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點點頭,麵上還是沒有表情,也不接若華手中的錦囊,反而一揮袖子,掀起一道勁風吹向若華,若華不由後退幾步,跌倒在地上,那人卻身形飄忽,有如鬼魅的落到她身前,冷淡說道:“資質中等,若天資中上,也可學我一成的功夫,今晚子時我會離開,若敢自己跟我走就教你些本事,若不敢就在這裡好好住著,沒人趕你,選擇跟我走就來這裡。”說完身形一閃無蹤。
“我一定會去的,你要等我。”若華自地上爬起,擦了擦被地麵磨出血痕的手心,那人可真是又怪又邪氣,他就用袖子這麼拂一下,竟然就知道她的資質隻有中等,她有那麼差嗎?不過那股勁風無從琢磨,看來這世間是真有武功的,那就好她總算還有一絲報仇的希望,最好能學身好武功,那就不怕了,至於敢一個人跟他走嗎?要是不敢怎麼算的上是現代人。
若華拿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又將身上的塵土甩了下,這才按剛才的記憶向外走去,若華走後,青影一閃,飄落在若華剛才站立的地方,竟然是剛才那人,他還是麵無表情,卻看著若華遠去的背影低聲道:“梅家也沒了,又消失了一家,這小姑娘資質一般,武功成就有限,到是性情不錯,愛哭的徒弟我可沒興趣,能僅憑一次記憶,就自行自陣中走出去,看來記憶不錯,是個學陣法的料子,一心複仇的她能學下去嗎?”
若華回到院子,見呂順、秋蘭焦急的等待她,心中一暖,手卻握緊,不想被他們看到她受傷了,臉上努力笑的燦爛些才說道:“呂大哥、秋蘭姐我看到父親的朋友了,是個很有本事的人呢,他答應教我本事了。”
“那太好了,我跟秋蘭陪您一起去,姐兒學本事,也需要人照顧不是。”呂順高興的說道,秋蘭也點了點頭。
若華的笑臉僵了一下才道:“可是那人脾氣很怪,他隻讓我自己去,他說我若帶人去就留在這宅子裡好了,我想學本事,呂大哥、秋蘭姐就讓我自己去吧!”
“我師父說過沒有脾氣的那不叫高人,可是姐兒才這麼大,誰知道那人是好是壞,我倆答應了太太一定要看你過的好才能回去的。”呂順為難的看著秋蘭。
秋蘭蹲下身,對若華說道:“姐兒,夫人是想你平安喜樂,你學不學本事不重要,咱們不知道那人是好是壞,還是明早就跟主人告辭吧!”
“可是秋蘭姐那人一步能跨好遠,甩甩袖子勁就好大,我想學,我不想以後像父親那樣被彆人想抓就抓。”若華儘量用她這個年紀的話來表達自己的想法,可是最後提起父親就不由想起父母雙亡的恨,話音中帶著滿滿的煞氣。
呂順、秋蘭對視一眼,都閃過無奈之色,呂順勸道:“我聽師父說過,那叫輕功,一步跨的越遠輕功越高,再說他是老爺的朋友,總不可能害了姐兒,姐兒學武功要吃很多苦,你受的了嗎?”
“不論有多苦我都受的了,我是梅家的女兒,自有梅花傲骨,呂大哥、秋蘭姐,若華就在此跟你們告彆了,以後你們回到鎮上,替若華在雙親墳前進一份心意吧!”若華對二人福了福身,懇切的說道。
呂順、秋蘭一起跪下回了一禮,連聲不敢當,三人推來謝去,好一會才起身,秋蘭含淚去給若華整理衣物,呂順則將他師父講給他的那些經驗,還有什麼尊師重道什麼的講給若華聽,讓若華苦笑不已,江湖經驗她前生看小說看的多了,陰險詭詐哪個都不是他這點粗淺的經驗能比的,但是那都是紙上談兵,隻有親身經曆過後,才算是經驗。
晚上快要近子時,若華背起幾件換洗衣物,沒有接受秋蘭手裡的交子和那一大包吃喝用的,隻帶了些散碎銀子就來後宅等候,等到子時的更聲剛過,一道青影無聲的落到若華身後如同鬼魅,那人滿意的看若華利落的行禮,冷聲道:“既然來了,那就走吧!”
那冷冷的話自身後傳來,四處又黑漆漆的,當真把她嚇了個夠戧,渾身不由打了個冷顫,不會是有鬼吧!她都能夠穿越了,有鬼也沒差彆,那人不知若華所想,說完寬袖將若華一裹,就已經將幼小的她攔腰帶起,腳下輕點已經向上縱起,腳下每點一次都有幾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