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快車(中) 小貓吹著吹著發現……(1 / 2)

小貓吹著吹著發現琴不見了。

“你吹口琴的技巧不如吉他好呢!”

迪恩拿著琴端詳了一下,“都是口水,”他用手絹擦了擦,放到口邊,吹出了熱情悠揚的曲調。

“是《山楂樹》!噢……你吹得比我好!”小貓不甘心的承認,自己這點大學掃盲班的水平果然不夠看。

“回去吧,要開車了!”迪恩笑得明豔動人,汽笛聲轟鳴,他趕忙拉著小貓上車。

車廂裡,裡希拉長著臉,“亞特沒有來,我安心多了!”

“喂,怎麼少了一頭牛?”迪恩好整以暇的坐到了他對麵。

“少廢話。”裡希懊惱的扭過頭。

“裡希,迪恩也要去列寧格勒,所以我邀他一起坐,好嗎?”

“什麼?你想乾什麼!這兒是蘇聯,不小心行事,可是會死人的!”邀請職業殺手同坐,虧你想的出來!

“這個我知道,蘇聯除了特權階級,沒有窮人也沒有富人,大家都買得起電視、冰箱。商品稀缺,購買有限製,所有的商店都大排場龍,人們都住著一模一樣的房子,屋裡的物品和擺放位置全都一模一樣,就像樣板房,隻有共性,卻不能有個性,沒有話語權,獨樹一幟者死!在這裡,早前作為勞動力輸入的越人建立了很多越人村,他們的地下組織很發達,可以跟警察抗衡,並且壟斷著全蘇聯邦的美元兌換和彙率。”

“噢,你知道得真詳細!”裡希感歎,有些情況連我都不知道。

“大學的時候,有位導師曾經來這兒留學!”小貓聳聳肩,不過是在前世。

迪恩又點了根煙,“最厲害的可不是越人……”

“當然,還有土生土長的地頭蛇,不過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很難接觸到。”

迪恩聞言抿起了嘴角。

列車到站,迪恩獨自走了,裡希則陪著侄子前去確認。

列寧格勒警察局——

“請,請這邊走!”白一凡跟著帶領他的警員來到了殮房。

白布掀開,“是不是他?”

看著那被水發脹的臉孔,他斂下眼簾,“是。”

布裡安書記官雖然時常喜歡瞎操心,敏感,易怒,但也不應該遭到這樣的對待!

“根據驗屍官的檢驗,推斷他是兩天前的半晚死的,32口徑手槍近距離貫穿心臟。屍體在涅瓦河浮上來,被市民發現,當時他身上被洗劫一空,還被繩子綁著,應該是在沉墜物鬆脫之後,才浮上水麵的。”

“涅瓦河?護照,錢包和手表等都不在他身上,你們如何知道他的身份?”

“他外套上繡了名字和裁縫店名,我們問了貴國領事館才確定。”

搶劫,謀殺,然後是沉屍……看來凶手並不想讓人發現他的屍體,或者說確定他的身份,所以特地沉屍涅瓦河。近距離開槍,難道是熟人乾的?到底是誰……又是為了什麼?

“凶手有線索嗎?”

負責該案的刑警支支吾吾,“還沒……”

奇怪……白一凡注意到周遭的警員們全都在竊竊私語,還時不時的偷瞄自己。

書記官的死因我記不起來了,雖說已經沒事了,但畢竟走火入魔得太久,還是留下了後遺症,記憶庫被破壞了,有些地方無法修複。

想要在列寧格勒這種地方調查……難,嗯,等等,這裡也有F國領事館吧,所謂大使館,領事館什麼的不就是各國在他國設立的情報收集處嘛,直接去問問看。

F國領館——

白一凡說明來意,留著稀疏小柳胡的領事接待了他。

“蘇聯警方透露不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唔,我也不知道。蘇方不想抓凶手吧。”領事雙手交握,臉色頗為不佳。

“亂來,我方死了書記官啊!”小貓拍桌子。

“當然我們也在儘力追查,目前有位M國人目擊兩天前的下午,書記官在耶未達吉美術館和俄國男子見麵。”

“耶未達吉美術館?”

“就在他臨死之前。”現在年輕人的氣勢都這麼驚人嗎,領事擦了擦汗。

“美術館的哪裡?”

“三四六號展室。”

“哦,我現在就過去看看。”看看能有什麼線索。

“奧迪,我也去!”白一凡招來車子,裡希追了上來。

“不用,我去去就回,你不是要去工作嗎?快去!”

“哦,也是。”裡希看著車子離去,但願不要出些什麼事,他想。

“先生,亞特先生巴黎打電話來找奧迪先生,怎麼辦?”一位領事館的工作人員追了出來。

“啊,我去替他接吧!”裡希笑說。

“喂,亞特,是我。”

“裡希,奧迪呢?”

“查案去了,有什麼需要我轉告他的?”

“……那你得保密!”

“好!”我喜歡機密!

“事情是這樣的,F國海外情報局截獲了有趣的情報。布裡安十年來受到懷疑把F國的外交機密泄露給蘇方而遭到監視。”

“間諜?”

“他自己也警覺遭到監視,所以打算投靠蘇聯。”

“那……那他為何死了呢?”心跳加速。

“因為蘇聯不收容他。他在F國才有利用的價值,危險而無用不如殺了好。”

“被謀殺?”

“殺人和收集情報是該國某組織的任務。”

“蘇聯國家安全局?”裡希覺得全身發冷。

“很可能。”

是在莫斯科旅館和他談話的那個男人?蘇聯警察不想抓凶手,唔,奧迪根本沒有辦法追查了!

“亞特,我還有話要說。”

“什麼?”

“是……”裡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

“快說!”

“迪恩也來了。”

“什麼?”亞特以為自己聽錯,隔著電話大喊起來。

“他的出現可能和蘇聯政情有關。我認為……”

“繼續說。”心思往下沉。

“我看他並不是來觀光的,不可能……一定是有什麼原因。我不想密報蘇聯警方。”

內部分裂中的蘇聯……麻煩的國家……

“幸好他不在首都出現。”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