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那些事情……”本堂耀欲言又止……
“嗯,都是被冤枉的,隻能說那是被退學的那幾個女生很厲害,我記得日記本裡有寫真田玄一郎有未婚妻因為那次的事情打破了,不過真田舞衣也很慘,總是就是被誤會了然後出了車禍。”舞衣不怎麼在意地說,然後打了個哈欠。
“不說這些了,公寓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老樣子裝修完了,你來東京就可以住,而且離我的公司很近,等你來東京我有事情告訴你,我想你一定感興趣。”
“不要和我談興趣,談錢。”頭口而出,舞衣笑笑掛了電話。
吸了吸鼻子,舞衣將臉埋在膝蓋裡……
“阿嚏!”忍不住舞衣打了個噴嚏。聽到響動,舞衣轉頭錯愕地看著拐角處的人影。
“什麼人?”舞衣低聲問。
人影移動,舞衣在月光下看到了真田玄一郎的臉。一臉震驚的不解還有氣氛……
舞衣眉梢揚起,轉瞬間便明白了真田玄一郎聽到了自己和本堂耀的對話。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真田玄一郎看著坐在庭廊上的真田舞衣,看不出情緒,聲音似乎有些顫抖,不知道壓抑著什麼。
“什麼是真的?”舞衣反問,“是真田舞衣其實是被誤會的,還是真田舞衣和真田家沒有絲毫關係,還是我故意生病,還是什麼?”舞衣一臉笑顏看著還是個少年的真田玄一郎。
如果是真田司,亦或是真田雄二,甚至是真田誠一郎,舞衣都不會承認,不過真田玄一郎怎麼說都是個上國中的少年。
“你到底是誰?”像是從牙縫擠出的話。
讓舞衣樂了,墨綠色的瞳彎起,嘴角揚至好看的弧度。其實也隨著笑容淡淡的散開……
“你認為我是誰?我呢,就是誰……咳咳咳……”舞衣掩著嘴又是止不住的咳了起來。
真田玄一郎的神色一緊,大步上前抱起舞衣走向舞衣的房間。舞衣的臉頰病態的紅暈漸濃,呼吸有急促地喘息。頭止不住的痛讓舞衣皺眉……
果然生病不是什麼好事,全身的骨頭酸痛感讓舞衣有些叫苦。雖然大腦有些昏沉,但是意識卻很清醒。當真田玄一郎將高燒的真田舞衣放進床裡準備出去找退燒藥時,卻被舞衣拉住……
“彆……彆驚動其他人……”虛弱了很多的嗓音有些暗啞,舞衣沒什麼力氣地拽著真田玄一郎的衣擺。
迷糊間自己被喂了藥和水,舞衣難受的感覺少了些,依舊拽著玄一郎的衣擺不肯鬆手。
“我真的不是你的親妹妹,無論是靈魂,還是這句身體……”似乎完全燒糊塗了,舞衣斷斷續續地說。
“所以不要怨恨真田舞衣,不要貶低……”
“真田家人真的很好呢,不過……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我從來都是一個人,完完全全的一個人,從沒有這麼多人在意我過……”
“這個家根本不適合我……”
舞衣的手慢慢由衣角移到了真田玄一郎,完全無意識的呢喃著,手緊緊摟著真田玄一郎,似乎尋找著讓人安心的溫度。隻是聽了舞衣的那些話越來越疑惑的真田玄一郎隻能任由舞衣抱著不敢用力掙開。
聽到響動,真田玄一郎才從屋子裡走出來,飄渺的聲音由遠及近。玄一郎走到拐角變看到舞衣坐在庭廊上自言自語說著什麼。玄一郎一愣,剛想走過去卻發現舞衣似乎在打電話,而舞衣所說的話讓玄一郎不敢置信地停了腳步。
好幾次看到舞衣被凍到,真田玄一郎都想阻止,卻讓舞衣的話驚得無法上前。直到舞衣掛了電話還煞有其事的打了個噴嚏,玄一郎才走出來。卻沒有看到秘密被偷聽的驚訝,玄一郎搞不懂車禍後的真田舞衣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女生。
玄一郎漸漸發現,自己根本弄不明白原本很單純的妹妹,現在做的很多事情都無法理解。
玄一郎看著摟在自己腰上睡得很不踏實的真田舞衣,有一種被撒嬌的感覺,看了看真田舞衣的臉,溫柔的臉嚴肅起來,這會不會也是真田舞衣設計好的呢?
有那麼一瞬間,真田玄一郎覺得現在的真田舞衣是個恐怖的人,就連生病都是故意設計的,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犧牲,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連忙推開摟在自己身上的人,真田玄一郎站起身。舞衣吃痛地呻/吟了一下,眉頭皺起摟著自己的肩顫抖著。摸了摸有些燙人的額頭,真田玄一郎皺了皺眉。無論現在這個人是不是自己的妹妹,真田玄一郎都無法放著真田舞衣不管……
就像是一種習慣,有些可怕。
將浸過冷水毛巾放在舞衣額頭,玄一郎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從未談過戀愛的真田玄一郎甚至都沒有怎麼和女生說過話,現在覺得,女生真的很嚇人,從很多方麵。
即使再鎮定,即使再看起來有多老成,真田玄一郎也隻不過是個少年,很多事情還不懂得。
天邊泛起微弱亮光,真田玄一郎看著似乎已經不那麼燒得真田舞衣,慢慢離開舞衣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