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起與他的副官,帶著幾個謀士混入了趙軍大營中。
同一個月,趙國境內到處流傳一個這樣的傳言:
秦國所懼怕的,根本不是隻會打沒骨氣龜縮戰的無能廉頗,而是大將趙奢的兒子趙括。
與秦軍交戰三月有餘,廉頗終於離開了趙軍大營。
不是戰勝了,也不是戰敗,而是昏庸的孝成王終於聽信傳言,用趙括替代了廉頗的位置。
這些日子,廉頗不但與秦軍僵持起來,寸功未立,還屢屢要走自己身邊最可靠的護衛和刺客,這已經觸動了孝成王的底線。
他終於被流言蠱惑了。
廉頗與僅有的幾個侍衛撤回趙國。
愁雲滿麵。
“將軍……”一個女子的聲音。她深深為廉頗不平。
“哎,你可知道,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什麼?”廉頗問。須發已白的他眸子裡都是痛心。
“怕趙將軍用兵失利?”女子不解。
“失利?”廉頗的幾日來就沒壓下這口怒火,“那趙括小兒根本就不會用兵!”
女子也多少有些耳聞,當即問:“要不那我們力勸殿下,換一個將領?”
“沒有用,根本沒有用,那可是白起,整個趙國,也就隻有我一人堪堪能夠抵擋!”
“那……”女子。
“趙軍,已經必敗無疑,”廉頗悲痛道,“我所擔心的,是白起像伊闕之戰那樣,一個俘虜不放,把我趙國軍士個個殺絕。”
“不會吧!”女子不信。
“會啊。”白起說。
!!!!
路上的廉頗一眾各個驚駭莫名。
白起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他們麵前,手已經掐到那女子的脖子。
“你!”廉頗大駭。
“廉頗將軍,不要動。”白起抬手,竟將女子提了起來。
女子雙腿亂蹬,兩手抓住白起鐵鉗一樣的手。
“快放她下來!”廉頗急道。
白起卻真地又讓她雙腳著地。
女子乾咳起來。
“這是你什麼人?”白起問廉頗。
廉頗的臉陰晴不定。
“你彆傻了!”女子喊,“我不過一個小小侍衛,你竟然想拿我要挾將軍,哈哈,可笑啊可!”話還沒說完她就無法出聲,白起手上又用了大力。
“她.是.誰?”白起問,剛剛廉頗的表情絕對不是對侍衛的關係。
“她是我義女。”廉頗鎮定下來。
“將軍!”女子著急大喊。廉頗一擺手製止她。
“你是白起?”廉頗不緊不慢,周圍的人全都是一驚。
“我是白起。”白起全不否認。
“你是怎麼混進我的侍衛中的?”廉頗問。眾人又一愣,這才反映到侍衛少了一人。
白起沒有易容,沒有改變聲音,但是所有人都沒有發覺其中一個侍衛已經變成了白起。
“這對我不難。”白起。
廉頗曾經聽聞,最了不起的刺客能夠把自己的氣息變得和另一個人一模一樣,如若不仔細盯著他的臉,就算麵容改變,你也無法察覺。
廉頗從前一直不相信這說辭,直到白起出現在他麵前。
好高的本事。
好大的膽子。
“托你的福,我已經不是大將軍了。”廉頗,他早猜到誰使的那陰毒的離間計,“不是將軍,對你就沒有威脅,你還想要什麼?”
“你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麼?”白起。
眾人聞言大喝,抽出兵器護在廉頗身旁。
廉頗卻叫他們退下去。
“要這女人無事,你就跟我來。”
“義父,萬萬不可!”女子這麼喊,周圍的侍衛也勸說。
廉頗走向白起。
“慢。”白起道。
廉頗麵沉如水:“你還要怎樣?”
“帶上劍,”白起說,“兩把。”
廉頗一愣,隨即想到了一個不太可能的可能。
白起扣著女子的脖子,和廉頗來到一處平整野地,和侍衛們已經很遠了。
“你究竟要乾什麼!”廉頗。
“和我比劍。”白起說。
廉頗愣住。
“和我比劍。”白起重複。
廉頗想到一個傳聞。
白起在為將之前,是一個能夠連斬百人的劍客。
廉頗的臉幾度陰晴,最終定格在堅毅:“我和你比劍,你會放過這些人麼?”
“會。”白起堅定。
“義父,不要相信他!”女子喊,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廉頗驚呼,白起把女子扔給他。
他急忙接住,發現義女不過是昏了過去。
“拿她和你換柄劍。”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