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歡知道原主和薑語白的關係一般,怕自己太過熱情會嚇到薑語白,乾脆回到床邊裹了被子圍在自己身上。
薑語白則是安靜的坐在桌邊,拿了一旁放置的針線,縫補起了東西。
又過了一會兒,房門外再次響起了雜亂的敲門聲,“二姐,娘叫我給你們送飯來了,快點開門,外麵太冷了。”
季歡不確定是是原主的三弟還是四弟,不過還是趕忙起身,對桌邊的薑語白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開門。
薑語白夜看懂了季歡的意思,隻遠遠站在季歡身後,等著季歡過去開門。
季歡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門邊,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緩緩開門,她開門的時候,臉上又換上了那副病殃殃的表情。
“二姐,你怎麼過來的這麼慢啊?我都在外麵等了半天了。”過來給她送飯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乾元,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臉上稚氣未脫,嘴裡不住的說著抱怨的話。
“咳咳咳,對不住,實在是身上不舒服。”季歡也不管來的是誰,上來就是一頓猛咳,就好像要把肺給咳出來一樣。
季森是家裡的老四,他一大早就被母親喊醒了,被迫和媳婦王秀秀一起喂了豬,還給全家人做了早飯,他一臉的不情願,臉拉的比鞋拔子都長,畢竟家裡的這些活平日裡全都被季歡和薑語白包圓了,他們其餘的人隻管歇著就是。
季森本來還想過來探探情況,要是他二姐氣色好點兒了,他就準備把今天拉水、劈柴、做飯的事情全都推回給季歡,他和他媳婦好早點回去休息。
奈何季歡看上去臉色蒼白,還咳嗽不止,季森到嘴邊的話硬是說不出來了,他二姐看著都快咳暈過去了,他再讓二姐乾活,會不會把人活活累死啊?那可不行,家裡的活全靠季歡了,季歡要是累死了,以他娘的偏心程度,讓老大和老三乾活是不可能的,到時候活可就全都落到自己身上了,那不得累死他?
想到這兒,季森趕忙說道:“二姐,你看看你都咳成什麼樣子了?快趕緊進去休息吧,這飯給你,小心點,能端嗎?”
季歡倚著門框,又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了幾聲,這才把視線放到了那兩碗雜糧飯上。
季歡掃了一眼才發現兩碗飯是不一樣的,其中一碗飯裡有半碗白米飯,而另一碗裡則全都是雜糧飯,她喘著粗氣問道:“怎麼那一碗全都是雜糧飯?”
季森被問的一愣,畢竟平時薑語白在家裡沒有資格吃好的,他們大家吃白麵米飯的時候,薑語白隻能吃雜糧飯或是紅薯、土豆,更彆說肉類了,更是輪不到薑語白吃。
季森之以為是季歡難受的神誌都不清醒了,提醒道:“二姐,你忘了?薑語白不是從嫁過來一直都吃這些的嗎?”
“咳咳咳咳,給她也盛些白飯,語白照顧了我一晚上,彆再累病了。”季歡一副隨時要被風吹倒的樣子。
“啊?給她也盛白飯?”季森有些遲疑,不過聽到季歡剛剛的話還是勉強點了點頭,盛白飯就盛白飯吧,要是薑語白再病了,那他和他媳婦可就要倒大黴了。“行吧,我去給她再盛點兒。”
季森苦著臉折返回了廚房那裡。
季歡見季森走了,把門稍稍關上,直起腰衝薑語白笑著眨了眨眼睛。
薑語白站著那裡有些不知所措,似是被季歡的視線燙到,薑語白隻覺得耳尖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緋色來,握在一起的手指也緊了緊,季歡是在維護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