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黑了!你們應該提抗議,申請旅費報銷製度!”我憤慨。
“那有什麼用,財政大權是一個摳門的家夥掌握著。跟他要錢,還要還他利息!我哪能還得起!”
“這個世道的老板都是這樣……哎。”我表示同意的長歎,“就像我們申請到的任務費用每一次都給一點點,完成任務所得的錢都是一定份額的,多出來的部分都交給村子了一樣。誰讓我們是打工仔,剩餘價值掌握在高層手裡呢!”
“我當初過去,也是因為老板親自挖角,給我展望了一個很好的未來藍圖。”大個子喝了口水說道,“實際工作上還是問題很多,我腦子又不太好,經常被忽悠得四處賣苦力。”
“沒關係,吃虧其實是占便宜,你這種性格最得老板信賴了。”我稱讚,“老板最怕那種特有能力有想法的人,生怕這人跳槽了或者掌控公司,把生意全占了什麼的。”
大個子很刻意的扭頭看一下像鼬的男人,噗嗤又笑起來。
我默哀的看看那男的,估計他就是天妒英才的類型,他們公司的老板恐怕信不過他吧?
我們聊了一陣,在談話中我深刻的了解了一下現實的殘酷,競爭的激烈,這個社會非常不好混。
“小姑娘,你的年紀小,談話卻老氣橫秋的。”大塊頭忍不住感慨。
“被逼得啊,誰讓我的同伴……唉,不提了。”
“怎麼了?”
像鼬的男人第一次開口,聲音聽來跟鼬不太像……記憶中的鼬依然是少年的聲線,這個人聽來卻像響亮的鳴鐘,聲音中有低沉的餘音。
我不能說的太直白,就很含蓄的描述了一下我的兩個同伴成了一對好基友,如今感情進展的不順利。正好有個變了性的老前輩出現,力求爭取其中的一個跟他一起變性。
“怎麼會有人這麼變態!”大塊頭感慨。
“不,不能說人變態。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那個人這麼做,一定有他才能明白的道理。”
我想,我大約是喜歡大蛇丸大人的。
儘管他追求的與我不同,儘管他是木葉的叛徒,儘管他被彆人說成變態,儘管他為了追我初戀的男人去變性……我想,我還是喜歡他的。
就像紅豆前輩被蛇毒攻心,還是稱呼他為老師。
不管他是什麼樣,在彆人眼裡,哪怕在我自己心中變化成了什麼樣,我依然喜歡著他。
就像有人殺了自己一族,毫不後悔的離去之後,直至今日我依然懷戀著這樣一名少年。
我不可能忘卻有那麼一個人曾經跟我一起看夜來香,有那麼一個人為了救治彆人不顧自己身體使用忍術。
我怎會忘卻微風吹來,夜來香花瓣散落時的華美景色呢?
“丫頭。”大塊頭說。
“嗯。”我低著頭,任淚水滴在桌麵上。
隻是,還未開始就結束了。
未曾去了解,便離彆了。
大蛇丸也好,兜師兄也好,都如那日離開的少年一般,頭也不回的離去。
我沒辦法做什麼,我還未來及說什麼,我……總是這樣的遲鈍。
直到事情無法挽回的時候才驚覺,一切都已成為過去。
“有些事,是無可奈何,沒有辦法的事。”
大塊頭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說道。
“嗯。”
像鼬一般的男人站起身,走了。
大塊頭看看我,最終站起來跟上去。
我沒有勇氣去確認,那是不是宇智波鼬。
我隻能趴著桌上哭泣著,一直哭得喘不上氣。
直到有人跑來告訴我說,木葉被外來者入侵,入侵的人正是宇智波鼬。
鼬的目的是漩渦鳴人,卻沒有得手。
他打傷了他的弟弟,跟一乾阻攔他的忍者飄然而去。
卡卡西中了宇智波寫輪眼的幻術,依然在夢境之中昏迷。
我想,那遠去的少年,最終在我心中永遠離去。
我已不再去伸手去抓逝去的幻影,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