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真田小姐去東京綜合醫院對身體比較好,畢竟東京的條件很不錯。”柳生久齋的辦公室,真田優子有些沉默,臉上難以掩飾的擔心。玄一郎沉默地陪在母親身邊。
“久齋君,我知道了,我會和雄二說的。”真田優子的聲音有些哽咽。
自己的寶貝女兒,怎麼能不讓人心疼。
病房裡,白色的速寫板上一幅幅生動的Q版頭像。舞衣打了個哈欠,無聊的動著鉛筆。
“舞衣!”母親走進病房溫柔地看著發呆的舞衣。
“母親?”舞衣微微勾起嘴角。
“柳生君說你的病到東京去會比較好,你想去嗎?”真田優子摸著舞衣的頭發問。
垂下眼,墨綠色的瞳閃過莫名的光。
“嗯……如果是對病情有幫助的話,那麼我想還是東京比較好。”輕輕的嗓音沒有起伏。
“這樣啊,那麼今天回家吧,明天就轉去東京綜合醫院吧。”
舞衣抬頭輕輕地笑著,安慰地撫上母親的手。
“我會努力快點治好病的。”
收拾了衣物,真田優子牽著真田舞衣的手回到家。吃了飯,真田優子和真田司說了舞衣的病情。舞衣隻是嘴在一邊聽著,當聽到真田優子說舞衣患了抑鬱症時,真田司蹙眉銳利的目光掃向垂著頭的舞衣。
知道收拾完了要帶的東西,真田優子看著舞衣吃了藥安穩的睡下才離開。
夜正濃,真田宅安靜而嚴肅。很明顯真田家的人都已入睡。真田舞衣的房間,床上熟睡的少女突然睜開眼,適應了黑暗,女生下了床。皎潔的月光洋洋灑灑落在女生身上找出女生麵無表情的臉,正是熟睡的真田舞衣。
麵無表情地拿著手機走出房間靠在庭廊的柱子上看著月光,慵懶的像隻貓。手裡感受到嗡嗡的震動,彩色的屏幕上顯示著“本堂耀”。
“喂,這麼晚還不睡?”調侃的聲音通過電話傳到本堂耀的耳朵裡,本堂耀歎了口氣,“果然……昨天是裝出來?”
“不是裝的哦……”拉長了尾音昭示真田舞衣慵懶的態度。
“你這樣,真田家的人知道會很傷心……”本堂耀難得的嚴肅。
不得不說,那短暫的停止呼吸不可能是假的,不過至少……真田舞衣依然還是原來那個淡漠的如同冷血動物的景羽檸。
“都說了不是裝的……”舞衣沉聲,“抑鬱症是真的,高燒也是真的,身體弱了很多也是真的,我沒有騙人和人。”
“嗬,隻有一點就是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本堂耀恢複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手指敲打著辦公桌麵。
“在你在立海大放出錄音的餓時候你就該想到。”舞衣聳肩,覺得站累了,變坐了下來。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本堂耀不知道如果真田家的人當知道這一切都是舞衣已經計劃好了的就為脫離真田家,不,不是脫離,隻是離開。這個女人不會在乎自己的姓氏,隻要可以一個人自由的生活就好。
本堂耀無法否認這個和自己相熟的女人的心思有多可怕,有多聰明。很多人學了很多東西都不懂得用,但是這個女人卻不同!
景羽檸從來成績都不是最好的,不過隻要是這個女人學過的,都會用在哪裡。這是景羽檸的優點,也是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即使成為了真田舞衣了之後,本堂耀曾經遙想過真田舞衣也許會被所謂的親人所改變,不過……變是變了,卻無法改變本質。
“我要的公寓你弄好了?”舞衣扶著陣痛的頭,手心傳來的熱度告訴舞衣自己有開始發燒了。
入秋的夜晚很涼,風帶起舞衣的長發。蒼白的臉升起病態的紅。
“咳咳咳……”止不住咳,舞衣有些狼狽。
“你還是回屋子吧,我都聽到風聲了。”本堂耀打趣。
“不打緊,你認識的我還沒有那麼脆弱。”舞衣懶懶地說,微眯著眼,仿佛快要睡著。
“為什麼這麼急著離開真田家?”本堂耀問。
“因為我和真田家沒有血緣關係,說白了我隻是個不知道什麼原因被領養的孩子……”舞衣的話很輕,沒有任何情緒,也不必要。
“你說什麼?”本堂耀錯愕。
“嗯,從以前的日記本裡看到的,不過很顯然也不是很清楚。”舞衣點點頭,有些冷的抱住雙肩將手機夾到耳朵和膝蓋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