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先把你身上惡心的香水味去掉。”他隨手撿了幾顆香皂球,加進浴缸。
“你真是來搗亂的。”伊萬看著漸漸下沉溶解的各色皂球,不知道該露出何種表情。如果這些顏色能在水裡顯現出來,那麼自己身處的浴缸將會變成大染缸。
“看清楚了嗎?”伊萬突然手指著自己胸前,苦笑。
王耀將視線移至手指的方向,記起自己在OCEAN裡借著酒興問的話。
你的胸口有沒有一個星形的胎記?
這個問題是預期一樣的存在。如今他把答案亮給他看,在記憶沒有實效可言的兩人中達成了某種默契。值得諷刺的是,這麼久以來,他是第一次看他□□著上身,而且還有賴於自己的突襲。
沒有。那是意料之中的。自己問的蠢問題。
“你那封e-mail,我幫你刪了。” 趁王耀還沒有給出反應的空擋,大手握上他的頸,頭埋入他的頸窩。
這樣的插手乾預已不是一次兩次。他所認為的瑣碎,可以不過問也不理會,他隻負責摧毀他的逃脫計劃。他的情人不需要工作,更不需要充滿未知和危險的工作。
“不是你想要的結果也沒關係,呆在這裡就好。”歎息一般的話語,帶著前所未有的心安。
王耀舉起手,在它即將重重地落在伊萬的背上時頹然。他討厭被彆人侵犯私隱、私人空間,過問私事,但這樣的過界,他不討厭,一點也不。也許,那正回應了他無比微弱的期望。
“我已經回複了。”王耀將嘴湊近他耳邊,用戲謔的腔調說道。
猛然拉開距離,黑色的瞳仁裡映著對方淡色的發與好看的眉目,隻是那眉目在各種情緒的作用下顯得有些扭曲。紫色的瞳仁裡映著的,卻是擁有天使般純淨的眼神以及惡魔般狡黠的笑。
手臂勾上伊萬的脖頸,王耀將舌尖伸進那張因錯愕而微啟的嘴裡。本就不存在無欲無求,彼此就是最好的催情劑。催化情欲,催化不可名狀的情。發了瘋自虐般地交付,然後索取,追求表麵上的等價。自欺欺人。
要是這樣自相矛盾的想法,有那麼一點點契合的可能,就好了。
不管如何,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但即使這樣,還遠遠不夠。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