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治元年八月,水戶流的尊王派伊東甲子太郎加入新選組,在日後攪得新選組是混亂不堪。
伴著夏日的蟬鳴,我同齋藤一起,在場地上習劍。前一陣子剛回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千鶴的情緒有些低落,直到他告訴我說,依舊是沒有父親的消息。
偏頭望去,那邊,是千鶴洗衣的身影。看到千鶴,眼神不自覺的放柔下來。她的妹妹,參加了那樣的戰爭,想必是打擊很大吧。出外尋找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歸,而我這個姐姐卻什麼忙都沒幫上,真的是,很失敗啊……
抬起有些挫敗而低下的頭,齋藤告訴我說要感謝平助少年的友情幫助,雖說是在招集募士之餘順便尋找,但還是讓千鶴緊繃的小臉露出了笑容。
轉眼,就到了秋天。秋天一直,都是讓人不安的季節。
伊東甲子太郎的到來,使得新選組內部產生了多樣化,造成了混亂。而在那之前,仍舊是一番風平浪靜的模樣。
與近藤局長相談甚好,卻在千鶴去換酒的空擋就盯上了她。我在暗處看著那個不懷好意慢慢靠近千鶴的家夥,準備著向他將要碰千鶴的那隻手砍下來。才不去管他是什麼人,敢動千鶴一下就算是娘娘腔也不會放過。
腳步向千鶴邁進,在即將觸碰到千鶴之際,我衝了出去。
然而,另一人的動作顯然比我更快。
寒光閃過,伊東側身而躲,眼前的衝田刀刃出鞘,斬下一朵美麗的花,遞給麵前的娘娘腔。
娘娘腔握住細聞一番,淡定的轉身看向身後擋在千鶴麵前抽刀向著他的我。
“衝田先生,姐,哥哥!”千鶴驚呼著拉開我架在娘娘腔脖子上的刀,隨著刀入鞘,我眼神冰冷:“離千鶴遠一些。”
這是警告,同樣是威脅。
收了衝天的花,伊東笑著道謝。在衝田的示意下,我拉走了千鶴,將他們甩在身後,沒有再看衝田一眼。
不是不看,而是不敢看。
……
轉眼又入了冬,與千鶴在新選組待了快一年了,可是父親仍舊是沒有什麼消息。隨著隊裡的隊士增加,新的屯所最終敲定在了西本願寺。
夕陽西下,正是良辰美景。與千鶴難得的坐在一起欣賞著美麗的景象。自從到了新選組,姐妹倆除了吃飯和睡覺的時間以外就很少有這樣的相處時間。千鶴主動幫忙處理雜務,而我則是一心的想要實力變強。
坐在台階上,伸手摸了摸千鶴的頭頂,入手的觸感一如記憶中的柔軟。千鶴的臉被夕陽印的紅紅的,暖暖的,讓人移不開眼。
隻是……
為什麼這些煞風景的人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看著那一幫打擾我們姐妹的外來家夥拉著千鶴談論著什麼現在的山南先生和原來的山南先生的同與異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升,如果怒火可是具現的話,這裡早就隻剩下一堆灰燼了。
“我不喜歡那人呢,雖然習得一手好劍。”衝田總司的聲音從身邊傳來,我僵硬的不能回頭。
還是忘不了,那天的那件事。
儘管他已經表現的那麼明顯,可是自己還是想要去逃避。不能理解他的那種感情,那種讓她心裡難受不知如何是好的感情,就隻能一味的逃避著。
每個人懷著各自的心情回到了房內,卻都同樣地難以入睡。
半夜,千鶴起床穿衣。小心翼翼的趴在我身邊看了我一會,確認完我已經睡著後,輕手輕腳的向門外走了出去。
忍不住的歎氣,千鶴她,總是喜歡做些危險的事情。
尾隨在千鶴的身後,看到了她正在跟蹤同樣半夜不睡覺的山南先生。好吧,白天討論的男主角馬上就要解開謎題了,就讓我拭目以待吧。
桌子上放著的,是一小瓶紅色的液體。我很清楚的知道,這叫做變若水。可以強化人的身體機能以及痊愈能力,也就是說,喝了這種液體,人類就會向著“鬼”靠近。
這真是可笑。
在新選組待了這麼久,在看到那瓶液體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清楚了。父親與幕府,父親與新選組,父親與變若水,新選組與變若水。
那日的景象,永遠都忘不了。
至於我為什麼會這麼清楚,那是因為在以前,我也研究過這種東西,不過結果卻是失敗了。
隻是沒想到,父親居然與我有著同樣地想法,研究著同一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