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哈爾一個骨碌做起來，瞪圓了眼睛。

“怎麼可能是羅恩？”

“相信我——我完全不認為這個可能性與奇洛是這個人的的可能性具有可比性。”瑞翻個白眼，靠回床上：“安分點！我不發話你這家夥居然就完全無視我的意見跑到腿腳酸痛都不回來。”

“呃……”哈爾詞窮的老實了。

“對了，瑞……”安靜了一會兒，哈爾忽然再次打破安寧。

“？”瑞連一個字母都懶得分給他，努力鑽研著之前買的尚未完全理解通透的書。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哈爾小心翼翼的問道：“從昨天下了火車到今天，你幾乎沒有說什麼話。”

“我早告訴過你我並沒有你那麼喜歡發表意見。”瑞幾乎毫無阻隔的說出這段話，拿著書的手穩穩當當，隻有仔細看才能發現書頁上出現了用力過大導致的皺褶。

“不，不是那樣，瑞你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哈爾毫不退步的反駁：“即使我不像瑞你那麼敏銳到能發現很多不尋常的細節，但是對於瑞，我絕對不會感覺錯的！”

“瑞你即使沉迷在實驗中也總是會發散出狂熱的波動，可是這兩天你什麼波動都沒有散發出來！你為什麼忽然屏蔽掉它？

“……我沒有，”瑞回答的很平穩：“這大概是你剛來這裡不太適應產生了錯覺吧？”

“才不會——”

“不要把自己不了解的東西說得那麼肯定。”瑞不等哈爾說完就打斷了他。

“這個世界和我們之前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知識架構乃至世界觀和理念構成的基礎都完全不同——安靜！我並不是要說這兩個世界有什麼不同。”

“我隻是要提醒你，我們的存在本來就屬於非自然現象，而這個世界相對於我們之前生活的世界也不是正常的存在，我們在這裡會有什麼變化沒有任何人能下定論。”

“今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些問題，其中就有這個——我也沒有感覺到你的波動。”

“是這個世界中存在的魔力密度過大阻隔了我們的部分聯係？或者僅僅是我們受到了過多魔力波動的麻痹？再或者僅僅是心裡的巨大/波動造成的錯覺？”

哈爾已經再次敗在了瑞的研究內容大派送下。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反正這次不是真的有什麼事對吧？”

“沒有。”瑞抑製住想去扶眼鏡的手，儘量淡定的說。

“那就好。”哈爾燦爛的笑了笑。

“……”

“……對了，之前我對那本基礎魔咒原理進行了一些研究，根據我的分析魔咒的使用就是力量作為基礎，配合以言靈對力量進行約束，然後魔杖按照一定的路線行走——這個我還沒有研究透，我覺得大概是行走了不同的簡化版的魔法符文，力量根據這個指示按照一定路徑運行，最後魔杖對這股力量加以引導將它發出體外。”

“然後根據書籍上提到的，存在著無杖以及無聲魔法，那應該是精神力鍛煉卓有成效的結果，就像我們之前自己嘗試的一樣，隻要精神凝練到一定程度，再加以反複練習提高熟練度，魔力就會自行記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魔力真是毫無邏輯和節操的東西……”

哈爾已經沉入了睡眠。今天一天他的體力和精神消耗都不小，麵對平時就不太感興趣的瑞的研究報告他很快陷入了沉睡。瑞停止了講演，沉默的勾下頭，看著身前無比接近的兩隻手。

緊密的交握過，默契的配合過，興奮的拍擊過。可是終究是兩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