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劣根性,表現在不同方麵。
真田舞衣睜開眼,熟悉的合式天花板。摸了摸額頭,已經是正常溫度了呢。過了件外衣,舞衣走出房間。早起的風很涼,舞衣打了個哆嗦。
“怎麼穿的這麼少,快回去穿件厚的。”真田優子焦急地跑過來。
繁雜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溫暖的手將舞衣帶進房間。舞衣輕輕閉上眼,那是溫暖,流入心田的溫暖。無法忽視,無法拒絕。所以說,自己從來都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女人。
有些訝異自己的感慨,舞衣對著真田優子笑了笑。吃了早飯,收拾了行李。回頭看著真田宅,舞衣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麵對,這曾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家。
‘家’對於現在的真田舞衣來說無疑是遙遠的,沒有擁有過才膽怯對待,努力拒絕。
臉上還帶著病態的紅暈,舞衣看著窗外的景色飛速後退,有種穿越時空的感覺。
“到東京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呢!”真田優子在身邊瑣碎地念著。
困倦地所在座椅上打著哈欠,舞衣忽然想起高燒失去意識之前和玄一郎的對話。又想到又是玄一郎將自己抱回屋子保守了秘密,心底有些內疚,好吧她承認自己是有些摧殘了這個嚴謹沉穩的少年。
車緩緩停下,母女倆下了車卻都詫異地看著本堂耀笑嘻嘻地站在醫院外麵,身後兩個跟班。
“真田夫人,好久不見。”
“本堂君,你怎麼會在這裡?”真田優子顯然很驚訝。
“本堂,你沒說過今天會在……”舞衣皺了皺眉。
“我是來接舞衣的。”本堂耀優雅地揚起一個笑容,“我聽說了呢,我認識幾個很好的心理醫生,而且心理方麵的病也不好住在醫院吧。舞衣會煩的呢。”聲音溫柔,有意無意地叫著舞衣的名字。
舞衣站在真田優子身後看著本堂耀的樣子,忍住想抽搐的嘴角。
很好,好得很!這明擺著讓母親誤會……
於是舞衣意料中的看到了真田優子恍然的樣子,一戀曖昧地看看舞衣有瞄瞄笑得一臉燦爛的本堂耀。然後掩嘴而笑。
“舞衣,你也不早說,這麼就不用麻煩母親我還跑一趟,當這個電燈泡了!”母親嗔怪著,眼裡滿是笑意。
看著被本堂要哄得開心完全誤會了的母親,舞衣沒有反駁。垂下頭,忍住想揍人的手,扯了扯嘴角。
在醫院門前看著真田優子離開,舞衣表情一轉慵懶地轉身進了醫院。
“怎麼?”本堂耀也是懶散地雙手放在腦後跟在舞衣身後。
“沒什麼……”舞衣隻是不喜歡被算計的感覺。
當然知道舞衣在想什麼,本堂耀笑笑金色的瞳閃了閃。嘛,算計彆人可以,卻不喜歡被算計的感覺,這算不算女人,哦,不,景羽檸的劣根性?
“忍足醫生,我就是真田舞衣,拜托了。”舞衣禮貌地說。
忍足俊也看著麵前的少女,想起老朋友的囑托挑眉,如果不是老朋友將病例傳給自己自己還真不相信麵前的少女居然是個體弱多病而且患有抑鬱症的人。
雖然忍足俊也已經很少給彆人看診,不過被老朋友囑托又是真田家的千金,忍足俊也饒有興趣地答應了。
“真田小姐已經和學校說了休學嗎?”忍足俊也坐在椅子上,病例放在膝上。
“母親回打給學校的。”舞衣抬起頭,本堂耀站在不遠處決定護士狐狸對狐狸。
本堂耀沒有實現告訴舞衣有關忍足俊也的事情,舞衣也很詫異,不過……忍足侑士都是如此的狡詐,那麼身為長輩的忍足俊也她想一樣不遜色。
舞衣的決定是正確的,沒有過於高調,而是低調的回答了忍足俊也的幾個問題。
“那麼,真田小姐住在東京……”忍足俊也敲著病例。
“忍足叔叔,舞衣住在我的一處公寓裡,因為空著所以我讓舞衣住在那裡。”
舞衣還沒說話,本堂耀搶了一步。舞衣很無奈地看向本堂耀,這種要昭告全天下我與真田舞衣的關係匪淺的態度讓舞衣很無語。不過,舞衣當然會知道本堂耀這麼做的原因。
如果讓這些長輩知道了自己是個隻喜歡同性的人,還有誰會讓自己的兒子來接近他?
忍足俊也交代了一下,然後讓舞衣最好隔一天來一次醫院做一次檢查。
公寓在恒業大樓A座21樓。舞衣看著房間呢簡潔的裝飾點點頭。廳內除了沙發還有一個辦公桌,上麵擺這筆節本和台式機,還有一部份文件,對麵是電視。沒有餐廳,吧台式廚房省略了餐廳。舞衣有些驚喜,這風格和以前的自己倒是蠻像的。
“怎麼樣?”本堂耀深陷沙發裡打著哈欠。
裡麵的書房改成了客房,形成了一件主臥室,三間客房。舞衣滿意地看著本堂耀,不愧是本堂耀,很了解自己。
150多平的房子讓舞衣一個人住已經很大了,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舞衣輕鬆地吹了聲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