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講的課又是全部都搞不明白。啟裡苦惱地抓抓頭發,扔了手中的筆一下子趴倒在桌子上。
好不容易同班主任打好了招呼可以不用穿那種精致華麗的製服和短裙,卻同時也付出了段考必須全科及格的代價。
真是頭痛。
忍足侑士在一邊無聲地笑了起來。
看她聽講時一副認真的表情,也時不時地低頭做著筆記,最後卻往往是憤憤地揉亂了長發然後皺了眉趴倒在桌子上。
想來是一點也聽不明白的吧。
他低頭看看手表,自言自語著:“嗯,時間差不多了呢。”
話音剛落,下課鈴聲便響了起來。
跡部景吾站起來,揚眉對後麵的忍足道:“都安排好了麼?”
忍足侑士推推眼鏡,嘴角揚起自信的笑意:“當然。他們大概二十分鐘便到。”
“那樣最好。”跡部又看向一旁扶著額頭費勁地研究著筆記的啟裡,“喂,Keiko,你來不來?”
她沒有答話,抬起頭來詢問地看著他。
“青學,來和我們打練習賽。”他低低地笑了,“不二周助,也來。”
“哦。”她點點頭。
她自身對比賽是沒有什麼興趣,但既然不二也來,那麼她自然要去打個招呼。
想來也很久沒去看看由美子姐姐了,這次跟不二回去住幾天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外麵的陽光依然灼烈得烤人,她隻是站在那裡便覺得頭有些暈。
跡部景吾照舊坐在專用的奢華陽傘下,手裡端著一杯冰鎮檸檬汁,神情倨傲地掃視著四周。
她略帶鄙夷地瞥他一眼,轉而又將視線移回網球部的正門處。
路上可能遇到了堵車,青學一行人比預定時間遲了十分鐘。
一襲藍白相間的身影在周遭灰褐色製服交織的冰帝學員中顯得格外突出,她隻一眼便發現了走在前麵的不二周助。
仍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柔和笑意,他的眼睛好看地彎著。多日不見,他的頭發似乎又長長了一些,軟軟地落在耳際。
原本被數理化糾纏著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她沒有上去搭話,隻是靜靜地站在一乾冰帝部員的後麵,遠遠地看著。
跡部景吾站起來走上前去,與其中一個人握了手,看表情像是有些詫異:“怎麼,手塚沒來麼?”
領隊的男生有著一張可靠的臉,發型有些少見的可愛,此時語氣裡略帶歉意:“他臨時有事,無法前來,抱歉了。”
她站得有些遠,模模糊糊的聽不真切,隻看到兩個部長寒暄了幾句,便去安排比賽。
不二周助像是也發現了她,向著她的方向輕輕笑了笑。
她遠遠地衝他揮揮手,不想耽誤他比賽,也便沒有湊上前去。
“喂,小不點,不要以為你剛剛從美國回來就可以小看前輩我的球技了哦~哎不對啊,小不點你什麼時候變得快要和我一樣高了啊??怎麼摸你腦袋都有些夠不大著了??”菊丸英二揉搓著貓眼少年的頭發,頰邊的創可貼因為臉上過分吃驚的表情而微微皺在了一起。
墨綠色瞳人的少年彆扭地甩掉前輩伸過來蹂躪他頭發的手,一個閃身跳到了一邊。
他四下裡掃兩眼,有些無趣地從背包裡拿出一支球拍,兀自顛起了球。
由於是高等部與外校的練習賽,因而他作為一個初等部學員是沒有名額出賽的。
真是的,他昨天才剛剛下飛機,時差都沒有倒過來,今天便被幾個前輩拖出來看他們比賽。真的是“看”比賽啊,完全沒有人理會他這個隨行人員。
他一邊變著花樣地戲耍著拍上的明黃色小球,一邊圍著場地轉了起來。
嗯嗯,大石前輩和菊丸前輩的默契度又提高了呢。
不二前輩的幾種回擊也都威力大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