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撚熄煙,身體往前傾了傾,“那你呢,你會選擇什麼樣的男人?”
“啥?”小貓眨眨眼,米聽清。
“半年前……在機場的那個不是你情人?”兩個人站在一起,那種感覺彆人似乎無法介入……
“那個是……”小貓抓緊了沙發上的扶手,“意外,那時我遭人暗算中了很厲害媚藥,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此而已!”
“你手痛不痛?”迪恩的道。
“啊,抱歉,”小貓這才注意到他快把人家的沙發給捏爛了,“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來說這個案子。”
迪恩起身走了過來。
“?”
他伸出手碰了一下小貓的臉,接下了一滴眼淚。
小貓一怔,“對不起,”他把頭擰過一邊,“明明不是什麼大事,卻好像天塌了一樣……真是太丟臉了!”
迪恩離開了一會,遞給小貓一個牛奶杯。
“呐,拿著!”
小貓好奇的喝了一口,這是……牛奶加白蘭地,“你把我當小孩子呐!”
“你不就是小孩子嗎?”
“嘿,這真是……”小貓破涕為笑。
這個殺手不太冷——不知為何小貓想起了這句話,他咕咚咕咚的喝完牛奶把杯子往茶幾上一放,站起身走向陽台,“我回去了!”說完便單手撐著欄杆翻了下去。
“喂!”這裡是飯店頂樓啊,這個白癡!迪恩不禁衝了過去。
先生,我想我明白你的心情了!你並不吝嗇的給予我的點點情誼,對於愛妮也是一樣,喪禮上的初見……對於孤女的憐惜,為她安排學業,年年持續不斷的禮物,不僅是為了完成好友的囑托,同時包含了長腿叔叔複雜的情感吧!而愛妮也依靠著你的默默支持,走過了人生的痛苦和孤獨……就讓,這種美好的情誼再延長一些吧!
小貓在墜落中回了他一個皮皮的大笑臉,消去了蹤跡……
之後的日子,白一凡還是天天晚上去劇院報道,然後和愛妮去宵夜,迪恩也次次都咬牙切齒的跟在後麵,人家喝飲料,他餐冷風,人家吃大餐,他啃三明治。
有時克曼也和他們一起出去,這天他們到了一家餐廳,這裡的侍者送完餐點後會留下來表演歌舞。
趁愛妮去洗手間的當口,克曼湊了過來,“我說奧迪呐,你這是在查案嗎,怎麼看都像是在追求人家!”
“有嗎,嗨,”白一凡叫住一個唱完歌正要去休息的侍者,“能把吉他借我一下嗎?”
“好的,先生!”侍者從善如流的遞出手上的吉他,也不離開,大概想留下來看熱鬨。
看著認真調音的白一凡,克曼怪叫道:“還說不是,連最古老的方法都用上了!你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
撥了撥弦,確定七個音都沒問題,白一凡笑道:“沒有的事,”有也不是為了自己,“克曼……你們戲劇家都喜歡什麼歌,比如愛妮,你覺得她會喜歡什麼樣的歌?流行歌曲,民歌,紅磨坊……”唔,抿唇沉思。
還說不是?克曼聞言絕倒!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前奏緩緩的從白一凡的指尖流瀉而出,是王力宏的Last night,把它改成法文,重新編曲,溫馨的曲調撫慰著都市裡浮華的心靈,就像家庭聚會時,某位家庭成員即興拿起吉他娓娓的訴說心聲,表達愛意。
那種有些笨拙而又深情的感覺,被白一凡詮釋得非常傳神,他的目光追隨著正要走回來的愛妮:
……
Now I’m…I’m standing above you
Trying so hard not to tell you I love you
And all that I want in this world is you
If you’d only wake up
You ’d know it was true
……
一曲結束,餐廳一片寂靜,隨後想起一片掌聲和哨聲。
愛妮不可置信的掩著口鼻,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感動。
克曼對著白一凡豎起了拇指!
“這首歌我替一個人送給你。”
“……誰?”
白一凡並不回答,隻是笑著將吉他還給了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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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以前我太太的事情,我從不過問……是的,不要再問了!”亞特壓抑著火氣回答著電話提問,這些天一直都是這樣,簡直讓他煩透了。
“老大的太太所寫的劇本,現在成為了巴黎的話題。”
“唔……聽說因為內容過於尖銳,所以曆史學家、軍事評論家,都不斷打電話來谘詢。”
“現在這個,是巴黎大學教授研究班,加利暴動專家打來的吧?”
“不清楚,剛才是巴黎調查局和軍事雜誌的記者。”
身後的下屬們小聲的議論著。
“跟你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抱歉!!”亞特啪的掛上了電話,轉身對眾人道:“拜托,以後我的電話一律說不在!”
“是!”
“啊,時間到了,老大,我今天答應了愛妮去接她!”白一凡整理好桌麵站起身。
亞特擺擺手,“去吧!”
驅車來到愛妮的住處,白一凡按響了汽車喇叭。
“奧迪,”愛妮從窗台上伸出頭笑道:“等一下,我馬上下去!”
可當兩人在樓下會合時,兩輛小車疾馳而來,在他們麵前停住,從車上衝下一群陌生男人。
“哎呀,終於沉不住氣了嗎?”白一凡將愛妮護在身後。
那些人也不說話,隻伸手來抓愛妮。
這種級彆也敢出來丟臉,白一凡就著來勢一拉一推,卸掉了其中一個的兩條膀子,那人發出了一聲慘叫,跪倒在地!
其他人一驚,包圍圈鬆懈了一些。
白一凡趁機照準人體薄弱的地方,下巴、耳後、腋下、腰側,一頓猛踢猛打,三分鐘清台。
“愛妮,麻煩你回屋打電話報警!”
“哈……哦!”愛妮這才回過神來。
等警察來將一乾人等帶走,白一凡便護送愛妮去劇院。
“我都忘了你是警察……剛才那些人是誰……他們似乎想……”抓我!愛妮鐵青著臉色,撰緊了手絹。
“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可是……”
“不用擔心,難道你沒有發現嗎?迪恩先生他這些天一直跟著我們!”白一凡看了她一眼安慰道。
“迪恩?!”
“對啊,他一直都在保護你哦……從六年前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
“先生他……”愛妮非常震驚不解,當然還有種暗暗的欣喜,“……為什麼?奧迪,你告訴我,迪恩他到底是什麼人呢?”你一直都在回避我的這個問題!
“他……他不就是你的長腿叔叔嗎?其他的都不重要,不是嗎?”白一凡笑答。
“……對,”愛妮將視線投向車窗外,行人們匆匆而過,誰也不會為誰停留,“你說得對!”
愛妮進了化妝間,白一凡卻在門外被迪恩逮住。
“走!”
“去哪?”小貓被大貓拖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