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感覺上藥的時候可以活用一下,防止雌蟲亂動加重傷勢。
“這個,是可以打開生.殖.腔的內窺器和注射器,可以在裡麵裝牛奶或者……”
啊,感覺比手指方便一些,上藥的時候,手法不專業的話讓傷勢加重的可能性很大,但有專業的器具感覺會好一些。
耶爾稍微提起了一點興致,但一路聽下來又覺得差點意思,能用又不太正規的樣子,眉心又糾結起來一點。
那工作蟲講得口乾舌燥,接過015遞過來的水一飲而儘,又道,“可以允許我使用您的雌奴演示一下嗎?”
耶爾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神色微冷,幾乎生硬地拒絕道,“不行。”
那工作蟲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神情卻有些不屑。
“畢竟是閣下的第一個雌蟲,也能理解您現在的占有欲,但其實就是個低賤的雌奴罷了,該用就用,不要吝惜。”
他不知道教訓過多少硬骨頭的雌蟲,甚至不乏軍雌,自詡是這些用具的精通玩家,而那些雄蟲也樂得免費看一場表演。
“您還沒試過,不感興趣很正常,說不定看完後就喜歡上了。”
那個蟲擠眉弄眼地暗示了一下,從箱子裡拿起一條長鞭,在空中打出了一道脆響。
“保管把那賤奴抽得皮開肉綻,痛哭流涕求饒!”
“首先,我不會讓你碰他。”
耶爾一字一頓道。
他的神色徹底冷下去,漆黑眸光盯著眼前的蟲,無意識釋放出的壓製讓其臉色一變,“其次,他不是我的雌奴,請你放尊重一點。”
“最後,感謝你的講解,但是你可以離開了。”
他彎了彎唇,眸底卻沒多少笑意。
那工作蟲完全被震住,動作僵硬,半晌說不出話來。
最終磕磕絆絆道,“呃、那……那這次引導就這樣吧,我先……”
他迅速離開,幾乎是落荒而逃,連門都不敢大聲關。
客廳又恢複到原先的安靜。
耶爾頓了頓,將那條掉落在地上的鞭子撿起來扔回箱子裡,猶豫片刻後,又拿起幾個仔細看了一下。
算了,感覺也不大靠譜,之後再看看吧。
他把道具放回去,又將箱子合起來挪到了角落,遠遠叫了小機器管家一聲。
“015,將西澤帶出來吧,要準備吃午飯了。”
……
雄蟲一直沒有提那件事,雖然第一次有了埋頭蒙混過關的想法,但實際上,等待遠比想象中要煎熬。
西澤靠在沙發上出神片刻,突然很低地叫了小機器管家一聲,“015?”
“怎麼啦怎麼啦?”015放下拖把,熱情地湊上來,“有什麼我能為您做的嗎?”
“角落裡是不是有一個箱子?”
他有些遲疑地問道,剛才在房間裡聽到了拖拽的聲音,但沒有響多久就停下了,那個裝著道具的箱子應該距離他不遠。
015轉了一下頭,一眼就看到了沙發旁邊的紙箱,“是呀,需要我拿給您看看嗎?”
西澤猶豫了一下,耳邊卻倏地響起雄蟲的聲音,拖著一點尾音,有些沙啞——
“015,把那個箱子拿到我房間來。”
在015的程序中,自然是耶爾的命令為第一順位,當下就屁顛屁顛地抱起箱子往房間去。
沙發上的雌蟲似乎僵住了,從耶爾的角度,可以看見他唇角抿緊,垂眸避開了自己探究的視線。
“怎麼了?”
耶爾側過身讓015進去,側耳許久沒聽到西澤的答案,但也沒在意。
“你要是無聊,可以聽聽新聞什麼的,或者睡一下午覺。”
西澤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停住了,沉默半晌輕聲“嗯”了一下。
哼哧哼哧將箱子搬到床邊,015積極道,“裡麵的東西要幫您消毒一下嗎?”
“不用,對了,等會我有個快遞,你幫忙簽收一下。”
耶爾偏了偏頭,示意它出去,然後直接將那個箱子踢到了床底下。
雖然雌蟲看不見,但箱子還是藏好比較好,不然會引發一些不太好的誤會。
他猶豫片刻,又打開光腦,將休伊斯發過來的壓縮包下載下來,跳出來的文件命名讓他眉心微跳。
耶爾深吸了口氣。
*
一直到晚飯做好,雄蟲都沒有從房間裡出來,015疑惑地去敲了第三次門,才終於得到了回應。
“……什麼事?”
耶爾神情恍惚地打開門,對上015無比純真的視線時,居然下意識閃躲了一下,回過神後有些尷尬地低咳幾聲。
“到時間吃晚飯了是嗎?好,你們先吃,我洗把臉再去。”
飯桌上安靜如雞,除了015之外的生物看起來都心事重重,好像還是因為對方而煩惱,但都沒有敞開交流的意願。
“嗒。”
厚厚的杯底磕在餐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打破了這片詭異的安靜。
做了大半天的心理準備,又被那個壓縮包摧殘了一下午,耶爾覺得自己已經心平靜氣心如止水。
“西澤,你今晚到我房間裡來。”
他醞釀良久,語出驚蟲。
“啊?”015一臉懵逼。
西澤身體微震,手上的動作僵住了。
“還有,你可以準備一下嗎?就是那個……”
耶爾本想一鼓作氣,但猶豫許久,還是說不出那兩個字,耳朵漸漸憋紅了,“就是那個……”
雄蟲的嗓音遲疑,顯得糾結而苦惱,話中的暗示意味濃到他不用猜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懸於頭頂的刀鋒終於落下。
西澤眼睫微顫,拿著刀叉的手指收緊,卻奇異的沒有感覺到憤怒或悲傷,隻剩一片死灰般的平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