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什麼,忘記了。
隻記得似乎發生過什麼難過的事,失去什麼重要的人。等到再度醒來,已經是個六歲左右的小孩。
我睜開眼,旁白穿著古怪白衣服的人對我說;春野櫻吧,彆難過。你的父母是為木葉而犧牲。你的父母,是為了救你。
我說不出話。
一陣頭疼,想不起來事。
後來聽這個自稱是醫療忍者的白衣人解釋,我才知道為從泥石流中救我,當忍者的父母沒能來得及逃生。
按道理不該這樣。那個醫療忍者說。泥石流發生前已經疏散群眾,而且還有上忍們去幫忙用忍術阻攔。可誰想到不到六歲的小女孩,為了取自己的小熊娃娃偷跑回家?本該完全密封的阻隔泥土防禦,偏就露開一角。
當他們發現我的時候,我父母的身軀緊緊將我裹著,外麵還包著一層忍術結界。他們用生命維持的空間救了我的命。
可他們死了。
我有個什麼樣的爸爸,什麼樣的媽媽,完全想不起來。醫療忍說我受了點刺激,也許明天就好,也許一輩子都記不得。
我想,他們是錯的。就算我全部忘記,也知道我其實有著比六歲孩子多的多的常識。或許我是帶著前世記憶的她,或許,我根本不是春野櫻。
不過這些不重要。
以性命保護我的父母真實存在著。
在我醒來前,一直感覺得到逐漸流失走的溫暖,我曾經擁有。
那一天我從病房溜走。那一天,外麵下著雨。
我就站在街中央,看著被泥土掩蓋的地方。
沒有哭也沒有動過,隻是站著。
不知道站了多久,暴雨之下空曠的街道上出現一個人。
“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啊,小鬼。”一個白發蒙臉的大叔對我說,“來,我領你走。”
我猶豫一下,依然握住他伸出的手。大概是因為我喜歡大叔,大概是因為他手上微熱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