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輩子他都被傅安和這個賤/人絆住了腳步。
與上輩子安靜等待不同的是,這輩子自己換上最華麗的衣裙,等在他回來的路上。
如同傅安和先前在禦花園做的那般一樣,投懷送抱,主動勾搭。
可是穆九黎這個狗皇帝竟然眼睜睜看著自己栽倒在地,臉蛋頭發沾滿泥土與雜草。
偏他還一臉無辜地訓斥自己:“中原女子以貞靜賢淑為美,公主如今成為了大周皇室的後妃,以後行事切莫再如此莽撞。”
然後就這麼揚長而去了。
氣得她險些將自己的牙給咬碎。
中原女子以貞靜賢淑為美?傅安和跟貞靜賢淑有半文錢乾係?你還不是照樣寵了她一輩子?
她堂堂阿勒肯部的公主,草原第一美人,成為大周後妃的第一晚,竟獨守空房。
不但自己顏麵無光,阿勒肯部也成為笑話,草原其他部族還不知在背後如何取笑阿爹呢。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傅安和這個異世來的妖孽的錯!
“哎呀呀,明妹妹,你臉色怎地這麼陰沉,一副恨不得要砍死我的模樣,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因為我的玩笑話就嫉恨上我,要將我除之而後快了吧?”
格根塔娜正在心裡發狠呢,突然就被傅安和的聲音給強行打斷。
然後就見傅安和猛地跳進來,腰不酸腿不疼,一步頂彆人三步地奔到江太後身後,吵吵嚷嚷道:“了不得,明美人好嚇人,太後娘娘救我!”
早就將格根塔娜視為眼中釘的莊妃聞言,立時語(落)重(井)心(下)長(石)地勸道:“明妹妹你才剛被冊封,沒能侍寢也不打緊,往後日子還長著呢,又何必急於一時?
要說這事兒呀,還真不能怪安貴人,你說你長了這麼副明豔動人的模樣,怎地就沒能入皇上的眼呢?”
言下之意,就是格根塔娜無能唄。
“鬨騰什麼呢?”江太後扭頭沒好氣地瞪了傅安和一眼,又冷冷地掃了格根塔娜一眼,冷哼道:“都給哀家老實點。”
傅安和大喇喇地在江太後下首的太師椅上坐下,哼唧道:“為免明妹妹突然發瘋,臣妾還是挨著太後娘娘您坐吧。”
格根塔娜被江太後的目光一掃,猶如冰水澆頭一般,頓時整個人都冷靜下來。
瞧傅安和誇張的反應,她知道自己打草驚蛇了。
這顯然是一步臭棋。
本來自己重生回來,還知道傅安和的全部秘密,隻需不動聲色地在大周後宮裡蟄伏,總能尋到良機讓丫死無葬身之地。
但她實在太恨傅安和了,且又再次被她羞辱,整個人難免失去冷靜,竟讓她察覺出端倪來。
於是她連忙收斂神色,站起身來朝傅安和福了福身,訕笑道:“安姐姐誤會了,我對安姐姐並無恨意,臉色差乃是因為今兒阿爹就要啟程回阿勒肯部,我著實舍不得他,所以心裡有些不舒坦。”
說著,又福了一福身,一臉歉意地說道:“嚇到安姐姐了,是妹妹的不是。”
變臉如此之快,這格根塔娜倒是個能屈能伸的。
於是傅安和也當場表演了一個變臉,笑嗬嗬道:“原來如此,竟是我草木皆兵了,是我對不住妹妹才對。哎呀,皇上說得對,我就是個老鼠膽子。”
得,又開始了。
真是三句話不得瑟自己受寵就渾身難受。
莊妃跟寧嬪同時不屑地撇了撇嘴。這安貴人恃寵而驕,真是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魏昭儀倒是看出些門道來。
這明美人跟安貴人之間似乎有些不對勁。
可安貴人不是跟她們三位妃嬪一樣,昨兒頭一回見明美人麼?
唯一的過節就是被安貴人搶走一次侍寢機會,也不至於就恨成這樣吧?
這其中怕是有貓膩。
有貓膩好呀。
先是突然崛起個安貴人,如今又來個草原公主,這後宮是越來越熱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