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劇少女(下) (1 / 2)

會麵不歡而散,亞特坐進車裡,“裡希,到警視廳!”

“咦?”

“警視廳?乾什麼?”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亞特的眼中一片陰鬱。

巴黎警政廳——

“亞特?”正值班的是亞特以前的老上司傑姆,“什麼時候了?還穿晚禮服!”是從哪裡的宴會上回來嗎?

“傑姆,我記得這案子是你辦的……六年前的殺人事件……”亞特在傑姆的幫助下找到了當年的檔案,“對,就是他!”亞特指著檔案中的照片,“貝利.法雪拉,生於班加利布達佩斯,當時是巴黎的情報販子,他有一個女兒叫愛妮。”

“啊!”裡希和白一凡都很吃驚。

“難道是……”白一凡開始有點印象了,對了,迪恩是監護人的這個小故事,我記起來了。

“應該是不會錯,事件後他的女兒行蹤不明……”亞特很肯定。

“那是一件很慘的凶殺案,被害者全身傷痕累累。從天花板到床底下到處都是血跡!凶手至今尚未找到……”

“啊,”一直盯著照片的裡希道,“這男的……芙蘭好像認識。”

“什麼!”

“以前我剛出道時見過他一次,無意中提到芙蘭!”然後便互相聊了起來,他生於班加利布達佩斯……班加利,那不是劇中的城市嗎?應該調查看看!裡希思量。

唔……我知道她認識一些情報局的人……這沒什麼好驚訝的……沒想到她還認識藝術評論家、記者、情報販子……真是的!混蛋!亞特想起自己那位風情萬種的老婆,感到一陣懊惱,也許還有一點驕傲,他彈了彈手裡的卷宗,而且,情報販子一定會和殺手掛鉤。隻是這個女孩的監護人卻是……說不定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或許他跟這件凶殺案有關聯!試試看……

第二天,ICPO本部——

“啊,要我每晚去奧德恩劇院?這……”剛剛去跟總監銷假上班的白一凡被亞特叫住了。

“跟克曼說過了,這是戲票!”亞特將一疊戲票丟到桌麵上。

“為什麼?”

“設法去接近愛妮。”

“啥?”

“探知她和迪恩的關係,以及她對父親的事情知道多少!”

“那是警政廳的管轄範圍!”

“我跟傑姆打過招呼了,彆囉嗦!”

“可是我才剛回來……”旅行的疲憊還沒有解除,就讓我去值夜班?老爸是魔鬼!

“是不是還想去當巡警,少尉?”

“不,謝了,我可再也不想去開鎖撬門,找小貓小狗了!”白一凡妥協的拿了戲票,打開門走出去,砰的一聲關上門!

“這沒禮貌的小混蛋!”亞特的肝火又生了起來。

“亞特,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你就不能溫和點嗎?”

“總監?!您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啊?

慢慢的喝了口茶水,總監在氤氳的熱氣中沉下了眼睛,“哎呀哎呀,人老了就是沒有存在感啊。”

“不是的,總監,我沒有……”

“當初奧迪說想去外籍兵團鍛煉,我也是不同意的。不過,因為知道兵團的選拔曆來苛刻,能通過的幾率很低,所以還是讓他報了名,就當增加點人生經驗。不想他倒真的通過了,四個月新軍訓練結束,那個孩子打電話回來說想驗證一下自己所學的東西,打算正式出幾趟任務……結果又花了兩個月,真是對不起,我幫他瞞著你這麼久!”

“為什麼……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亞特崩潰的抓了抓頭發。奧迪有事就會找總監,都不找爸拔!

“是的,”總監斬釘截鐵的道:“告訴你的話,你一定會跑去馬賽大吵大鬨,然後把兒子打包提溜回來,對不對!”

“……”那當然了,當傭兵有多危險,就算是訓練也可能會斷胳膊斷腿!

“孩子大了會有自己的生活,做父母的隻要在背後默默的守護就好。可以在他需要的時候提供幫助,但不要過多的插手……這是我這個過來人的忠告。”

“總監……”亞特記起了一件事,總監他似乎有個兒子多年來一直行蹤不明。

是夜,白一凡打開衣櫥,立刻被裡麵各式各樣的白色西裝、休閒服晃花了眼。果然,讓管家和吉娜幫買衣服是個最大的錯誤!

算了,時間就快到了,他隨意的拿了一套穿上,然後出了門。

台上的愛妮笑得很美,很幸福,戲劇也很精彩,但就是擋不住白一凡的睡意,他的神經繃得太久,在這種完全感覺不到危險的地方就會鬆懈犯困。強撐到演出結束他才精神起來,尋著昨天的記憶找到女孩的休息室。

“是你!”

“昨天真的很失禮,小姐。”白一凡獻上一束瑪格麗特玫瑰。

“謝謝,我很喜歡你的電影,聽說你是芙蘭的兒子後,我老早就想見你了!不過……昨天之後,我改變了想法!”

“咦?”

“你跟迪恩認識嗎?”愛妮想將花束插起來,轉身找起花瓶。

“嗯……算是認識吧!”來了。

“唷,太好了,請告訴我有關他的事,我想知道……”愛妮激動訴說,“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我父親葬禮時。”她又再次憶起了楓葉飄落的教堂,身著喪服,平生第一次被恐懼和孤獨包裹的無助哭泣著的自己。

“他和律師一起出現……把我送到瑞士的寄宿學校,那年我剛好18歲!畢業後,我來到巴黎,進了戲劇學校,每年的聖誕節和我的生日,他都會透過律師送我禮物……但是我卻很少再見到他,關於他的事一無所知。他是什麼樣的人?一定很優雅!”

長腿叔叔的故事嗎?好吧,我承認,迪恩先生除了工作的時候很恐怖,其他時間都是挺好的,在他隱藏起黑暗麵的時候……

“那個……小姐,我們可以去喝杯咖啡,邊喝邊聊!”

“好!”愛妮的表情瞬間發了光。

兩人走出劇院的時候,白一凡注意到他們被人盯上了,其中一撥不認識,另一個照氣息判斷應該是迪恩……

“怎麼了?”

“沒事,這個時間你應該餓了,我們叫點東西吃。侍應生!”

“是的,先生!”

……

將愛妮安全送回家後,白一凡爬到了一棵大樹上,閉上眼展開精神力搜索,這是修士的基本能力之一,類似全球定位係統。像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就靠這個了解建築物內敵人的數量和所處位置,做到了華夏古人所說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以前因為瓶頸和走火入魔的影響,很多能力他都無法使用。半年前失去三分之一的功力以後,法力反而穩定了下來,就連心境也因為解開了前世的心結而有所提高,可以說前途一片大好!

不過依照他目前的能力,精神力隻能覆蓋半個巴黎市。

迪恩先生……迪恩先生……嗯,找到了!

迪恩拿著槍,披著浴袍水淋淋的從浴室裡走出來,默然間發現有一隻貓跑到他鐘愛的沙發上酣睡。他二話不說的抓住它的後頸把貓提溜起來,準備丟出去。

“喵喵,等一下,我有話要說,給我十五分鐘!”

迪恩麵色險惡的眯起眼睛,“滾!”

“啊,哈哈,好久不見,您就這麼不待見我啊?算了,言歸正傳,愛妮後麵的小尾巴是怎麼回事,和她父親的事有關?”

“是亞特叫你來接近愛妮的?”迪恩單手拿著毛巾擦頭,另一隻手拿了煙。

“對,他認為愛妮爸爸貝利的案件還沒過時效性,他想追查凶手!”小貓找了張離大貓最遠的沙發坐下,以策安全。

“彆傻了,她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和你們警察沒有關係!”

“這個麻煩你親自去跟我們老大講,他認定的東西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追查到底!”

“混蛋,你們如果繼續下去的話……”有警察介入的話,事情會更加麻煩……那些人一定會對愛妮下手!

“冷靜,OK,現在我的腦海裡有一張拚圖,我需要你協助我將它還原!”

“什麼?”

“裡希告訴我,芙蘭和貝利認識,根據對貝利出身背景的調查,可以肯定的是,這出戲劇描寫的主人公就是貝利或他的戰友吧,芙蘭是從貝利那裡拿的第一手寫作資料。裡希說這個戲反應的問題很尖銳,但,凡是戲劇總有虛構和誇張的成分,那就是一個戲而以,會觸怒到誰呢?是誰出於什麼目的要跟蹤愛妮?恐怕還是跟貝利的死有關吧!貝利死得很慘,凶手偽裝成很怨恨他的樣子,插了很多刀,是為了掩飾他真正的殺人動機,貝利是個情報販子,他最有可能的死因就是為了情報!”貝利大叔長得就好像山鬼那樣,要說是情殺那就太搞了。

“嗬嗬,”迪恩斂下眼簾,灰白色煙從他的手中升起,“我忘了……這部戲的原作者是你的養母,更巧的是竟由愛妮來主演,我真是太大意了!”

“你認識芙蘭媽媽?”在迪恩眼中,芙蘭是怎麼樣的呢,真好奇!

“全巴黎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位美麗的劇本家,尤其是那一雙銀灰色和水藍色的眼睛不知迷倒多少男人,到後來卻嫁給你養父這個平凡的刑警,這真是本世紀最奇特的婚姻,誰不知道這件事?”

“有什麼可奇怪的,”小貓有些氣鼓鼓的道:“那是因為芙蘭媽媽很清楚,什麼樣的男人隻適合當朋友、情人;什麼樣的男人才可以托付終身!芙蘭是亞特爸爸一輩子的愛,她的選擇並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