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惠文把艾小暖叫起來的時候她先是愣了約三秒鐘,然後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栽進水裡,艾不暖低頭看看自己,還好有泡沫做遮擋,不然光禿禿的被印惠文看那麼久還不得把她給羞死了呀。
“你怎麼在這睡著了,連衣服也不拿,趕緊出來吧。”印惠文說完也沒要動的意思,繼續這麼盯著艾小暖看,倒把艾小暖給盯毛愣了。
她心想你不走讓我怎麼出來,難道要紅果果的展現在你的麵前嗎?男女有彆但也不隨便把身體給女人看呀,她小時候也沒去過幾次大眾澡堂,平常全是在家裡洗的,到了大學就一直在外麵租房子住,也是在家裡洗的,至於男人嘛,這個問題直接跳過,她又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順其自然在所難免。
“你難道想洗掉一層皮不成,快出來吧。”印惠文不耐煩的對她催促道。
“我自己一個人能搞定,你放心吧,所以不用這麼盯著我。”艾小暖還是儘量用婉轉的話告訴對方。
“好呀,我先背過身,你如果能自己站起來,我就立馬出去。”
印惠文站起來轉身,她的話永遠那麼自信,聽得艾小暖真想一巴掌把她抽出去,她明明知道自己站不起來還故意難為她,其實艾小暖剛才一直是爬著進來的,真的完全是爬行,腳下被磨了幾個水泡,莫說是站,連碰一下都要命,腿腕還被刮破了一個小口,一用力就撐得脹疼,依這個條件,怎麼可能達到‘自理生活’。
這次艾小暖比較乖,她有多少份量自己難道還不清楚嘛,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艾小暖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我站不起來……”
本以為是種精神上的認輸,但印惠文卻沒有一絲贏的快感,聽到艾小暖的話唯有心疼而已,站不起來,她要是能站來才是出了鬼。印惠文溫柔的攬起她,沒露絲毫尷尬,反倒艾小暖有點臉紅,赤.身裸.體的站在印惠文麵前是需要勇氣和膽量的。
印惠文照顧有佳,先是放水,再是用花灑把艾小暖身上的泡沫衝乾淨,她表麵不露聲色,其實心裡漸漸的也亂成一團,因為艾小暖的手不能沾水,一隻手不靈活,所以她則幫著她一塊洗,手指碰到對方的時候仿佛觸了電,不做虧心事不往歪處想壓根也不會心亂,但是這些征兆明明發生了,即使逃得過自己的腦子,也逃不過自己的心。
洗完澡她拿來一早準備好的浴巾裹在艾小暖身上,頭發吧嗒吧嗒的往下滴水,印惠文儘量是把她半抱起來,但艾小暖還是感覺到疼痛加劇。好不容易把她扶到床上發頭太濕也沒法躺下,根據指示印惠文又拿來吹風機,真可是一條龍的服務,伺候人比奶媽還專業。
吹乾了頭發,擦乾了身,艾小暖便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反正印惠文該看的也看過了,該摸的也摸過了,既然人家都把自己折騰到這份兒程度上,她也不打算繼續‘不好意思’下去,該脫的直接脫,用印惠文的話該說:你怕啥,咱都是女人。何況洗澡的時候她也沒少摸艾小暖……
穿好內衣,再套上睡衣終於完成了目標,艾小暖躺在,往身上蓋了層薄被,而接下來的殘局就交給印惠文處理好了,其實也沒什麼,她即不用洗衣服也不用做飯,就是把地上的水漬擦乾就行。
何青其實一早就該來的,隻是她到樓下想了想又去了趟超市,買了一大堆能吃的,不能吃的,能喝的,不能喝的東西,反正艾小暖即使一個星期不下床也餓不死她。這次遊香港的計劃半路泡湯,好算她買了不少東西,又去了時代廣場和紅館,怎麼說也不枉費來過一次。
艾小暖剛躺下不出十分鐘就睡了過去,何青來了也隻能儘量放輕自己的動作,生怕吵醒了她,何青把袋子遞到廚房,艾小暖家不大,廚房的更是窄窄滿滿,加上兩個人都擠在那兒十分不方便。
現在做飯還早,何青便和印惠文坐在廳裡聊起了天。當聽完艾小暖的事跡之後何青抹了額頭上的汗,“她就算買了人壽保險也不能不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