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龍馬的回想 Keiko,我們日本……(2 / 2)

她氣得跺腳:“怎麼著也是冰淇淋少女而不是女人啊。”

他連瞥她一眼都嫌多餘。

她歪頭想了一會兒忽而詭異地笑了幾聲:“一五一師傅~~”尾音還拖得長長的,臉上帶著一副欠扁的戲謔表情。

他便一下子綠了臉,也揉起一個雪球拍到她頭上。

兩個小P孩在冰天雪地裡揮灑著熱血青春。

上午他們各自有自己的事情,直至下午才碰頭,半玩半教地練習著網球。

一直到差不多三周後的某個傍晚。

他剛剛學了新的招數,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給她看,哪知由於技術上的不熟練而致使黃色的小球偏離了原本的航向直直地飛出了球場,並且很不幸地砸到了某個不得了的人。

黑人,眼神凶惡,胡子拉碴,並且眼含血絲。

彼時兩個孩子尚小,即使意識到了危機卻也無法正確地作出判斷,竟然想著或許坦率地承認錯誤就會得到人家的原諒。

她上前一步鞠躬道歉:“十分抱歉,砸到你了……”話還未說完便被一腳踹進了旁邊的雪堆裡,她隻覺得脖子裡冰涼一片,胸腔中悶悶地疼。

黑人朝他看過去,血紅的眼裡帶著幾近失去理智的暴虐:“我看見了,是你打的。”沉重的腳步壓著積雪發出“吱呀”的聲響,慢慢地向著他邁近。

他嚇得怔在原地無法動彈,眼睜睜地看著巨大的手掌迎麵拍過來,掀起呼呼作響的掌風,墨綠色的瞳人中隻剩呆愣著的驚恐。

意料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如期而至,他隻感覺到有什麼溫暖的東西瞬間包裹住了他,然後巨大的衝力襲來,他的身子向後飛起來,後背撞進了柔軟的雪堆裡。

再然後便失去了直覺,

待他清醒過來時已是隔天晚上。

卻沒見她。

聽老爹說,救他的小女孩受傷挺嚴重,左肩骨被劈出了裂縫,需要手術,說不準還會落下病根,已經聯絡了家人,現在正在返回法國的飛機上。

他一下子變得很惆悵。

還未來得及道謝,還沒有教會她打網球,甚至都沒有留下電話號碼,或者約好下一次見麵的時間。

她卻就這樣帶著為救他而留下的傷痕,悄無聲息地,走了。

一如她來時一般的,無法捉摸。

不過,他卻是記住了她哥哥的名字。

她一直在尋找著的人。

維辛•西法。

Keiko,既然你有著日本人的血統,那麼總有一日是會回去日本的吧。

那麼,我們便在日本見吧。

我會帶著你哥哥的消息,去見你。

越前龍馬墨綠色的瞳中閃著同她一般的明亮與堅持,抬眼望著一碧如洗的天空,暗暗地,許下了隻有他一個人知曉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