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而淒涼時而熱情的歌聲,生花的玉手,搖曳的纖腰,盛開如波斯菊般的舞裙,節奏明快的手響板和踢踏舞步,小酒館裡沒有看客,被煽動起內心情熱的人們全都情不自禁的合著樂聲拍起手來……
當樂聲來到最高chao的時刻,一道閃光劃過舞娘的發髻,將她嚇了一大跳。
那是什麼?她彎腰拾起,咦,原來是支白玫瑰。
“怎麼了,亞蓮?”
“繼續跳呀!”
崇拜者們看到她為一支玫瑰失神,感到十分不滿。
亞蓮沒有理會那些叫嚷聲,因為她注意到一個很有魅力的壞笑。
隻消一眼,這位過於年輕的舞娘便被蠱惑了,像飛蛾一般,她快步奔向那個危險的男人,奔向了自己既定的命運……
“你是?是你丟的花嗎?”銀白色的頭發,在這一帶並不多見……
“哼!”披衣而坐的陌生男人抽著香煙,閒適的品著咖啡。
不可否認他有奪人眼球的俊帥,和強大的存在感。那麼,自己剛才為什麼會忽略他呢?明明他坐得並不遠……
“你……為什麼?”漆黑的北冰洋深眸……亞蓮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眼前的人,敬畏的傾慕的,她那承自外祖的巫女血統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什麼。
“你認為怎樣就怎樣……”麵無表情,聲音冰冷。
這麼酷……難道是來自日本的……特殊的男人!
亞蓮想著,靠上去輕吻了他一下,然後轉過身就走。
“乾嘛?”男人也站了起來。
“走!跟著我走就是了。”亞蓮回頭笑道。
“嗯。”
“這家夥是誰?”亞蓮的離去激起噓聲一片。
“哼,掃興!”
西班牙五月的夜還有些冷意,男人隨手將大衣蓋到的亞蓮身上。
“謝謝你啊。”隻穿著露背舞裙的亞蓮很是溫暖,笑得比剛才更燦爛了。
……
“外婆,我回來了!”
“亞連啊,找到了嗎?”黑漆漆的屋內,正在撥弄紙牌的手停了下來,一位形容枯槁的吉普賽老嫗緩慢的轉過了身。
“嗯,是的!”亞蓮笑答。
“你就是那個找我的人……艾娜?”接到阿留沙的緊急通知,放棄假期兼程趕來的迪恩麵色有些不善,老婆婆什麼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的!”艾娜清明的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艾娜——算命家,命理師,技術是世界公認的,有很多人不惜重金問占。年歲近百,在西班牙居住了十幾年,外表是這樣但實際上……她的靈魂經常四處遊走,環視著歐洲的一切……
迪恩點起煙,靠在牆邊注視著黑暗中的老嫗,腦中回想起曾經聽到過的那些傳聞……這次……她又預感到了什麼?
“嗯……想什麼?”
“呃……”
“是在觀察我嗎?”老嫗對他招了招手,“來請坐!”
“你……”被說破了所想的大貓很不爽。
“我已經是個踏入棺材的老太婆了,你不必對我有戒備之心。”
“找我……有事嗎?”怎麼好像被老婆婆壓著打的感覺,大貓皺眉,沉住了氣。
“我感覺到不論男女老少……都將麵臨危機!北歐各國……越海的非洲、沙漠的中東,北方的俄國,甚至整個歐洲。”但願這場災禍能被適時製止……“萬一真的發生了……那就悲慘了,”隻有你能掌握CIA和KGB的情報網,“我隻能告訴你這些,剩下的自己去查,走吧!”
“彆急,艾娜,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是誰告訴你的?”神秘的占星師什麼的最討厭了……
“哈,”艾娜被豎起毛的大貓逗笑了,“小夥子,阿留沙你認識吧!”
“阿留沙?你怎麼認識他?”
“當我們年輕的時候就認識了……當時革命失敗,他身負重傷逃到國外……為了躲避追捕跟我們一起流浪……有關你的事,阿留沙都跟我說了。我也幫你仔細算過,你從小到大的成長,也真是悲哀……”
“悲哀?”迪恩冷笑,“為什麼要找我呢?我不過是個奉命殺人的殘忍殺手!阿留沙?哼!”
可惡啊!擺脫不了這個人的手掌!為什麼不乾脆在我當殺手以前就先殺了我?哼,早晚我都會報仇……先保住自己要緊……
“彆再想那麼多了,夏天很熱,這裡是避暑的好地方哦……”艾娜見迪恩陷入沉思,便戲謔道:“要我說出你現在心裡所想的事情嗎?”
“你……”迪恩驚得連嘴裡叼的煙都掉了,他警覺的將手探進衣內握住槍。
“放心,沒人知道……就算重金誘惑我,也沒用……”艾娜說道。
“這是威脅嗎?”
“我們決不出賣國家的子孫!這是吉普賽的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