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瀾的心中不免有了些許憤怒,不用人關心是麼?好,我成全你。 “去折條樹枝來。” “是”
“戍”的一下站起來,快步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棵樹邊,腳底似被千萬根針刺般地疼痛,不敢表現出來,也顧不了那麼多,選了根又長又細的樹枝折下來,單膝跪下雙手呈給飲瀾。
心中好奇著,師傅罰人的法子千奇百怪,不比刑堂裡的那些單調無趣,可每一種都可以讓自己痛不欲生。 隻見飲瀾將樹枝輕輕折成兩段,把長的那段遞給了楚夜。
“樹枝豎在地麵上,左腳腳掌心抵住樹枝,金雞獨立。” 楚夜聽了,臉色越來越蒼白。 整個人的重力都壓在左腳掌心處,承受重量的卻是一根又細又小,生長的彎彎曲曲的樹枝上。
樹枝受力本就很小,若是豎直下來,整個身子的力量也豎直壓向樹枝,或許斷的可能性會減小很多,可現在豎直是彎曲的,根本無法弄清它的著力點在哪裡,站上去是非掉下來不可的。
除非……除非如運用輕功時的一樣,用內力承受的重力,卻一定要保持不高不低的平穩狀態。
用哀求地延伸望向師傅,卻得到冷漠的眼神作為回應。若向師傅求情,會有怎樣的後果?得到的唯有更重更狠的懲罰罷了吧。 “是,小夜知道了”
沒辦法了,唯有試一次了。
還好,一整個晚上,都沒有掉下來。楚夜慶幸自己的輕功功夫過人,可是他永遠不會忘記那過硬的功夫是怎樣練出來的。 那天趁著夜色,師傅抱著他跳上了城樓。 “我教你的,都記得吧?” 才一天時間,怎麼可能會記得…… 不敢說記得,不敢說不記得,更不敢不答話,“楚夜,楚夜不知道。” 飲瀾並不生氣,淡然一笑,指著城牆下麵問“這是城市最高的地方。不知道,就試試吧。待會兒我會從這裡推你下去,你若無法用輕功跳到那棵柳樹上去,就隻能摔下去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伸出左手,毫不留情地把楚夜推了出去。
其實楚夜聽完飲瀾的一番話,根本就沒緩過神來,就已經被推出去了。 最後,他不負重望地摔下了城樓。 內力還算過得去的楚夜並沒有性命危險,隻是摔斷了兩條肋骨昏睡了好幾天。
醒來的時候肋骨已經被兩根粗大的鋼釘固定好,隻是每動一下都會疼的冷汗直冒。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見飲瀾。幾乎是爬著出了房門。 飲瀾隻是冷冷的丟過去兩句話:“你好好練習,我每晚都會帶你上城樓去試一次。我若看不到你合格的輕功,你彆想著有機會治好你的斷骨之傷。” “是,小夜知道了” 掙紮著走出了師傅的房間。 於是楚夜開始了他被魔鬼纏身般的生活。 晝夜不分地練習,隻為了能從城樓上移步到樹上。 每晚的子時,飲瀾就會帶楚夜到城樓上去。 記不清是練習了多少天,隻是隱約記得,那一次的練習,自己全身上下接近有10條肋骨摔斷,有的是剛剛續好,又給摔斷了。 幾天後當他可以穩穩當當地站在立在樹上時,當他看到飲瀾的微笑時,他虛弱的笑了一下,再次從樹上重重摔在地上。飲瀾上前摸摸楚夜的脈搏,似有似無,虛弱得再受不起任何大吉。
飲瀾迅速抱起地上的孩子,從手中緩緩送入自己的內力…… 再不救他,可能他以後就再也無法使用如此煞費苦心學來的輕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