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晴眼珠轉了轉,心不甘情不願地停了下來,但聒噪反而更甚。
“教官啊教官,那個,讓我們先排練晚會節目好不好?打個商量,我回家就給你們郵寄一個必勝客匹薩來!”
“江曉晴!!彆跑到舞台上丟人現眼啊!還是安靜的等吧!”
“拜托你彆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在為咱倆的利益做爭取好不好!不要不懂事!”
“……”
“話說教官表演的好有獎品是不是?我們不要那什麼筆記本了換成鹽水棒冰好不好?外麵批發一箱每根4毛錢,很便宜的!大熱天造福同學啦。”
“……你再說下去我們不用排練了,一人拿個不鏽鋼碗去外麵站著乞討就行了。”
零零碎碎毫無意義的對話直到晚上宿舍還沒停,能想象兩個更年期提前的女孩的羅裡羅索麼?終於,累得半死的秦珞瓔再也忍受不了不睡覺還在幻想太陽月亮會成為明天早飯中荷包蛋的江曉晴,一聲河東獅吼劃破長空:“我要睡覺!!!!!!!”然後氣勢無比地成功把對麵上鋪毫無防備的梁若惜給嚇了個半死,一時心悸萬千,波濤洶湧。然後她低頭正式記住了兩個差點讓她魂歸西天的“罪魁禍首”。
“寫完了,你看吧,不懂再問我。”意識回籠,一心二用的秦珞瓔順手將寫滿的稿紙的給了曉晴。看見曉晴一臉苦惱卻還死命苦撐的模樣,她心中啞然失笑。年紀都不知道被她長哪兒去了,不,應該說翻倍長在了她自己身上。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人更不喜歡坐等命運降臨,隻有倔強地前行,遇到什麼都不可捉摸。
秦珞瓔對自己大腦地擅自開小差很是無語,不由自虐般狠拍幾下以示懲戒。或許是站在彆離的關口,總有幾分傷感之情,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罷了,哪脫的開這些?也許是有了期待,有了不可捉摸的牽念,絲絲縷縷纏繞在最幽深的角落。
“啪”的一聲合上書,腦海仿佛著了魔一般顯出舊日深藏的一幕:天際流雲,清新的晨風在指間輕輕流過,露水清涼的滋味與你耳鬢廝磨,淡淡的日光。門口頎長的身影,沐浴在朦朧的金色流影中……睜眼,珞瓔怔怔地看著陰沉沉的天,一會兒工夫,就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