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舞衣歎口氣。
“那我先走了,記得回家吃點東西。”侑士仔細的叮囑,然後開車離開。
“嗯……”舞衣的表情有些淡然,看著遠離的車子鬆了口氣。
“怎麼,男朋友離開舍不得?”誠一郎調笑。
“大哥,你很無聊啊!”舞衣皺眉,一臉哀怨。
“好了好了,不說了。”
兩個人回到家裡,一家人吃著晚飯。舞衣看著原本是優子媽媽的作為現在空空如也,垂下頭心情有些煩悶。
“高山家的丫頭怎麼樣?”真田司皺了皺眉問。
舞衣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了眼玄一郎。撇過頭沉默了良久……
“本堂已經帶未來回去了,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舞衣低著頭不去理會真田司的表情,“人是我傷的,未來隻是為了不讓我被抓起來才會打暈我。”
玄一郎有些詫異地看向舞衣,舞衣垂著頭看不見表情。
“舞衣,你該知道你是真田家的孩子……”真田司有些不滿。
“我不是。”深吸了口氣,舞衣抬起頭,眼神毫無懼意,“您早就知道,在這裡隻是為了優子媽媽的情誼,不過……我景羽檸認定的朋友決不允許彆人來玷汙,人不可以選擇家族,所以即使再錯也和她沒有關係,這個世界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存法則,我曾經也是。”說完話,舞衣欠了欠身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舞衣看著窗外。信任果然是這個世界最難的,怎麼樣才能讓其他人信任自己,即使一點點的問題都可以導致信任崩塌。
舞衣還記得曾經自己有一段世界很糾結這個問題,當時有人問過自己。
“如果你的利益和她的利益衝突了,而且都是打破底線的利益,那麼你們還會是最好的朋友嗎?”
舞衣還記得自己當時是沉默的。沒得到過溫暖的舞衣從很小便明白‘朋友’僅僅是在沒有利益衝突的前提下,一旦有利益衝突,那麼‘友誼’就如何麵上的薄冰一樣脆弱不堪。
沒有什麼人是大無畏的,也沒有長久的感情。在這樣的社會裡,隻有懂得欺騙和手段才會站的更直,站得更穩。
想了很久,無意打開門詫異地看著門口的玄一郎。
“有事嗎?”舞衣問。
“看看你身體怎麼樣。”玄一郎似乎有些尷尬,撇開眼。
“對不起……”舞衣走出房間,聲音很低。“今天並不對你發火的。”
“幸村很擔心高山桑。”
“那不是不相信的借口。”舞衣的聲音提高。
玄一郎沒有說話。歎了口氣,舞衣有些鬱悶地走到庭廊。
“究竟做什麼才可以讓對方完全信任一個人,即使發生任何事都不會動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舞衣看著夜色皺著眉。
“如此脆弱的關係,未來會很傷心吧。”舞衣笑笑,“怎麼說幸村也隻是個學生,太多的東西都沒有見過。”舞衣笑了笑。
“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社會究竟是怎麼樣,但是我曾經所在的世界如果你相信彆人,總有一天你會失敗。”舞衣看著玄一郎說。
“既然相信,為什麼還要選擇懷疑呢?”舞衣皺眉。
“因為是人。”玄一郎低沉的聲音響起。
舞衣一愣,有些詫異地看著玄一郎,像是恍然,又像是頓悟。
“人,果然是不知足的動物呢。”舞衣輕笑。
“明天青學的超級組合回來吧。”
“嗯,早點休息吧。”
“還不想睡,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沒有睡覺的心情。”
“喝杯牛奶有助睡眠。”
“玄一郎也喝牛奶嗎?”舞衣挑眉,眼裡帶著笑意。
“……”玄一郎臉一沉,微微蹙眉。
“嗬,不開你玩笑了,明天加油吧。”舞衣笑了笑,走到房間門口突然停住。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那麼盲目地相信我呢?”自嘲地笑了笑。
“如果不是你的錯,我會相信。”玄一郎在身後慢慢地說。
舞衣瞬間睜大了眼睛,心底莫名地悸動。伸手撫了撫胸口轉過身,墨綠色的瞳閃爍著光芒。
“謝謝。”
輕輕踮起腳尖,輕齋拉住玄一郎的衣領靠近,玄一郎卻詫異地轉頭。溫熱的唇擦過臉頰印在堅毅的薄唇上,舞衣愣了一下眼裡閃過詫異。不過身前的人顯然比自己更詫異,僵硬地身體一動不動。
笑意在臉上閃過,舞衣努力踮起腳尖,拉著衣領的手改成摟住玄一郎的脖子。
鬼使神差伸出溫熱的she舔了舔玄一郎微涼的唇,帶著一絲調皮。舞衣一點點試探著,然後感覺到玄一郎的手爬上了自己的腰。眼裡閃過驚訝,隨即柔和了下來。
癡癡纏纏,透著一絲絲溫情。沒有過於激烈的動作,帶著一絲悠然。知道舞衣發現自己因為缺氧有些頭暈鬆開了玄一郎大口呼吸,臉這才紅了個頭,小心翼翼地看著玄一郎微紅的臉眼裡閃過一絲慌亂,躲進房間。
“天啊,自己瘋了!”舞衣拍著自己的臉,臉上的熱度讓舞衣心跳加速。
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小女生,舞衣鬱悶地驟起臉。為什麼玄一郎的吻不生疏啊!心地閃過一絲彆扭,舞衣躺在床上將被子蓋住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