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止日風神獻祭 無奈太後說情由 ……(1 / 2)

天歌九顏 懶人一個 5341 字 11個月前

冬止是冬天的最後一日,這一日過後便要鬥轉星移,直到十五日後的春初便算作是春天的開始了。

今年的冬止和往年一眼,是個大晴天,家家戶戶忙著宰殺豬羊,待到晚上獻予蒼天為祭,祈禱明年風調雨順,有個好收成。

宮中自然更是繁忙,真尊皇帶著眾臣祭奠天壇,而內宮中女眷往年都是由皇太後主持祭奠,今年太後身體不適便改由皇後為主,尚未離宮的珍珠太妃輔助。

因著前幾日真尊皇的詔書,兩人之間的是非早已傳得整個內宮皆知,眾多妃子早就等著看熱鬨了,時辰未到便都早早的都趕到了器央宮看熱鬨。

因著要守夜的關係,陸陸續續直到夜幕降臨,戌時左右,整個皇宮內院完全冷清了起來。

厚厚的積雪鋪滿了地麵,一行人自訓政殿內走了出來。

蘭梳扶著身旁的女子上了停在殿外的小轎,撇著嘴,卻不回殿中。

“嬤嬤,殿中隻有我一人,便帶我去見識見識吧!”蘭梳拉著旁邊女子的衣袖,不放手。

“蘭梳,娘娘的事我們可做不得主。”旁邊四個宮女彼此看了看,都有些無奈,這蘭梳的嬌蠻脾氣她們可都是聽說了的,真不知桂嬤嬤怎麼教養的,太後娘娘竟也由著她。

“嬤嬤~就讓我去吧,訓政殿冷清清的,那些個宮女太監都被我打發到器央宮了,我保證,去了那裡之後乖乖的,一句話不說,娘娘不會怪罪的。”蘭梳拉著其中一個嬤嬤的袖子如何也不放手。

四人互相看了看,卻都不知拿這姑娘怎麼辦。。。

抬頭看看天,時辰已經不早了,若是耽誤了娘娘的事情,便是賠上幾人的命也不夠用,如今能製住蘭梳這丫頭的桂嬤嬤沒來,娘娘也未曾說過不能帶上蘭梳。。。。

“蘭梳你可記得你說過的話,倒是莫要與我們為難才是。”被揪著袖子的嬤嬤很無奈,點了點頭。

“謝謝嬤嬤!”蘭梳鬆開手,綻放一朵笑顏。

“啟程吧,莫要誤了時辰。”

皇宮中最高的一處便是在當初大婚時的所到的紫巔宮,風刮得尤其的大,一座巨大的法壇立在紫癜宮頂部的天台中央。

一個女子身著白色拖地的長袍,長袍滾著金邊,對襟用金線繡著咒符一般的文字,女子長長的黑發披散著,被風撩著漫天飛舞,她昂著頭,望向天空,天空星鬥漫天,璀璨奪目,女子雪白的脖頸曲線優美,帶著禁欲般的誘惑。

“皇太後,人帶到了。”一位老宮女前來秉道。

“嗯,帶上來吧。”女子低下頭,美麗的麵孔帶著嚴肅的氣息,整個人散發著神女一般的優雅聖潔。

不及一刻,一行披著紫色鬥篷的人走上了天台,直到走到距離女子數步之遙,幾人才停了下來。

“將她帶上來。”

幾人抓住站在中央的女子走上前去。

女子掙紮著不欲上前,嘴中嗚嗚的喚著,掙紮間鬥篷落了下來,銅色的麵罩露了出來,女子一股子力氣上來,再加上幾個女子沒有準備的緣故,竟然沒人抓得住她。

“喂!你老實點!”一旁本來準備做隱形人的蘭梳衝上前去,抓著那帶麵罩的女子,粗手笨腳一陣折騰,那女子終是消停了下來,卻還是有些不願,“你真的這麼想死麼?”蘭梳在那女子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威脅道。

那女子輕輕搖頭,終是平靜了下來。

蘭梳對著皇太後施了一禮便退了下去,站在了桂嬤嬤的身邊。

桂嬤嬤卻看都不看她一眼,隻是靜靜的低著頭。

其他四個宮女便將那不再掙紮的女子引到祭壇之上,脫掉了女子的鬥篷,將準備好的鐵鏈卡住女子的四肢,幾人便步出了祭壇範圍。

華美的衣裙,隨風擺動的長長裙裾,繁重的頭飾,金銀的步搖在清冷的月光下閃耀,若是忽略那難看的頭罩,眼前的女子裝扮的尊貴仿若女皇!

白衣女子滿意的看著自己的祭品,點點頭。

白衣女子跪在地上,桂嬤嬤走上前去,將準備好的器具奉上。

女子將咒符塗抹上自己的血,散在祭壇中央的女子的身上,然後拿出一個卷軸念了起來。

寂靜的世界裡隻有女子清亮的聲音,即便是那卷軸中所說的話極難懂,可卻讓聽者無來由的一身雞皮疙瘩。

也不知過了多久,女子停了下來,對著一旁伺候的桂嬤嬤點點頭。

桂嬤嬤走進祭壇,掏出一把鑰匙,便要打開女子的麵罩。

“母後。”一聲輕喚,讓所有人呆愣,桂嬤嬤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所有人的頭都轉向天台入口,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怪異的靜寂,一個身影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

正是真尊皇謝暄。

他在入口處站定,也沒有急著走過來,隻是很隨意的靠在門口,雙手交叉在胸前,臉上帶著幾分看好戲的神態。

“我答應母後的都做到了,母後為什麼還要為難她?”

“暄兒,你不明白。”皇太後站起身來,麵對著自己的兒子,輕輕搖頭,歎了口氣。

“我真不明白,母後,這個女子到底哪裡值得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謝暄滿臉不解,離開門邊,向著祭壇緩步走去。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發覺的?!”皇太後沒有攔他,隻是頗為奇怪的問。

“抱在懷裡,感覺不對。”謝暄走進祭壇,在中間站著的女子眼前停了下來,一旁的桂嬤嬤低著頭,行了個禮,退了下去。“可是除了感覺,一切都對。”謝暄說著,衝著對麵帶麵罩的女子溫柔一笑。

“暄兒,聽母後的話,這女子你不能帶走,這件事你也不能插手。”皇太後看著兒子的背,說的極為認真。

“我要知道原因,母後我要知道,為什麼?”謝暄不急著走進帶麵罩的女子,而是轉過身,將女子護在身後,麵對著皇太後。

“為什麼,自我少時,母後便搜羅天下美女送到我麵前?我絕對不相信母後是想讓我,你唯一的兒子玩物喪誌,成為好色之君。”謝暄說著,輕笑出聲。

“君主自該無情,見識到的女子多了,自然便不會牽絆情關。”皇太後依舊帶著笑,認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