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初搖頭:“我頂上還有一名師姐和一名師兄。”
“可你師父隻傳給了你。”易淮不動聲色地輕笑輕笑:“那還真是……咳咳……”
燕奕歌就坐在易淮身邊,一看他咳,果斷出手給他順了下背。
他微皺眉,哪怕清楚自己已經好了許多了,咳嗽的間隙時間長了許多,但還是會為此有點煩躁。
不想不行?
反正還有另一個自己動腦。
不止一個醫生說多思無益了。
江黎初憂心地看了看易淮:“燕公子,不如我先給你看看身體吧?我方才進來時就注意到你麵有病態陰寒之象,說話聲音虛浮,身上似乎還沒勁……”
“沒事。”易淮示意:“先不用,多謝江姑娘,江姑娘不如先回答我的問題。”
江黎初無聲地歎了口氣:“好吧。”
她微微低眼:“師父確實隻傳給了我,隻是個中緣由,涉及師門之事,不便與外人說道,還請諸位見諒。”
兩人三身體都是點了下頭,易淮確實沒有要追問的意思。
萬生煙直接道:“那麼江姑娘就該與我解釋一下隻你和你師父二人所知的斷秋魂,為何會出現在鯉泉,還犯下了命案了。”
江黎初微微一驚,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般猛地起身,直接將幕籬上的黑紗帶落,重新遮住她的麵容:“你說什麼?!斷秋魂出現了?!”
萬生煙似乎是扯了下嘴角:“江姑娘要說自己不知情嗎?斷秋魂死法獨特,鯉泉雖然不大,但我們天樞院也沒有那麼窩囊。”
江黎初沒有就這話說什麼,她隻是還處於不可置信中:“斷秋魂害了誰?!”
“如今鯉泉鬨得沸沸揚揚的案子是什麼,江姑娘不知道?”
“……你是說,城主府葉芊沫,芊沫姑娘?”
“不然江姑娘認為是誰?”
“不是……這…這怎麼可能。斷秋魂隻有我和師父知曉,我沒有理由要害芊沫姑娘,我師父更不在鯉泉。”
江黎初喃喃,好像真的陷入了困境和迷茫:“這到底是為什麼……”
易淮支著下巴咬著白切雞的雞腿看著她們,神色有些散漫,卻又暗藏玄機。
萬生煙說:“江姑娘,不管此事和你有沒有關係,與你們杏林館又是否有關聯,如今鯉泉中你的嫌疑最大,你說什麼,都是要先留下來等待結果了。”
江黎初低下頭,重新坐回椅子上,聲音輕輕:“好,我知道了。萬掌使,我會配合你們調查的。”
易淮把雞腿骨頭放下,用燕奕歌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轉去吃桂花糕。
他每道菜都吃了幾口,最多的就是能補補陽氣的紅燒羊肉,隻剩了幾塊底下的他覺得浸了油有點膩味的留給燕奕歌。
他知道自己肯定也不太喜歡吃,可他也不愛浪費食物。
他身體不好,另一個自己該讓著自己。
見易淮一直沒有再說話,萬生煙又主動問了句:“燕公子還有彆的要說嗎?”
易淮挑眉搖頭:“沒有了。”
於是江黎初又有些坐不住般問:“那我可以為你診脈了嗎?”
易淮笑著伸出自己的手:“隻見過病人求著大夫看病的,沒見過求著病人看病的大夫。”
江黎初道了聲歉:“我拜入師門開始,師父就教導我,醫者仁心,我看公子病弱…實在有些忍不住。”
她的指尖抵住易淮的手腕,細細感受著。
而一旁負責光盤的燕奕歌也停下了動作,他戴著麵具遮掩,也還是叫人能夠隱約感覺到他對易淮的緊張。
不過須臾,她就收回了手,黑紗下的眉心緊蹙。
見她不吭聲,燕奕歌嗓音冷淡:“說就是了。”
自己的身體,他心裡當然有數。
尤其另一個自己明顯是身穿。
他們比對過了,左手手肘上的紅痣位置一模一樣,易淮說自己穿過來的這具身體心口是留有當年手術的疤痕的,這道疤是他特意沒有做手術抹去,不然憑借著現代的技術,想要祛痕不是難事。
燕奕歌的心口也有那道疤痕,因為易淮玩遊戲時,隻改了體形和身體素質以及皮膚膚色的參數。
江黎初歎氣:“是我學醫不精,燕公子的五臟六腑衰弱無力…我無法醫治。”
但她不理解:“可燕公子明明是男子,為何我探得燕公子的身體猶如寒潭,這般看來,燕公子倒像是修行了至寒至陰的功法,和身體本源衝突,故而影響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