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要自己親他,而且還一副這是朕的恩賜,等閒女子還親不到一般。
這居高臨下的……
誒?
不對啊,好像等閒女子還真親不到他,因為人家是皇帝!
做戲做全套,她若是這會子突然變貞潔烈婦,狗皇帝肯定會惱羞成怒,直接將自己攆回京城去。
於是她作害羞狀,嚶嚀一聲:“皇上~~”
穆九黎被她這一聲嬌/軟婉轉的聲音給酥得半邊身子都麻了,大手一下抓向她的身前。
傅安和被他這手勁弄得“嘶”地倒抽了口涼氣。
她伸手將他的手從自己身前拉開,順勢環到自己腰上,然後兩手捧住他的臉,嘴唇湊過去,含住了他的唇/瓣。
平心而論,穆九黎長得很不錯,下頜線弧度優越,一雙丹鳳眼不怒而威,鼻梁又高又挺,一張薄唇既涼薄又該死的性感。
他個高肩寬腰細腿長,弓馬騎射樣樣精通就罷了,還每日雷打不動練功半個時辰,練出了漂亮的八塊腹肌跟人魚線,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絕佳身材。
最重要的是,還年輕,今年才二十三歲。
就算他不是皇帝,跟這樣的男人睡覺她也不虧,更何況這人還是擁有萬裡江山的封建帝王?
這麼一琢磨,傅安和親起來就沒那麼不情願了。
她含住他的唇/瓣允吸肯咬,靈巧的舌兒鑽進他的嘴巴裡,勾纏住他的舌頭共舞了好一會子,然後又含住他的舌頭嘬弄。
穆九黎享受地半眯著眼睛,被她親得呼吸越來越急促,摟在她腰上的手也越纏越緊,緊得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骨血裡似的。
等傅安和鬆開時,兩人都氣喘籲籲,心口劇烈起伏著。
穆九黎大手柔捏著她腰間的軟肉,在她耳邊喘/息著說道:“夜裡朕要好好要你幾回。”
身為皇帝,白日宣淫是大忌,會被記錄到起居注裡,否則他現在就將她壓在身/下狠狠……
傅安和撇了撇嘴,想砸給他一句“謝謝厚愛,但大可不必。”,但她得罪不起。
她忍。
反正至多再忍十日,她就能徹底自由了。
事實證明,這十日不是那麼容易忍的。
木蘭圍場從前前前朝開始就是秋彌的指定地點,從京城到木蘭圍場的這一路,前後幾個朝代修建了大大小小十幾處行宮。
大周立國後,保留了其中幾處,又修建了幾處新的,加一起共十處皇家行宮。
而京城到木蘭圍場,在帶著後妃跟大量隨從的情況下,車隊所需的時間也正好是十日。
每日下榻一處行宮,正正好。
然後傅安和就慘了,每到一處行宮,夜裡就被穆九黎壓在身下瘋狂索取,有時一回,有時候甚至是兩回。
而且每回他都仿佛故意似的,先送她飛升好幾次,直到她哭唧唧著主動貼上來,使出各種小手段逢迎討好,哄得他心情舒爽了,這才肯放過她。
一連十來日折騰下來,傅安和嗓子啞了,眼下烏青一片,仿佛食鐵獸(大熊貓)附體一般,兩條腿兒麵條一樣,走一步路打三個擺子,儼然一副瘧疾晚期無藥可救的模樣。
要不是穆九黎如何都不可能猜到自己要逃跑,她都要懷疑他是故意消耗她的體力,好讓她逃跑失敗了。
他這般肆無忌憚放縱的後果就是,一同伴駕的幾個後妃看傅安和的眼神都怪怪的。
大概是被她的反差給驚到了。
畢竟行宮就那麼點大,後妃們都住在後殿,又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傅安和被折騰到精神崩潰時那歇斯底裡的尖叫,她們想聽不見都難。
魏昭儀是單純覺得新奇,沒想到素日最循規蹈矩的安貴人,私底下竟然如此放得開。
莊妃跟寧嬪卻是不約而同警惕起來。
皇上在男女之事上向來克製,三五日,甚至十來日翻一回牌子都是常有的事兒,甚時候一連十來日都翻牌子過?而且翻的還是同一人的牌子!
安貴人這人,素日瞧著悶不吭聲的,皇上點她伴駕她們原也沒當回事兒,誰知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這一路上的風頭全被她給搶了。
可惜傅安和不知道她們的想法,不然高低得挨個問一句:“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不過好在木蘭圍場終於到了。
因次日要舉行秋彌祭天大典,穆九黎得保存體力,晚上總算沒再招她侍寢。
傅安和好生睡了一覺,養回來大半體力,然後便開始籌謀她的逃跑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