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5

——殺了你哦。

這是昨天衝田總司最後所說的話，火藥味十足，而且，他是認真的。

仍舊記得那時他的眼神，危險且充滿著殺氣。

那個人……莫不是生氣了……？

站在訓練場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揮著手中的刀，心裡感到無比的壓抑。

因為千鶴不在。

昨天之後，千鶴去請示土方要求隨同新選組一起去巡邏，順便找尋父親的下落。土方同意了，因為有傳言說最近有了父親的消息。於是千鶴便和今日巡邏的衝田總司和藤堂平助一起上街去了。

“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的話，尋找綱道先生的事就進展不了了吧。但是有一點，你們姐妹倆不能都出去，必須要留下一人在新選組裡。”

……

…………

於是就這樣，才有了現在毫無精神神色萎靡的我。

“唉，也不知道千鶴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被浪人欺負……新選組的人有沒有照顧好千鶴……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你現在的心靜不下來，不適合呆在這裡。”齋藤突然從身後出聲，嚇了我一跳。

我看著走到一旁有板有眼的揮刀的齋藤，心裡滿是躊躇，卻不知該如何打消這份躊躇。

“與其在這裡不知如何是好，不如回去靜下心來冥想一下。”

隨風傳來的是他依舊平板無波的聲音，此時卻讓人有種溫暖的感覺，不似炎炎夏日般的照射，而似清爽春日的陽光輕撫過後的舒暢。

站在那裡的齋藤一，與我有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不近，若是低語輕喃便聽不清對方的話語。

不遠，倘若是拔刀相向，便又是咫尺之間。

而我與他之間，最適合這種不近不遠的，模糊的距離。

他總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與情感，他知道如何排解自己的壓力，而這些，我都不能。

從小到大養成的擔憂千鶴已成為了習慣，壓力總在無形中產生，於自己，也於彆人。這是自己所不能控製的，但又不能眼看著它泛濫，內心極度需要解釋的時候，一句話便深入了我的心裡。

他說過，不要試圖給自己壓力，也不要給彆人增加壓力。

第一次，明白，但做不到。

第二次，明白，但做不好。

這一次，明白，能做的很好。

這期間，有著自己的努力，也有著他人的努力。

坐在屋內冥想的我，心思猶如那毫無波瀾的湖水，無比平靜。

睜眼，拉開門，向著訓練場的方向走去。還未到，入耳的是刀刃劃過空氣產生的尖銳的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