉禾愣愣的答。

布同林微笑起來:“記住就好了。”

他想幫她整整額角的發絲,手方要觸及,卻已經無力。

他聽見她撕心裂肺的哭。

彆哭了,曉禾。人都會死。

我給你的快樂,就像糖一樣。

糖,總會吃完的。

沒有了,就記住它的味道吧。

當我們不能再擁有的時候,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記。

曾經嘗過很甜的奶香,想起來,就會快樂。

也許,還有一些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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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T——

“呃,為什麼不讓他看一下那個東西?”胡說有些惴惴不安。大概沒有那個人在看到殺人現場而且還拉走了殺人凶手還一點都不緊張吧。當然,我還能跟這個人聊天,一是我曾經在解剖室裡呆過很久,二是我們之間關係還不錯。

“你覺得我殘忍?”JET睫毛忽閃忽閃,讓人看不清他眼裡的思緒。

“呃,沒有,隨便問問而已,工作嘛,我理解。”我故作輕鬆,儘量不去看他身上的血手印。

“哦……”JET漫不經心的答。

車廂裡有點沉悶。

“嗯。其實,呃。那個女的,是王寶,啊,怎麼說?反正那個東西裡裝的是斷絕父女關係的法律文件,所以……”JET慢慢的解釋,在他的世界裡,這件事自然是無比複雜,所以他不想解釋,但對象是胡說的話,他總有些例外的。

“JET,你很好,你很……善良。”我有些啞口無言的感覺。

JET歪歪頭看著胡說:“你安慰我?”

他突然笑起來,很好看,很風輕雲淡。

“你可憐我了。”

JET麵色陡然冷下去,陰沉晦暗,戾氣四溢。

“收起你自以為是的憐憫,”JET轉頭看車窗外華燈初上,“我不要。”

我無言以對。

他說得沒錯。

我自以為是。

我有什麼立場“可憐”?

我有什麼資格“可憐”?

經曆那一切的人不是我。

選擇那一切的人不是我。

我又怎麼說,“可憐”?

“對不起。”我歎氣,這麼大了,還要被小孩子上了一課,哎,老嘍……

“沒關係,”JET回答的飛快,笑的溫暖:“我原諒你了。”

可是這個人還隻是個孩子呀。

他想要人陪要人關心的。

我揉揉他一頭黃毛,“你還小呢。”

JET灰常憤怒的把我的手甩開,“不要隨便摸我的腦袋!”

我點頭,按按他的頭。

JET氣的大叫:“你!”

我點頭,撓撓他的頭。

JET皺眉:“你……”

我依舊點頭,戳戳他的頭。

“……”JET一臉挫敗。

哈,默許了。

我再拍拍他的頭,很肯定的說:“你果然還小呢。”

JET張牙舞爪,怒發衝冠:“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謝謝祝福。”啊哈,真像小豹子。

JET下車後很惡劣的用腳關門,結果……

我家寶貝兒一向吃軟不吃硬,你溫柔的關,不會有事,你粗暴的關,它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迅速反彈回去。

於是,JET捂著鼻子蹲下了。那扇車門猶自在慣性的作用下開開合合的耀武揚威。

我趕緊跳下車看JET的傷勢。

JET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我知道是因為鼻子挨打壓迫淚腺的關係。先給他擦了眼淚,再拉開手看看,沒什麼大事,就是鼻頭有點紅。

揉揉JET的頭發,不由分說給他嘴裡塞了塊大白兔,再拍拍他的頭,哄哄:“好啦,沒事了,回去吧。”

JET瞪大眼睛,然後乖乖的走了。

我捧腹大笑。

想來王寶也不會這樣哄他。JET自然不知胡說那一套是哄小孩子的。

胡說笑過,微微有一點心酸。

沒有被人哄過的孩子。

沒有被人疼過的孩子。

JET。

胡說叉腰吐氣,給自己鼓勁。

沒關係,以後我見你一次哄你一次,遲早給你補回來!

呃,這話怎麼和“彆讓我再看見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那麼像咧?!

那什麼,幻覺,這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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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王寶開的夜總會。

JET突然打了個噴嚏。

旁邊的小弟怪異的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