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好,萬術由自然五行生,順伏羲八卦意;萬術之中,除了斥穢風鐘,就算風行徹咒也不過是借風力,並不能駕馭風,風鐘之術,也是由於動用了身體的氣勢才能生風,也隻能在身體周圍使用;這氣勢類似凡夫武者所謂內之力,並不是道勢,屬下乘小術而已。為什麼萬術之中無有風?”
“因為五行之中無有風。”黑衣童。
“沒錯,五行無風,不論如何顛倒生勀,都不能生風。”青年,“那五行之中也沒有雷,為何卻有雷咒?”
“五行中沒有雷,卻能生雷罷,這和風不一樣。”白衣童笑眯眯的,好像知道了青年的圈套,不往裡鑽。
“你學學你師兄。”青年人笑。
黑衣小童不甚服氣:“我們這一輩人裡,也隻有他有眼名。”
原來真人收徒之時,如果特彆中意徒弟的資質之類,就會給他起一個與目有關的名字,給予希望他能夠洞察業理,精通術法。這個並不是強製給予的名字,被成為“眼名”,在小輩道人中傳為美談。
“混賬,這構不成你不努力的原因!”青年笑罵,也不真生氣,“周天之中,有一種微妙的勢,稱為雷引。所謂雷咒,就是用符咒聚集雷引,再由離火引燃的半符合咒術。問題又來了,雷咒的威力大小靠什麼?”
“靠所聚集的雷引的量,以及所放的火點燃了多少雷引。”黑衣童。
“雷咒的檔次靠什麼?”青年。
“憑借施術者聚集雷引的能力。”白衣童。
青年點頭,歎:“昆侖一脈的小道士,要個個像你們這般聰穎,終有人能再窺大道吧。”
“不好好教導孩子術法,提那虛無飄渺的大道乾什麼?”忽然一聲清美女聲,一個俏麗女子憑空出現。
如此突兀。
“拜見師娘。”
“拜見師叔母。”兩個小童連忙應答。
女子點頭,抱起黑衣童子。
“市隱用的不錯。”青年笑。
“什麼不錯!你根本沒有察覺到吧!”女子嬌笑,親了親黑衣小童。
“師娘,我不是小孩子了。”黑衣童抱怨。
“三十一歲的小屁孩裝什麼大人!”女子一手扣住小童的頭,突然來了一記頭槌!
“喂!”黑衣小童吃痛大吼,“師父你也不管管!”
“他敢。”女子哼哼,放下小童。
然後疾速出現在青年身旁。
一把抱住青年。
青年哈哈大笑:“兩個孩子在看呢!”
“我管他們!”女子又笑。
“難得你這幾日身體好點,我再教他們幾句,然後你陪我走走。”青年說,都沒有商量。
“隨便你。”女子也不說什麼。
眼睛裡,透出莫名的苦澀。
“你陪我走走。”師叔說的真好,可究竟是誰陪誰呢?
白衣童歎氣。
師叔母一直患有奇怪的病。
“你先避開微峰,我想往術海裡扔幾個盲走陽炎。”青年。
女子點頭,運風行徹,幾個起落消失不見。
想必這盲走陽炎是陽能咒了,白衣童想。
師娘的體質尤其怕陽能太重,剛勢的術。
青年望著女子離開的方向好一會,才又開始說話。
“今天還有個事情,術順伏羲人盤而施,能夠疊加衍生,彼此壯大。”
“嗯。”兩童,這個聽過。
“那麼逆施呢?”
“逆八卦施術……”白衣童,“我想過,沒有敢試。”
“我試過,沒有成功。”黑衣童。
“以後不要乾這麼危險的事!”青年喝斥。
“是。”黑衣童。師父的這種語氣不能違背。
“一般情況,隻有道法高超者才能夠演習逆八卦施術,因為比較凶險。”青年人,“逆八卦施出來的術每一個都是獨立的,無法相互關聯,出手就是定型,再無法成長。”
“那麼優點呢?”
“優點是就單一的術而言,很容易放出威力強大橫霸的術,熟練掌握後,是加強陽能術的好選擇。”
“師父,快放盲走陽炎吧,師娘在等你呢。”黑衣童。
“你師娘沒白疼你。”青年卻仍沒有草草了事的意思。
“陽空破是基礎的術,為封神時所遺留,正離火;而後人在這基礎上,拆分重組陽空破,衍生出了許多的火咒,盲走陽炎是其一,殺傷力一般,卻專破邪氣。”
“作用大麼?”黑衣童。
“視情況而論。”青年。
他卻沒有說,這盲走陽炎咒,是他自己所創,整個昆侖都鮮有人知曉。
可直到後來的後來,兩個小童才知曉這個小小細節。
而那個時候,一切的一切都已徹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