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茫茫玉蕭起 那人點點頭,麵上……(2 / 2)

若華聞著那人衣服上淡淡的桃花香,知道是人才不在害怕,可是急風吹在臉上跟刀割一樣,怎麼才這一會就起了這麼大的風,直到過了好一會,她才適應著睜開眼睛,卻見她自己在那人懷裡,那人腳下卻如若無物的在房子樹梢上躍了過去。

她竟然連晃都不覺得晃,這人的武功簡直比電視上的特技都厲害,若華看著萬物在那人腳下化成煙塵,眼睛都不舍得眨,穿過縣城,躍過官路,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氣不喘,汗不出,瀟灑自如,悠然如若神仙般在海邊停了下來,口中打出一個奇異的呼哨。

若華驚呆了,這麼一會這人竟然帶著她穿過原本要兩天才能到達的路程,來到了海邊,黑夜中若華視力不好,看不到海麵怎麼樣?隻聽到陣陣水響和幾下木版敲擊聲,那人聽了後竟抱著他躍了過去,淩波十幾丈才停下腳。

那人這才將若華放下,若華被晃的眼睛花了一下,腳底也在搖晃,她前世好歹還有去劃船的經驗,一感覺就知道她此刻已經到了船上吧!她忙眨了眨眼睛,這才看清楚那人已經背對著她,高瘦的身影立在船頭,低首沉默的撫觸著一杆碧玉色的玉蕭。

船不大,艙裡隻放的下一張小方桌,坐兩個人,此刻船艙空著那個怪人立在船頭,船尾一個耷拉著眼皮的老漢在劃船,小小船隻在海中如同飄零落葉,除了那被海風吹的熄滅不定的燈籠,船身卻平穩異常。

若華不由手足無措,那人也不理她,這人這麼怪異,不會是東贏來的壞人吧!聽說古代日本人最愛到中原劫掠小女孩了,她不由胡思亂想,呼吸急促的喘息了幾下,那人忽然回過身來,僵硬的麵孔,如若寒星的眼睛在黑夜中如同鬼魅,那人注視著若華道:“剛才都不害怕,現在怎麼怕了。”

“嗚...嗚...我要回去,我才不要跟小鬼子去日本,放我回去。”那人不回頭還好,一回頭嚇的若華這個有成人思想的人都不由退了幾步哭泣起來,主要是前生這孩子曾經看過些日本的特色片子,嚇到了,從此在她心裡日本人都是變態。

那人驚訝等瞪著眼睛,莫名其妙的看著若華,而船尾那個眼皮聳拉的老頭卻眼睛猛的一亮,在觸及青衣人寒星似的眼睛後,又迅速的暗淡下去,那人對那老頭仿佛毫不在意,反而莫名其妙的反問:“小鬼子、日本,鬼子你是指倭寇,東贏有日本國中原少有人知曉,你這丫頭知道的不少嘛!放心,去日本水程遠著呢,這小船可到不了。”

“真的不去?”若華在豎著耳朵聽著呢,她畢竟是成人,知道哭可解決不了問題,聽到青衣人的話,哭聲立刻停止了,上前拉著那人的袖子問道,也不怕那人在黑夜中如若鬼魅的臉了。

那人看著若華拉著他的袖子,眉頭一皺,待看到若華的眼睛連紅都沒紅,知曉剛才一定是在假哭,沒想到他也有被糊弄的一天,當真不能以年齡小來看,想不到這小丫頭一本正經的表情下,性格這麼古怪:“若是你不聽話咱們就換艘大船。”

“你要收我做徒弟我就聽你的,畢竟聖人都說天地君親師嗎?我父母都不在了,皇帝家的親戚害了我父親,能讓我聽話的就隻有一個師父了。”若華想到那人剛才顯漏的那一身功夫,著實垂涎,不過古代可是很重規矩的,不是親傳弟子可學不到真本事。

那青衣人眼中閃過不屑之色,狂傲的說道:“狗屁的聖人之言,要做我的徒弟第一點就不要說什麼聖人之言,還有想做我的徒弟可沒有那麼簡單,還看看你的本事如何。”

“聖人之言有對有錯,我讀書不多不敢評論,卻不能為了反對聖人而否認他的言論,我隻按覺得對的行事就是了。”若華暗悶古人不是最在呼仁義道德等孔子之說嗎?怎麼這人反而不愛聽,怪!怪!怪!若這話被父親聽了,一定會跟他辯論一番,想到父親若華的心又暗淡下來。

那人聽後眼睛一亮,微帶一絲滿意的笑意,隻是在那毫無表情的麵容下顯的有些怪異,更添加了一些不協調的感覺,那人看著若華有些暗淡的眼神,沒有在說什麼,又回過身去,站在船首吹起了玉蕭,聲聲歡快音符跳躍入耳,若華坐在船艙,看著那人在星光下風姿雋爽的吹奏玉蕭,船外波濤聲聲,仿佛一個很熟悉的人出現在眼前,卻想不起他是誰,隻是那人隻一可背影就讓她看的移不開眼睛,除了那張仿佛麵癱似的臉在古代也屬於衛介之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