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回合下來,舞衣雖然也喝了些酒卻還是沒有高山喝得多。頭有些暈,舞衣甩了甩然後心情越發愉快地看著眼神明亮的高山。
“兩隻小蜜蜂!”高山咬了咬牙說。
“……飛到花叢中……”舞衣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
高山怔忪地看著舞衣,然後忽然抱住舞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眾人被高山的舉動嚇壞了。舞衣眼神瞬間變得溫柔。
這就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嗎?
安慰地拍著高山的背部,讓高山漸漸冷靜下來。
“怎麼突然哭了,像小孩子一樣。”文太不屑地說。
“沒什麼,也許是喝的多有些多。”
哭聲漸漸小了下去,高山抹著鼻子看著舞衣,墨綠色的瞳閃閃發亮。
“很晚了,該走了呢。精市,高山就拜托你了。”舞衣勾起嘴角,看了這麼久的戲送個人不算是報複吧。
剛起身,一陣頭暈。舞衣搖晃了幾下,很快有雙溫熱的手扶住自己。舞衣轉頭看著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玄一郎。
“你喝太多了。”語氣裡多了一絲生氣。
“可能要麻煩你背我回去了。”舞衣苦笑。
心底的想法被證實有些開心過頭了呢,頭重腳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身體一輕舞衣發現玄一郎把自己抱了起來,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先離開了。
該說是夜色撩人嗎?熾烈地清酒在胃裡不停地翻滾,舞衣捂著嘴。
“停停……停下!”
跳到地上,舞衣跑到樹下乾嘔,晚上的食物混合著胃酸傾倒而出。胃部的絞痛讓舞衣皺緊眉頭。
一瓶水遞了過來,舞衣結果漱了漱口。走到旁邊的石凳坐下,舞衣苦笑。
“好久沒有這麼醉過了呢,嗬。”有些自嘲的語氣歎息著,舞衣望向玄一郎。
“坐一會兒再回去吧。”看著舞衣不太好的臉色,玄一郎坐到旁邊。
“今晚的月亮真漂亮,以前從沒有看過這樣的月亮呢。”舞衣歎口氣,“以前隻知道忙著公司的事情,逐漸的忘了朋友,最終自食其果,現在想來真的很不成熟。”
舞衣聲音有些飄渺,歪著頭靠在玄一郎肩上,半眯著眼。
“知道嗎,一個孤獨的靈魂來到這個世界成為另一個人,那種空虛感很難受的。我從沒有想過居然還會重新再活一次,雖然世界不同。說來倒是很可笑,學習那麼多年,相信沒有靈魂這一說到最後卻被驗證這樣的事情實在有些諷刺呢。莫名地又年輕了那麼幾歲。”
舞衣望著月色喃喃地說著,玄一郎安靜地聽著。又驚訝的表情慢慢變平靜,雖然舞衣的話有很多玄一郎都無法接受卻不得不承認麵前的人的確和自己曾經的妹妹是不同的。
“知道嗎?我曾經害死了我的未婚夫,然後被所有人指責是個冷血的人,多可笑從來沒有人教過我的愛情和親情居然指責我是沒有感情的惡魔!”舞衣聊上露出好笑的表情看著玄一郎。
“從小我就一個人,從來沒有家人。我都不記得母親和父親的臉究竟長什麼樣子!”舞衣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著。
從小時候的事情,到一個人一邊掙錢一邊上學,再到認識了盈盈和學習網球……
夜很安靜,隻有舞衣飄渺的聲音在夜空蕩開。一瞬間玄一郎看著舞衣自嘲地表情有些心痛,伸手摟住舞衣的肩膀摸著舞衣的頭。除此之外,玄一郎不知道還有什麼動作或是話語能夠表達自己的想安慰的心情。
夜風吹起舞衣黑色的長發,看著舞衣漸漸閉上的眼,玄一郎嘴角上揚了一度。
抱著舞衣回到家裡,舞衣已經醒過來半眯著眼扶著玄一郎站穩。
“謝謝你!”聲音很輕,在夜色下,舞衣拽著玄一郎的襯衫踮起腳尖。
一個吻落在玄一郎的唇上。
一瞬間玄一郎身體緊繃,忘記了要推開身前的人。
隻當做是玄一郎害羞的樣子,舞衣眯著眼勾起嘴角伸手摟住玄一郎的脖頸,小巧的舌tian著玄一郎微乾的唇。
醉酒的舞衣顯得有些放/蕩,玄一郎一臉詫異地看著被劉海當去了半張臉的舞衣,忘記了所有動作,大腦一片空白。
似乎並不滿足,舞衣又靠近了些,身體貼上比自己體溫高的身體。舌舔了舔緊閉的嘴,似乎有些生氣般咬了咬下唇。
終於如願以償,舞衣露出一個笑容重新吻上玄一郎,加深了吻。
窒息般的感覺傳到大腦,舞衣鬆開玄一郎。
“翔,你的吻技變生疏了。”皺著眉頭一臉不滿地隻著玄一郎說,“我去睡了,晚安。”轉身進了屋子。
身後,月光下臉色緊繃的玄一郎眼神陰沉地站在那裡久久都沒有動。
僅僅那最後一句,玄一郎覺得自己的心臟停止了跳動。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她沒有防備的樣子,隻不過那股無法會散的怨氣堵在胸口。
握緊的拳鬆開,再握緊。最後隻能化作歎息,消散在茫茫月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