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龍馬少年 隻覺得肩膀仿佛被火炙烤……(2 / 2)

桃城前輩,海堂前輩,河村前輩擊球的力道也很有長進。

乾前輩的數據本子怎麼又變厚了,手邊的不知名液體也更加詭異了的說。

那種冒著五顏六色泡泡的恐怖液體,還在微微翻滾著,升騰起一層迷迷蒙蒙的黑色煙霧。

越前龍馬手一抖,拍上正跳得歡快的小球便滑落在地,“骨碌碌”地滾遠了。

他歎口氣,追了上去。

“啊,抱歉。”覺得自己的肩膀撞到了什麼人,他抬頭道歉,卻忽然中邪了一般,僵直了脖子,維持著一個看起來極辛苦的姿勢。

啟裡向旁邊挪了一步,讓開路:“啊,沒事。是我站在路中央太擋道了。”

越前龍馬盯著少女不知看向何處的眼瞳,似在努力地確認著什麼,然後忽然伸出手去,用力地拉扯女生的長發。

啟裡痛得一下子蹲下來,隻覺得莫名其妙。

第二次被人揪了頭發!她的頭發看起來就那麼不真實麼?總是被懷疑為假發?

腦後的手依舊沒有放開的意思,她不得不出聲提醒:“你扯我的頭發做什麼?”

越前龍馬卻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原本明澈的墨綠色眼瞳中突然閃現出煙火般的明耀。

“前輩!!”他終於鬆開了手,抓著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扳過來,聲音無比興奮,“終於,找到你了!!”

好不容易從頭發被扯的痛楚中回過神來,啟裡眨眨眼睛,看著眼前的少年。

墨綠色的貓眼,墨綠色的碎發,頎長纖瘦的身形,神采飛揚的神情。

怎麼……這麼眼熟……?

眼見著女生許久都反應不過來,越前龍馬有些氣急敗壞,抓著她肩膀的手用力地搖了搖:“你怎麼還是這麼健忘啊,非要我叫你冰淇淋女人才能想起來麼?”

囧……冰淇淋女人……能這麼稱呼她的,似乎隻有一個人……

“你是……一五一師傅麼……?”她有些不敢確信,曾經一五一的少年如今已比她還要高一些了。

少年的臉一下子就綠了,捏著她肩膀的手不自覺地用力,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勁由於多年的訓練而大到足以使少女的肩膀脫臼。

輕微的一聲細響。

她的臉驟然間變得慘白,額上立時滲出了細密的汗。

龍馬大驚失色,一下子鬆開手。

她重重地跌坐在地,咬緊了牙關不發出一點聲響,右手死命地按著左肩。

“前輩……難道那個時候的傷……”少年驚懼非常,呆愣了一會兒突然彎下身子抱起她,大步向外奔去。

他們的位置本來就已經很接近網球部正門,兩旁的場地上也隻有些新進部員在練習揮拍,所以遠在球場裡麵的跡部景吾與不二周助並沒有發現,侑廿啟裡被越前龍馬帶走了。

連日來的負累早已使兩隻肩膀到達了極限。

沉重的背包,不間斷地打工,一拉便是兩個小時的小提琴,長時間地行走,偶爾爬樹攀牆,不到精疲力竭地趴倒就不會停止地打網球……

她幾乎都快要忘記了自己曾被生生劈斷過肩骨。

原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被淡出記憶。

她真的是做了太多對不起自己身體的事情。

一連幾個月已經感覺到了肩膀上的不適,卻也隻是偶爾的無力,自己覺得沒有什麼好在意的。直到最近的酸麻,甚至失去知覺,她才驚覺事情的嚴重性。

手臂上的青紫淤痕剛剛才消失,原先因為太過於在意這些表麵上的傷而忽視了負擔最重的肩膀,她已是一連幾日抬不起胳膊來。上次與白石打完網球後,她在半夜裡疼得睡不著覺。第二日卻又與往日無異,不但不再酸麻,也能舉起稍沉一些的東西了,她便再一次帶著僥幸的心理選擇了無視。

好吧好吧。這就是下場啊。

她的意識浮浮沉沉,隻覺得肩膀仿佛被火炙烤著般灼熱,漸漸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