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回了家,換了衣服衝了個熱水澡。
第二天,我聽說這個叫旗木卡卡西的男人領養了我。
直到遙遠的後來,我才知道,一個年輕的單身男忍者收養想收養一個孩子,有多麼的艱苦卓絕。彆的不說,單是收養申請都很難給批下來。連木葉村的一村之長,三代火影老頭都對他說,卡卡西,你有時間跟精力去照顧一個孩子嗎?尤其是女孩子。放心,我們會找到合適的人來照看她。
據說卡卡西掃一眼老頭,幽幽說道;木葉是怎麼照看孤兒的,我都知道。彆忘了我曾經也是那麼長大。沒錢沒親友又沒遺產的孩子,麵對所有人的偏見是怎麼長大,我全都知道。
我當時並不知道在外人口中我是個害死自己父母的災星。更不知道曾經的四代火影的親生子,比我的境遇還慘。我想,當時卡卡西一意孤行要收養我,很大部分原因是覺得愧對於自己的老師四代火影。不能接近被重點保護的九尾人柱力鳴人,就勉強收養我填補下他的良心。
但是,我還是很感動;他為了得到撫養權,辭退暗部任務,轉職去做教師這種穩定收入工作。
從此以後我要跟這男人相依為命,我想。這樣很好。
忘記對自己年歲跟記憶的迷茫,忘記對時間跟空間的疑惑。我就是春野櫻,旗木卡卡西收養的孩子。
“要改名嗎?旗木櫻聽來也不錯。”
記得他當時翻著死魚眼問我。
“當然不要。”我回答,“那可是爸爸媽媽起的名字,將來他們會為這名字驕傲。”
“啊,說的也是。”
我的監護人眯眯眼笑了。
儘管我其實喜歡大叔,還是覺得他的笑容礙眼得猥褻,因為太少女情懷了點。
一個大男人,戴著個麵罩,笑得很少女,想象下吧你就知道我為什麼差點心肌梗塞。
再帥的大叔都不適合玩純情,這是我唯一得出的結論。
那一年,我六歲。
到現在我都印象深刻的記得,在雨天,向我伸出的那隻手。
還有,收養我的大叔,笑得很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