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賭輸了,而已 他執弓的手修長而……(1 / 2)

侑廿啟裡自八歲移民法國起,便開始學習小提琴,時間不長但是天分頗高,到現在也算是有些心得。

所以當忍足侑士剛剛站定,奏出第一個音符時她便發出了感歎。

姿勢,神韻,都是很純正的歐式風格,八成是師出高人呢。

但是,為什麼她總覺得那個明明看起來衣冠楚楚的紳士身後會伸出條毛茸茸的灰色尾巴出來啊啊啊啊啊!她的額上不由得蹦出小小的“#”狀符號。

再回頭看一眼安靜地坐在角落裡啜著冰水的不二周助,侑廿啟裡不禁感慨萬千。

果然比起四處無責任放電的大灰狼來,還是有點腹黑的溫柔小熊要可愛得多。

啟裡抱著餐單走到牆角,悄悄地扯住裙擺,用力向下拽了拽。

這家餐廳哪裡都很好,就是這一身製服讓她很是頭大。深色調的黑灰搭配出迷離的優雅,簡約的色彩卻修飾著繁複的中世紀法蘭西式滾邊。這些還都不是主要的,最使她發愁的是下身的貼身短裙。與上裝的華麗張揚相比,這種裙子低調而嚴謹,沒有任何贅餘的裝飾,卻是極短且緊貼肌膚的設計。

不過,多虧了上裝是長袖的款式,否則她這兩手繃帶怕是沒辦法繼續工作了。

剛剛那個危險的男人已經盯著她的腿來回瞄了無數遍,偏偏臉上還掛著一副漫不經心又優雅紳士的欠扁表情!

經鑒定,忍足侑士屬於超危險類彆,需遠離。侑廿啟裡伸手將有些散亂的頭發理順好,暗自得出結論。

亦明亦暗的淺淡燈光下,有些過長的深藍色頭發半掩著男生的臉,他的視線卻肆無忌憚地飄出,四散開來。

他執弓的手修長而漂亮,啟裡卻莫名地覺得不舒服。

她是喜歡那些手很漂亮的人的,隻是注視著就能產生一種很愉悅的舒心感覺,比如不二以及白石的手,乾淨而清朗,修長卻有力。但麵對著忍足侑士,她腦中卻隻閃現出“他那雙手殘害過多少純潔少女啊”的不純潔想法。

原來早在第一眼見到忍足侑士的瞬間,自己的警報器便叫囂著“此人危險勿近”而紅燈大開了。

眼鏡掛在他臉上真是埋沒了功效,斯文指數未增卻危險指數大漲。

還真是難為了不二周助,為了她而使用了這樣珍貴的一次機會,像忍足侑士這樣的人定然不會好對付,能得到他“做一件事”的保證該不會是件易事,而以她對不二的淺淺了解,他不是沒有可能做出讓忍足脫了上衣繞操場跑五圈的事情來。好吧,是她小人了。

偷偷地朝天翻個白眼,啟裡望向角落裡的不二。

他依舊那樣淺笑著,眉眼上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亞麻色的頭發軟軟地落在耳邊,帶著一種讓她極想觸碰的柔順手感。簡單而隨意的穿衣風格讓人覺得乾淨而舒適,也是她的最愛。

因為有了忍足侑士的鮮明對比,啟裡對不二周助的好感指數突然就一路飆升了。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注視,不二向著她的方向微微點了點頭。

她回以微笑。

像是承認了什麼一般,笑得很是親近呢。不二不禁揚起嘴角。

這時從不遠處的餐桌旁站起一個女子,儀態萬千地緩緩走向大廳中央的忍足侑士。

由於要營造浪漫迷情的氛圍,大廳四周的窗子極大並且采用了暗色吊燈,所以啟裡並不能看得很真切。

隱約中感受最強烈的,是女子身上尊貴非常的氣勢。

比她略矮一些的個子,半身長的綢質禮服,長及至腰的散發由於昏暗的光線而辨不清顏色,臉就更加看不分明了。

啟裡歪頭,用食指輕敲著下頜,自言自語著:“似乎……有些眼熟呢……”

女子走到忍足身前,似乎是熟人的樣子,衝他擺了擺手,然後繞過他,坐在了後麵的鋼琴前,極自然地加入了演奏。

技藝也是相當純熟,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啟裡聽著聽著卻是皺了眉。

並非哪裡出了什麼差錯,隻是因為這富麗堂皇的曲風實在是讓她直冒汗。

她本就不喜複雜的曲式,華麗的悲摧的雄壯的……幾乎一概被她列為拒絕演奏的單目,所以她便也很少聽到這些曲調,難免有些不習慣。

她隻演奏淡和馨靜的係列,隻順著自己的心意走。所以她才會總是被跡部景吾罵作永遠都不會成為華麗的女人的……不華麗的女人。

罷了罷了,人家能特意跑過來替她打工已是幫了自己很大的忙,她可沒有資格在這裡嫌東嫌西。

聳聳肩,侑廿啟裡任命地一扯裙擺,走向一桌新來的客人。

果然是很漂亮的腿,勻稱而又修長。忍足侑士輕笑出聲,奏出的旋律似乎也愈加歡暢了。

不過為什麼要用那些一點美感也沒有的長衫長褲來包裹住這麼漂亮的曲線呢?真是奇怪的女生。

想來還真是惆悵,和不二周助打賭竟然會輸掉。他不禁在心裡憋成了包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