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過神來,早已不見李明和陳珂的身影,包廂內又想起了歌聲。忽然身後有人拍我,“臻臻,你來啦,我剛剛去上廁所了,沒接到你你不生氣吧?”回過身是薇薇大大的笑臉,我無奈地笑著點頭稱是,薇薇見我沒生氣鬆了一口氣。
隨後她把我一扯,帶到沙發上然後轉頭問旁邊的人“我哥呢?”“和陳少爺去了另外一個包廂。”語氣輕但卻很清晰,薇薇還有哥哥可從來沒聽她提起過,心下不由生疑,轉頭用疑問的眼神看向薇薇,她頗不自在地扭扭身子,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而且眼光也並未落到我身上,並且自顧自地說:“臻臻,他是我哥的秘書,他叫楊毅。”
薇薇無法解釋,我也不為難她,隻是定定看了她兩眼便不再說話,轉頭去看那人。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略顯單薄的臉,五官很協調,隻是一雙藏在眼鏡後的眼睛戾氣太重,我友好地向他微笑,“你好,我叫徐敏臻,是薇薇的死黨,初次見麵請多多指教”禮數我都儘到了,沒想到他隻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好不尷尬!心中自是有氣的。
薇薇發現氣氛不對連忙來解圍,“嗬嗬,臻臻,楊大哥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的,你不要介意,我們去那邊吧。”不待我同意又把我帶到沙發的另一頭,很大方地把我推銷給了那些公子哥,我隻認識姓秦的,是本城娛樂二巨頭的太子爺秦少衝,這個酒吧就是他家旗下的,素與李家交好。
好個李明,可見這件事多麼複雜,連會麵也挑在彆人的地盤上,好辦事啊。
其
他人我都不認識,薇薇一一為我介紹,都是本城有同樣有臉的人物,心下已對薇薇的身份猜了個大概。
大家年紀差不多,不一會就聊開了,薇薇更是化身麥霸,誓死捍衛話筒,並且很深情地唱著根本沒有調子的歌,一旁眾人早已做捂耳狀,真是荼毒群眾脆弱的心靈。我還算鎮靜,臉上並未表現出來,但邪惡的腦子裡已經笑的轉不過筋。
我不會唱歌,閒暇無事隻好在一旁為薇薇搖鈴打氣,餘光瞥到那個楊毅還是那張凍死人的臉,可沒料到他的目光毫不掩飾地打量著我,勾起的嘴角仿佛在嘲笑我的蠢樣,那樣子真的很欠扁。
不由咬牙切齒,氣他目中無人的態度,更氣他在我無知無覺時的肆意偷窺。正當我一個人生悶氣、恨他恨得牙癢癢時,包廂門被推開了,是李明和陳珂回來了。
房間又安靜了下來,我看向陳珂,他的臉在昏黃的燈下略顯蒼白,而李明那張撲克臉更緊了,看來談判並不順利。感到李明的目光有“眷顧”了我,我的小心肝顫了顫,好冷啊~我抬頭看了看,在接觸到我的目光後,那道灼熱的視線總算有收斂。
兩個冷漠男的氣場足以凍死人,不知是誰先悄悄動身走了,隨後三三兩兩都走光了。可是在很長的時間裡我仍可以感到刺人的視線,很不自在。
到最後隻剩我、薇薇、楊毅和兩“凍”感男,我猶豫要不要走,連連向薇薇示意。可是薇薇卻不斷避開我的目光,三兩下後竟直直走向李明,“哥,我們也該回了”說完也顧不上我一副被雷劈的表情,彆扭地拉著李明就往外走,連頭都不會。
李明僵著臉回頭向陳珂點點頭,然後連餘光也沒賞給我就利落地甩過頭。微微和李明走後,楊毅推推鼻梁上的眼鏡,“那麼,陳少爺、徐小姐,我也告辭了。”說完,彆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拉開門也走了。
靠,感情我和陳珂被這三個“禽獸”給甩了?還未從薇薇是李明的妹妹這個事實中回神的我一臉無奈地看向陳珂,陳珂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估計還沒從李明的話裡出來(具體什麼後文有解答,嘿嘿)。
被眾人忽視的某人不由發出今天的第二聲長歎“作孽啊~我招誰惹誰了呀?”說完就拉著陳珂離開了酒吧。
一路上我對的薇薇的目的百思不得其解,本對薇薇的身份也做了些推測卻也不會想到她是李明的妹妹。難怪她如此反常,大概是身份揭穿後的尷尬吧?
還有李明戳人的視線令我現在還猶如針芒在背,楊毅彆有深意的目光更令我頭痛。
唉……不想了。
可是我怎麼也不會想到薇薇竟是會為那個而邀我去的,也不想到這次酒吧會麵使很多人的命運糾纏在一起,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回到家,沒有人。
爸爸今晚值班在監獄,我的媽媽在相框裡,確切地說是在天堂注視著我和爸爸。媽媽是生我難產死的,爸爸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
看到冷清清的家不禁有一些傷感,我馬上甩甩頭把悲觀拋在腦後。起碼我的爸爸給予我充足的愛,爸爸是我的家人、是我的一切。小的時候就發誓爸爸退休後我要給他最幸福的晚年生活。
這裡麵不僅有對爸爸的感激,也有對爸爸的疼惜,我希望她晚年可以好好休息,我來孝敬他。
而最幸福的晚年生活有一個賢婿是關鍵,所以我從二十歲就開始物色老公,為我和我的爸爸打下往後幸福生活的基礎。如今我已25,此事還沒氣色,不禁讓我懷疑我的魅力(某J:你本來就沒好發。某女:我還不是你生的。某J:你說什麼!間接罵我沒人要啊!某女:你自己說的……說完就去摳腳丫去了~某J很生氣)
洗好澡倒在床上,眼皮漸漸重起來,朦朧間忽然想到,姓楊的不愧是姓李的秘書,連撲克臉都可以傳染,還有薇薇是李明的妹妹怎麼不同姓啊?沒等我想清楚,我就抵抗不住周公的邀請和他約會去啦。沉淪前最後一個念頭:今天真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