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如果我說,是呢?”
她白了他一眼,“我會大笑不停的。”
“有這麼好笑嗎?”
她看著他,嚴肅的說,“你不會愛上任何人的,因為你害怕愛人,即使愛上了,也隻是不知所措,不敢承認。”
他麵容一僵,收斂了笑容,他抽回了手,端起紅酒又喝了幾口,目光射向她:“一年前,你搶走了我的寶石——複活之星。我這人實在不喜歡彆人欠我。因為——我隻會欠彆人。”
“……”
“所以……你是不是也應該給點我什麼?”
羅刹抽了口氣,低下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搞了半天,你是想讓我向你效忠嗎?抱歉了,你不可能做我的王的,至少現在你還沒那水平,有可能你這輩子都不會有。”
“是因為他嗎?”突然間,他從畫夾裡取出一張素描,“是因為他嗎?”
她的心驀然抽緊,避開他的眼睛,突然間覺得自己很可笑,又看向他,“不是!最多,我現在待在JL是因為他,但就算是他,也沒有讓我選擇自己王的權利。”
屋內很靜很靜。
白哉凝視著她,她也同樣凝視著白哉,眼底還有著奇異的氣勢。
良久,羅刹從床上站起,甩甩頭發,重新係回馬尾,“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我知道你不會讓彆人欠你,所以我決定把複活之星還給你。”反正它已經對她沒有任何意義了,還了吧,從此不再有羈絆了。
白哉接過寶石,端詳了它好久好久,“你以為你還可以走嗎?如果我不讓怎麼辦?”
她輕笑:“那麼抱歉了,你這裡沒有理由讓我走不了,如果你喜歡那些畫的話,自然可以拿去。”
“真的要這麼絕嗎?”他的十指漸漸抽緊,逼視於她,“逼一個男人太絕可不好,尤其是像我這樣的男人。”他的目光漸漸透露出危險的預兆。
“對不起呀。”羅刹的目光輕柔下來,她望著白哉,唇一抿,笑:“這個世界已經讓我忘記怎麼給彆人留情麵了,我們是在絕對的絕情下活下來的。”
轉身,羅刹身後的發絲絢麗的飛舞著,她的目光朝向那張素描,歎息一聲。
接著,她走向落地窗。夜風吹著窗紗,她望著夜色,目光幽深。
突然,手腕一翻,護腕釋放出一根銀弦,像個魔女,映在滿月上,發絲飛舞,決然地消失在白哉麵前。
……
白哉在房間裡怔了很久很久,他的神情有些黯淡,片刻,管家敲門走進來,不解的看著他,“少爺,為什麼要放她走?您不是說如果她不效忠於您的話,一定會成為您的禍害嗎?”
“你有阻止她的方法嗎?”白哉的目光停在夜空中,“她的光芒真是一次比一次耀眼,越來越迷人了。”十指漸漸抽緊,已經戳破掌肉。
她居然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他的眼底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終於下了一個決定。
一個——能毀了太多太多東西的決定!
他輕輕的調節了下自己的呼吸,舒緩自己的情緒。
“白叔,你去把這幾年的無名信整理出來,送到我房間裡。另外順便打電話給‘那家夥’,就說我找他有些事。”
管家怔了很久。
什麼?
少爺真的要這麼做?
那個驕傲的少爺,真得心甘情願地任人擺步?
他知道自己的少爺很聰明。
但如果一個人太聰明了,並從來沒有失敗過——自信過了頭,總是會……
不,如果是少爺的話——白家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