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一個‘色令智昏’的名頭怕是跑不……(1 / 2)

穆九黎斜了傅安和一眼,似笑非笑道:“書讀得少?如果朕沒記錯的話,你與兄長傅清和都是祖父傅庭洲親自開蒙的吧?”

這些瑣事他原本並不知曉,也沒興趣知曉,不過是後來對她上心後,現叫錦衣衛去查的。

傅安和聞言心下一驚。

【狗皇帝挺陰險啊,竟然派人去查自己童年的事情,難不成他已經發現端倪了?】

穆九黎頓時將耳朵豎起來。

準備聽聽這所謂端倪是什麼,誰知卻沒下文了。

因為傅安和意識到是自己想太多了。

原主先前的確佛係,但這種“韜光養晦”多年,一招得寵飛上枝頭的事兒在宮裡並不算多稀奇,旁人先不提,眼前的江太後就是一個活脫脫的例子。

所以無論對於妃嬪還是穆九黎來說,自己都算不上人設崩塌。

頂多就是從一條鹹魚,變成一條亂蹦亂跳四處惹是生非的活魚而已。

這不還是魚嗎?

又沒從魚變成老鷹!

那她還有甚好擔憂的?繼續造作唄。

於是傅安和朝穆九黎拋了個媚眼,嗔道:“的確是祖父給臣妾開蒙的,但臣妾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將所有字都認全後就沒再讀書了。”

“所以,你五歲就曉得‘女子無才便是德’了?”穆九黎差點失態地笑出聲,指甲狠掐自己手心幾下這才憋住。

隻是打趣她的話裡還是不免帶上了笑意:“傅庭洲忒遲鈍了些,竟然沒發現自己孫女其實是個神童!”

傅安和:“……”

她決定不理狗皇帝了,將腦袋轉向江太後,嚶嚶告狀道:“太後娘娘,您也不說說皇上,他埋汰臣妾就罷了,竟還打趣上臣妾的祖父了……”

江太後:“……”

你秀寵愛就秀寵愛,秀到哀家頭上做甚?

是嫌哀家年輕時看的宮鬥大戲不夠,迫不及待給哀家唱上一出?

不聾不啞不做翁姑,江太後才懶得摻合後妃的事兒呢。

她甚至也沒打算讓外甥女進宮來,是方家人想謀後族那潑天的富貴,非要把人送進來。

送進來就送進來罷,外甥女自己肯定會看顧,斷不能讓人害了她的性命,但更多的,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但江太後冷眼看了兩年,覺得以外甥女的本事,能當上皇後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皇帝這個人她最了解,不怕你有心機有本事,最討厭的就是不自量力的蠢人。

寧嬪蠢倒不至於,但也沒多聰明就是了。

江太後嗤笑一聲,端起蓋碗來抿了口茶,答非所問道:“昨兒戰況如何?誰獵的獵物最多?”

因她目光定在對麵的演武場上,分辨不出來這是在問誰,寧嬪立刻搶答道:“回姨母的話,昨兒魏昭儀勝出,統共獵到了十二頭獵物。”

頓了頓後,她又故作小心翼翼地“偷瞄”傅安和一眼,可惜道:“若不是安貴人墜崖,大家為了搜尋她浪費不少功夫,隻怕這獵物數量還得翻上一番。”

傅安和真服了莊妃、寧嬪這倆酷愛上眼藥的臥龍鳳雛了,上眼藥這事兒就這麼有意思?

她立刻拿帕子蓋住眼睛,不動神色地揉了揉眼圈,讓其揉得紅紅的,然後拿下帕子來,哭唧唧道:“都怪臣妾……”

一個誇張的大抽噎後,她哭哭啼啼道:“嚶嚶嚶……都怪臣妾運氣不好,同樣是騎馬,兩位娘娘的馬都是好的,偏臣妾的馬驚了,嚶嚶嚶……

驚就驚了吧,那馬兒卻好似會認路一般,一路馱著臣妾往斷崖邊跑,嚶嚶嚶……

若不是皇上來得及時,臣妾隻怕,隻怕就墜入那萬丈深淵粉身碎骨了……嚶嚶嚶……”

字字句句都在暗指這是有人做局謀害自己。

江太後嘴角抽了抽,滿腦子都是“嚶嚶嚶”,被嚶得腦瓜子疼。

這安貴人哭得雖然賣力,眼淚也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劈裡啪啦往下掉,但瞧她那邊哭邊眼珠子骨碌碌亂轉的伶俐勁兒,哪有半分懼怕跟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