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優子的喪禮上,真田舞衣才真正意識到真田家在神奈川,乃至整個日本的地位。就像是伊藤家族一樣古老的真田家從曆史中的真田幸村開始……
沒有心情的舞衣想著有的沒的,和誠一郎還有玄一郎穿著黑色的喪服站在一邊,機械的對來人行禮。僅僅才過了兩天,舞衣便像丟了魂一樣總是發呆。
所以,胡思亂想的舞衣完全沒有注意到大門口的騷動。
“舞衣!”誠一郎不忍看舞衣這樣,輕聲叫,“如果累了就進去休息吧。”
舞衣淡淡地搖搖頭,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一個人的時候總會想起母親還在的時候,還是在這裡做點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的好。”舞衣笑的淡然,因為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原本身體健康了許久的舞衣有些擔心,那種疼痛和失去呼吸能力的狀況就像曾經一樣讓舞衣有些恐懼。
“我說過,真田家不歡迎你!”胡思亂想間聽到真田司暴怒的聲音。
舞衣皺了皺眉抬起頭看著騷動的地方愣住……
一個紫發的男人麵無表情地站在優子媽媽的遺像麵前,身上無法掩飾的威嚴和氣勢讓舞衣有些打怵。頓時有些好奇那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當然到男人身邊的高山舞衣眼裡閃過驚訝隨即了然。
男人和自己有著同樣的墨綠色的瞳,隻不過男人看起來更加漂亮。
“你和你母親還真是像!”
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舞衣麵前的男人俯視著低垂著頭的舞衣。舞衣暗自皺眉,眼角掃過家門外麵那排列整齊的黑衣人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再見到高山未來的時候,舞衣便有一種預感,不僅僅是因為那雙墨綠色的瞳,還有骨子裡透著的一種偏執,溶於血液的偏執。
“怎麼真田家的孩子都是如此怕生嗎?”男人似乎有些惱怒走神的舞衣,聲音微微提高。
“高山清司,父親說了這裡不歡迎你!”真田雄二走了過來眼神微冷。
舞衣覺得有些好笑,看來這兩個人以前是好朋友了,到最後一個當了日本最大□□的老大,一個當了警察廳廳長,這就是命運的可怕呢。
“舞衣是因為母親的死很難過,請見諒先生。”玄一郎和誠一郎站了出來,自然而然地將舞衣擋在身後。
那一瞬間,舞衣抬頭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兩個背影,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什麼時候自己也減價虐弱到要彆人保護了?想到這裡,舞衣眼神一凜伸手拉住兩個人,上前一步。
“身為日本山口組的龍頭老大今天親自來真田家看優子媽媽最後一眼舞衣很高興呢,隻不過……”話音突然一轉,舞衣的語氣冷了下來,“如果隻是來看優子媽媽。”
高山清司看著氣勢如此凜冽的少女,俊眉微挑然後大笑起來。
“哈哈哈!不愧是真田麗子的女兒,哈哈哈!”男人身邊的未來愣了一下然後詫異地看著大小的父親,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父親笑得如此開心。
舞衣表情不變,安靜地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
“你可知道你的父親是誰?”
“高山清司!”
“清司!”
父親和祖父大叫,想要阻止高山清司的話。舞衣卻淡淡地笑了。
“高山先生是想說您才是我的親生父親……”舞衣頓了一下,然後輕笑,“這麼狗血的話可不適合從您嘴裡說出來呢。”
舞衣對高山清司完全沒有厭惡感,就想和曾經身為道上龍頭的本堂耀一樣,這樣的人往往都是很好交的呢。
“優子媽媽在臨終前告訴我了,我的母親是真田麗子,父親是高山清司。高山先生,那是否我應該叫你一聲父親呢?”尾調微揚透著一股倔強。
“不過,我似乎不能離開真田家呢。”舞衣低笑。
高山清司皺了皺眉,麵前的少女現在看起來完全不像個隻有17、8歲的少女。對於舞衣的話,高山清司皺了皺眉。
“父親的話我是可以叫的,不過……”舞衣隻說了半句。
“麗子去世前曾和優子說過讓舞衣嫁進真田家,她說死也不希望讓女兒回到高山家,你知道的清司。”真田雄二皺著眉輕聲說。
高山清司一震,眼神危險地看著舞衣。舞衣垂下頭,這是最後一幅王牌,如果高山清司執意讓自己離開的話便再也沒有辦法了。
其實,舞衣倒是希望高山清司帶自己走,這樣那優子媽媽的話就不會算數了。要嫁給玄一郎嘛?舞衣側頭看著玄一郎的側臉,歎口氣想到侑士,皺了皺眉。
高山未來看著這嚴肅的場麵,無聊地聳肩然後悄然離開。
隻不過,剛剛的對話讓在場的很多家族都驚訝了。真田司的目的也就在此,高山清司不可能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麵將舞衣帶走。隻有舞衣,真田司絕不會讓悲劇發生第二次。
看著有些嚴肅過了頭的氣氛,舞衣拉了拉誠一郎和玄一郎。
“那麼這些事就請長輩們研究好了再告訴我們晚輩吧。”舞衣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然後拉著兩個人走開繼續為來看望優子媽媽的人行禮。
“誠一郎哥哥不覺得很驚訝嗎?”間或舞衣問。
“當然驚訝,不過不是就快成弟媳了嗎?都一樣的!”誠一郎倒是一點都不在意舞衣是不是自己的親妹妹,無論是否是親的,誠一郎都會把舞衣當做是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