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跟打了雞血似的,變著法兒地折騰她,傅安和骨頭都差點被他折騰得散架。
故意示弱哭著求饒也不頂用。
到最後人都給折騰得暈過去了。
次日醒來,傅安和氣得不行,張口狠狠在他脖頸上肯了一口,留下兩排深深的牙印。
穆九黎揪住她後脖梗的衣領將人扯開,免得她再下嘴。
嘴裡笑罵道:“一會子還要與眾酋長們議事呢,你給朕肯成這樣,朕的威嚴何在?”
“威嚴何在?”傅安和拍開他的手,哼笑道:“您的威嚴都用在折騰女子身上了唄。”
昨夜十分儘興的穆九黎添了添嘴唇,往她身前湊了湊,啞聲道:“朕隻折騰你一人。”
傅安和翻了個大白眼,陰陽怪氣道:“喲,這樣大的榮幸,臣妾是不是得給您跪下磕頭謝恩呀?”
看起來火氣不小呢。
穆九黎伸手柔了柔她烏黑的墨發,溫聲哄道:“好了好了,彆氣了,朕昨夜的確過火了些,以後朕儘量克製著點。”
昨夜開頭是在她這裡吃了憋想找回場子,後頭是俞悅過了頭,讓他有些失控。
傅安和又翻了個大白眼:“您猜我信不信?”
穆九黎伸手將人拉進懷裡,在她唇上嘬了一口,笑嗬嗬道:“愛妃當然是信朕的。”
【老娘連個妃都不是,還愛妃呢,請叫老娘“愛貴人”謝謝!】
穆九黎:“……”
連稱呼都要杠,這是要變杠精不成?
不過心虛的他還是又努力哄了好一會子,終於把她哄得臉上有了笑模樣。
兩人一塊兒用完早膳後,穆九黎去前頭忙正事,傅安和則去給江太後請安。
這麼一耽擱,她出現的時候彆的妃嬪早就到齊少說也有兩刻鐘了。
傅安和甩著帕子一步三扭地走進來,婷婷嫋嫋地福身行禮:“臣妾來遲了,還請太後娘娘恕罪。”
“嗯。”江太後淡淡應了一聲,又吩咐道:“賜座。”
傅安和在立春的攙扶下,走到太師椅前坐下。
等待了片刻,見在坐眾人都捧著茶盞啜飲茶水,沒人找自己的茬。
於是她忽然輕笑了一聲,看向江太後,笑道:“臣妾還以為太後娘娘會質問臣妾為甚來遲呢,誰知太後娘娘竟這般寬和,半句都不帶問的。”
江太後嘴角抽了抽。
自己問這個做甚?
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如果自己問了,她定然會拿皇帝說事兒,先前又不是沒經曆過,自己找這晦氣做甚?
但江太後到底低估了傅安和的道行,她若是想作妖,有沒有人幫她搭戲台子不重要,她人在哪兒哪就是戲台。
傅安和一臉無奈地歎氣道:“哎呀,還不是皇上,非要臣妾陪他用早膳,臣妾也是沒法子,總不能抗旨不尊吧?太後娘娘跟前要孝敬,皇上跟前也得服侍,臣妾可真是太忙了呢。”
說到這裡,她將目光轉向格根塔娜,搖頭歎氣道:“還以為明妹妹來了,好歹能幫我分擔些呢,誰知竟是個不中用的,怎地昨夜就沒能留住皇上呢?”
格根塔娜在阿勒肯語言裡是“明珠”的意思,所以穆九黎在冊封她美人時偷懶,直接賜了個“明”的封號。
叫傅安和說,賜什麼“明”啊,賜“珠”多好。
珠美人,豬美人。
嘲諷完,傅安和又蛇一樣扭動小腰,對立春道:“你個沒眼力勁的,沒瞧見你家小主腰疼麼?還不快給我捶捶?”
格根塔娜臉色黑如鍋底。
這樣的情景即便上輩子經曆過一次了,但再次發生在自己身上,她還是感覺屈辱。
自己是新封的妃嬪,且還是阿勒肯部的公主,昨夜穆九黎本該翻自己的牌子,給自己以及阿勒肯部應有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