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遠行前的某一天夜裡——
我在想,現在去殊惜玉家是翻牆還是走門???
這是個細節,主體是我必須和他說清楚,我心意雖不明,但也要在他的指導下做出決定。
思前想後,細節上還是踏過牆頭。
踏著實地上的時候,心裡根本就沒有踏著實地的感覺,手足無措地,想再翻回去
畏畏縮縮之間,還是哆嗦著扣了殊惜玉的房門。
透過紙紗窗看見裡麵昏黃的燈光,看見坐得筆直的身影舒展開,一步一步到了門前,我努力讓自己不要臨陣脫逃。
“花……”他止住聲音,收起困惑的神情,儘量四平八穩地:“有事?”放在門框的手卻因用力而發白。
我不言不語,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沒做錯事兒,所以可以與之對視麵不改色。
突然想到第一次見麵就是兩人互相瞪視,最後還是自己摔下牆頭。想到還是破功笑出聲來,又趕緊嚴肅:“方便我進屋說話麼?”
殊惜玉臉上掛著恍如隔世的表情,鬥爭,鬥爭,腦裡劇烈的思想鬥爭。
如果,是聽心的聲音呢?
他也笑了,雖是酸澀卻也坦蕩:“請。”
燈下,燭花輕逬,氣氛逐漸緩和。
“殊惜玉……”我一咬牙,“你有沒有……”喜歡過我?這種話對女生還是太輕浮了?= =我終究是說不出口。
他臉色十分不自然,是的,不自然。
我想淚奔了:“殊惜玉,你懂的!!!”
“咳咳,”他彆過臉,“人鬼殊途。”
“借口!如果嫌棄我是鬼,一開始說的萬物平等什麼意思???”那些對我的好又是有多深的城府才能那麼淋漓儘致?為什麼我從你身上看不到一絲狡詐?
“沒什麼意思……”他煩躁,這樣的局麵很擾人心,很讓人想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