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 他在等待,等有一天,她打開心結……(1 / 2)

侑廿啟裡望望天,嘴角無奈地抽了抽,眉間淡如秋水。

她平日裡最喜歡的衣服莫過於連帽衫,以及針織衫,就比如身上這件,白棉布做的,很是舒服。可現下就是這件連帽衫,讓她偷偷逃跑的計劃付諸東流。

就在剛剛下車的當口,她原本瞅準了時機撒腿就跑,豈料跡部景吾早已做好了揪她回來的準備,轉身一跨便閃至她眼前,虧得她比較瘦,險險地自他臂下鑽出,感覺到他的手指自她柔滑的發間穿過,愣是沒有捉住。

她還沒有來得及掩嘴偷笑,便被頸間突然生出來的窒息感澆滅了一腔竊喜。

為什麼她今天要穿這件帶了帽子的衣服啊啊啊啊!!

然後便出現了華麗的跡部大少爺像拎小雞一樣地扯著她的帽子大步行走在冰帝偌大的校園中的詭異場景。

而且,她還是倒著走的。

她低垂著眉眼,一腳踢飛了路上一塊絆得她一個踉蹌的小石頭,無聲地歎息。

“Keigo。”她又恢複了淡淡的語調,眉間微微蹙起。

他即使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知道,她是真的不樂意了。

以前每次鬨彆扭,她都會露出這種,略帶疏遠的,淡漠表情。

緣由也隻是些現在大都已經忘卻了的,芝麻大小的瑣碎事情。

他自然也抹不開麵子,兩個人就開始了冷戰。

但每次卻也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和好,真的是一點嫌隙都不曾留下過,並且兩人的羈絆反而愈加緊密了起來。

跡部稍微放慢了步子,語氣意外地堅持:“怎麼?”

身後的啟裡沒有說話,仍舊跟著他的步子倒退著前行,漸漸閉上了眼睛。

“Keigo,自從你走了之後,我也就沒有再去上學。除了外語之外,我什麼也不會。我不懂國文,不懂數學,不懂曆史,也不懂這些之外其他的學科。”她稍微停頓,“這樣的我,不想通過什麼彆的途徑進入我根本進不了的學校。”

跡部手上的勁道沒有放鬆,聽語調卻像是鬆了口氣:“現在會哪幾門外語了?”

啟裡沒怎麼猶豫地便脫口而出:“還不是和你一樣麼,就是前幾年又多學了一門德語而已。”幾秒鐘後遲鈍地反應過來,“你問這個做什麼?”

終於鬆開了她的帽子,跡部景吾轉頭打量著眼前白帽衫黑長褲全副包裹起來的與周遭精致典雅的女生陣容格格不入的某外星生物,終是歎了口氣:“夠了。”

她直視著他,眼睛睜大了些:“什麼?”

跡部走近她,伸手將她被他扯得有些歪斜的帽子弄整齊,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一邊慢慢地解釋著:“四門外語,夠了。理事長最近正巧在找一個外語助教,來幫我們提高外語水平,為將來去國外留學做準備。”

啟裡仍舊呆愣著,半晌回不過神來。

這個家夥……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呢……

總是喜歡擅自做主張!!

她不禁憤憤地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卻再一次被他用行動打斷了言語。她的手腕被他一把拽住,拖進了一間房間裡。

臨進門前,他還轉頭送她一個氣勢十足的笑容:“嗯?可彆給本大爺說些多餘的話。”

“大家好我是侑廿啟裡很高興能夠來到這裡還請大家多多指教以上。”侑廿啟裡彎腰鞠躬,亞麻色的長發自耳邊滑下來,遮住了側臉。

“侑廿同學的身份有些特殊,當然仍舊是學生,隻是在外語課上她同時也會擔任我們的外語助教,所以大家若有關於外語上的不明白的地方,就可以來請教侑廿同學。”班主任是個矮矮胖胖的中年大叔,此時正滿臉笑容地解釋著。

“那麼,她是哪一門外語的助教啊,我們有那麼多外語課程。”前排的矮個男生推推眼鏡,皺眉問著。

“是英語,法語,德語以及西班牙語。”她淡淡地回答,向著男生的方向微微欠身。

接下來又有幾個人提出了疑惑,甚至有人直接用某種外語來發問。她一一回複,臉上帶著處變不驚的溫和笑容。

於是原本似乎頗有懷疑的種種視線便在她謙恭淡和的舉止言談中漸漸消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