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賭氣,整整26個小時藥物作用下都不肯下來,也實在讓在場的人頗為無奈。
埃爾比達按照黑雨所說的那樣蹲下,讓司柏斯依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那麼司柏斯就呈著仰臥的姿勢,黑雨又放了個枕頭在司柏斯腰間墊著,好讓他舒服點。
房間內熏起了某種來自東方的香料,黑雨說這是有安神的作用,可以舒緩一下精神壓力。然而對於埃爾比達來說,這並沒有什麼作用,他的心仍舊很亂。而隨著香氣漸濃,懷中的人呼吸也開始變得沉重。
“握著我的手。”埃爾比達說。
司柏斯先是一愣,便又意會地與他十指緊扣。
黑雨探入被中的手活動了,司柏斯的呼吸頓時淩亂起來,叫不出聲地要掙紮開埃爾比達的手。埃爾比達下意識把懷中的人更加摟緊了些。
安神的藥物的確沒有絲毫作用的,司柏斯引頸昂首,繃緊身體挺起上身,憋氣使勁協助孩子往下推移。埃爾比達覺得自己也渾身汗濕,更不要說他懷中的人了。司柏斯始終緊緊地咬著布條,急速地喘氣中不時從喉嚨深處發出“唔……唔……”的低吟。每一次黑雨的手停下,他就像快死過去了那樣,癱軟在埃爾比達的懷中。
“進展得怎樣?”埃爾比達又一次忍不住去問。
“很快就好了。”仍舊是這樣的回答。
每一次都這樣。
一直是這樣。
沒有儘頭。
就在埃爾比達覺得自己快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時,黑雨突然停住了手。
不詳的預感湧上埃爾比達心頭,“他怎麼了?”
黑雨沒有回答,隻是拿開了司柏斯口中的布帕。
“司柏斯,你現在覺得怎麼了?”
司柏斯仍沉於那無邊的痛感之中,良久,埃爾比達才聽到他斷斷續續地才擠出了幾個字:“痛……但還可以忍……”
“不要忍了,老實告訴我,你現在的感覺現在到底怎樣了?”黑雨進一步問。
“我覺得……覺得……整個腹腔都在痙攣……啊——!”
司柏斯的痛叫,醫師籠罩著陰雲的臉色,都讓埃爾比達感到不安,他隻能再一次地詢問:“他怎麼了?”
“是這樣的,司柏斯他……看來是催產的藥物讓他的下宮體連帶著一起反應,其實……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黑雨很快又恢複過來,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