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窗擴展的視野有限,沉韻的心情像一汪沒有波瀾的清水,容不得半點起伏。手上還紮著點滴,身體虛弱的有種蒼白的無力感。
真田舞衣,真田家最小的孩子此時正坐在飛往中國的飛機上,思緒飄回兩天前,沒有折度的嘴角彎起,一抹無奈的笑容一閃而過。
兩天前……
“真田先生,真田夫人,真田小姐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你們可以進去看看她。”忍足醫生從搶救室裡走出來,原本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疲憊。
在得知真田舞衣進了搶救室的時候,真田優子簡直不敢相信。
趕到醫院便看到了真田玄一郎一拳打在本堂耀臉上。優子詫異地看著這一幕,然後了解到了事實,優子沉默了。
本堂耀什麼都沒說看著搶救室閃爍的紅燈,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搶救室外很多人,基本是正好來看幸村的立海大的正選們。玄一郎陰沉著臉,在得知本堂耀送真田舞衣進了搶救室,怒氣不可壓抑的。第一次,自己衝動的打了人。
“伯母,放心吧,舞衣不會有事的。”幸村坐在真田優子身旁安慰著。
直到忍足俊也走出搶救室宣布了那些話,眾人才放下心來。
特護病房內,舞衣坐靠在床上,閉著眼。這是第二次接近死亡,那種不言而喻的恐怖感讓舞衣直到現在還在顫栗。明明對這個世界沒有絲毫留戀,也認為自己在這個世界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卻沒想到麵臨死亡的那一刻,自己還是膽怯了。
至始至終,舞衣從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會有牽掛;至始至終,舞衣所做的事情和以往一樣完全不顧他人,從不為他人著想,甚至連自己都不關心,因為舞衣認為這個世界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活著或者死去都無所謂。
曾經以為,自己脫離了那個真田家,到了東京,也許能夠找到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卻發現一切都是那麼蒼白無力。
閉著眼想了很多,舞衣有些感慨。苦笑蔓延至嘴邊,才發現現在的自己如此苦澀。
“舞衣,你沒事了吧!”真田優子擔心地看著閉著眼的舞衣。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真田優子擔心的臉,舞衣笑笑表示自己很好。
“啪!”一個巴掌,舞衣錯愕地撇過臉。
少年們全部噤了聲,驚異地看著甩出巴掌的真田優子。
“我很生氣,不隻是氣本堂君沒有照顧好你,更氣的是你!”真田優子有些痛心的說,“是你不照顧好你自己的身體!”
舞衣撇著臉,雖然臉上是痛的,心底卻滿滿的開心。
慢慢轉過頭認真地看真田優子。
“我知道錯了,媽媽。”連稱呼都改變了,舞衣臉上帶著歉意。
本堂耀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後露出一個笑容,悄然離開。
很神奇的是舞衣的病居然恢複得很快,麵對忍足俊也的好奇,舞衣隻能笑笑,然後看向床頭櫃子上的一個保溫杯。
“這是什麼?”忍足俊也問了問然後皺眉。
“當然是好東西。”舞衣高深莫測地說,然後繼續喝著棕褐色的液體。
“好像是中藥?”忍足俊也訝異地說。
“嗯,本堂耀托朋友從中國帶來的,中國特有的藥材,所以我的身體才會好的這麼快。”舞衣淡然地說。
對於本堂耀的內疚是否是真心,舞衣不在意,在意的是本堂送來的好東西。反正認識這麼多年,十分了解彼此也用不著那麼多的語言。不過,喝著家鄉的東西,舞衣有種思鄉的感覺,雖然並不是這個世界,不過……
“如果能去中國就好了,也不用本堂這麼費勁。”語氣裡充滿向往讓忍足俊也沉思了一下。
不過,讓舞衣沒有想到的是,隻是自己的一句話居然真的言中了。現在想想,自己都覺得好笑。
幾個小時的飛機降落,舞衣舒展了下身體,深吸了口氣。果然家鄉的空氣都比日本的好,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心理作用。遠遠看到了舉著牌子穿著唐裝的中年男人,舞衣有些疑惑。
“真田小姐是吧,我是本堂少爺的管家,請和我來。”中年男人恭敬地說然後走在前麵帶路。
“喂喂,好大的排場!”
“是呀,那是從日本來的哪家的大小姐吧。”
“看看那輛車,好豪華!”
周圍不斷傳來久違的中國畫,舞衣隻是感到一陣舒心。
“真田小姐請上車!”將車門打開,中年男人欠身。
“在這裡我不叫真田舞衣,叫景羽檸!”上車前,舞衣頓了一下然後笑笑說。
“是,景小姐。”
到了一處離市區偏遠的市郊,舞衣看到了一篇成群的彆墅,空氣很好,周圍也有很多矮房子坐落,想是一些當地的居民。
看到舞衣,周圍的居民似乎不太友好,舞衣了然地笑了笑。
彆墅大了些,舞衣一個人有些不適應。還有除了舞衣還有管家和仆人,清一色全部都是一切唐裝,讓舞衣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