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 狩獵存在聲(其三) (2 / 2)

保密模式|田中太郎 【這種時候請不要用☆,用☆。】

巴裘拉 【我也很早就和太郎說過哦、】

巴裘拉 【類似這樣的話、】

巴裘拉 【隻是他本人都忘了或者無視我了。】

田中太郎 【啊啊真的很抱歉我忘了。】

甘樂 【太郎你還是忘了的好☆】

田中太郎 【今後我一定注意!】

甘樂 【不要嘛~太郎☆】

巴裘拉 【嗯、】

巴裘拉 【那我就先下了。】

田中太郎 【嗯,巴裘拉再見。】

——巴裘拉退出聊天室

甘樂 【啊太郎無視我怎麼可以呢~☆】

田中太郎 【既然這裡已經沒有正常人在了,我也潛了。】

甘樂 【喂!】

甘樂 【這是不公平待遇~!性騷擾哦~!☆】

保密模式|田中太郎 【不是偏見什麽的……臨也先生我能麻煩你換個口氣麼……】

保密模式|甘樂 【不要☆】

保密模式|田中太郎 【……】

保密模式|田中太郎 【說起來臨也先生爲什麽會被襲擊啊?您不是向來置身事外看戲的麼?】

保密模式|甘樂 【嘛,有的時候就算想看也有可能失算嘛~】

保密模式|甘樂 【而且這裡是私聊模式~帝人君不用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哦~】

保密模式|田中太郎 【誒?】

保密模式|甘樂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麽~我被襲擊的事~☆】

※※※※※※※※※※※※※※※※※

新宿,三町目。

“鬆下學長!”

分明隻是在新宿的各個地方無聊地轉著,卻被人叫住了。酒紅發色的青年轉過身去,隻見麵前的少年穿著禦苑學園的校服。

是自己的學校的學生。

“啊……你是?”雖然有些記不得對方是誰,但看到那件校服他就判定自己一定認得對方。

“學長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一年三班的迷川盛古啊!”少年如是自我介紹著,然而大概是腦袋裏麵裝的東西太多,青年依舊疑惑著蹙了蹙眉。

“不過學長不記得也是正常啦……”迷川搖了搖頭,“我在劍道部裡也不過就是替補的水準……作為一把手的學長一定不太記得了吧。”

“啊,倒也不是那樣。”聽到是自己過去的社團的人,青年露出難得的笑容,細看起來竟有一點點女性意味的溫柔,“最近腦袋有些亂……很多人都記不太清啊。”

“是這樣啊!”迷川因為那治愈的笑容而又燦爛了起來,“那麼學長一定要好好休息呢!”

“嗯。”他點點頭,與少年同行起來,“說起來你在這裡做什麽呢?”

“報告學長~我是來替同學……不,應該說……是女友?”迷川的耳根處微微發紅,“替她來找一個叫做折原臨也的情報販子……”

“找情報販子?”鬆下的臉色有些奇怪,迷惑而又驚訝……還摻雜了一些說不太清的情緒,“你們這些小孩子有什麽事需要找那種人?”

“……因為昨天收到了奇怪的短信,想讓他幫忙找找這是誰發的……”迷川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實情,“大概就是關於無聲鬼什麽的……像是恐嚇短信一樣的東西,卻沒有什麽恐嚇的感覺……啊對了,如果不是惡作劇的話,說不定是真的呢!”

“所以要確定?”鬆下眨了眨眼,示意明白了,但是神情裡的細微奇怪之處還是沒有消失,“讓我看看怎麼樣呢?”

“啊……那倒是沒什麼問題……”

青年的目光凝定在那個不明的手機號上。

就像下定決心要把那個手機號的主人吃了一樣的表情。

※※※※※※※※※※※※※※※※※

“鬆下……學長?”學弟被他的表情嚇到,半晌才怔怔地開口,“怎、怎麼了嗎?”

“啊沒什麼,別在意。”鬆下恢復了笑容,“我隻是在努力分辨這個號碼和記憶中的一個號碼而已——別太把這東西當真,我昨天還收到了同樣的短信呢!”

“呃、啊,是!”迷川瞭解一般用力點了點頭——在他們這些劍道部成員的眼裡,鬆下克這個名字就是神話,“那這樣我也不用費力去找那個已經搬家了的情報屋了!真的很感謝您!”

“沒什麼的。”他擺了擺手。

“那個……雖然很冒昧,”麵前開朗的少年突然露出靦腆的表情,“可以讓我和我的女友請您吃一頓飯麼?”

酒紅發色的青年微微怔忪了一瞬,接著就以極其自然以至於讓人都感到有些過分熱情的笑容回答了:

“沒問題哦。”

※※※※※※※※※※※※※※※※※

池袋,次日晚上。

整個城市被警鳴聲充斥著、包裹著,讓所有入睡了和醒著的人都從平靜的睡夢或是白日夢中驚醒,惶恐不安。

那些車輛的鳴叫聲裡,有的是警車,而更多的是救護車。在警車還未到達的地方,爲了保住重傷員的生命,醫護人員們接到了就算是破壞了現場也要在趕到現場的第一時間將傷員抬進救護車的命令。

“幽!幽!”金髮青年完全沒了平日裡的氣勢,握住多年沒有握過的弟弟的手,一聲一聲地喚對方的名字。

新羅說過,隻要不斷叫受傷的人的名字,對方就能堅持得住,即使是很嚴重的傷也能將生還率提高不少。當時,靜雄根本沒聽進去,記了個大概,完全不記得到底能提高多少生還率。

但他還是在努力地呼喚著自己的弟弟。

然後在心中忍著殺氣,等待著與無聲鬼的下次會麵——

——殺殺殺殺殺殺……無聲鬼你等著被我大卸八塊殺掉吧!

※※※※※※※※※※※※※※※※※

少女做了個夢。

她夢到了自己的祖母,朦朧之中看不清臉。

但她覺得,那似乎的確不是一張怪物的臉,而是一個很美麗的人。

然後她看到了幽,自己的男友,正在拉著自己全力奔逃,表情一如往常的淡定,讓她的心也平靜了一些,竟然不覺得是在逃命。

身後……身後是誰?

白衣……永沢?不……是無聲鬼吧。

爲什麽無聲鬼會襲擊自己呢。

到底和永沢小姐有什麽關係呢。

爲什麽幽也會受到牽扯呢。

她不喜歡使用“那種”力量。

不希望自己新的“家”被自己的力量所破壞。

馬克斯……還有那個秘書……看到會怎樣想呢。

可是幽他……

「幽……幽!」別再為我擋著了!我要戰鬥啊啊啊啊啊——!

「……我、在這裡。」

耳邊清晰地傳來聲音,是幽的聲音。

“不要怕……我在這裡。”幽躺在自己相鄰的床位上,偏過頭來對著自己說,“已經沒事了。”

床單、被褥,一切都是雪白的。這裡是……醫院?啊糟糕……

少女起身,試圖下床。

“喲,早上好啊兩位。”一個帶著口罩的青年走進病房,目光放在琉璃身上,“果然已經可以走動了啊,琉璃小姐。”

年輕的醫生手中拿著兩份病歷單——看來這就是自己和幽主治醫生……可是……有這麼年輕的嗎?爲什麽對我的恢復能力不感到吃驚呢?

“不過小幽要多躺段時間了啊,”醫生用親昵的稱呼換著幽,“這麼重的傷,可不是一時半刻能恢復的,你沒有琉璃小姐的體質就不要亂來啊。”

“是……真是麻煩你了。”幽隻能躺在床上微微頷首。

“嘛,不過我和賽爾提都有這麼正式的工作還真是不容易啊~”青年笑了起來,雖然笑容被擋在口罩之後,但話語裡有笑意,“那麼需要我再一次自我介紹麼琉璃小姐?”

“你、你是……?!”

“啊啊對就是我,琉璃小姐想起來了?”醫生摘下了口罩,熟悉的麵孔完全展現在聖邊琉璃的麵前。

“新羅先生?!”

※※※※※※※※※※※※※※※※※

池袋,二十五日傍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60大道邊的所有自動販售機幾乎都被金髮的青年拆除,扔向一個白衣的女生。

那個女生在販售機之間跳躍,即使被砸到,關節也會自動向後扭曲減輕了對身體的損害,然後用手再重新掰回原位——

那就是無聲鬼最令人感到驚悚的地方。

“嗯……”少女似乎也意識到了對方的強大——青年明顯開始瞄準她的各個主關節——而如果被那種粉碎性的力量砸到關節,即使是她也應該無法逃生了。

而且現在觀戰的人太多了,大概自己的樣子都被照到了……雖然化了妝應該沒什麼人認得……

“你給我站住啊啊啊啊啊——誒?”青年的身影接近了,卻在身上手機響起時頓了一下——好機會。

趁著這一空隙少女高挑的身影向後跳去,越來越遠。

“喂!你有本事別逃啊!”靜雄正要衝過去,卻被一個意外的、足以遏製自己行動的力量拉住了手腕,“賽門你別總礙我事啊啊啊啊啊啊————!!”

“靜雄!打架是不對的!”

“我管它對不對!那傢夥——……!”

“靜雄。”高大的黑人指了指身後開來的急救車,突然嚴肅了起來,“幽和琉璃,不能不管,快去。”

“……”金髮青年腦袋上的青筋頓時收斂了,“切,我知道了。”

“靜雄,如果你現在就把那個人砸死了可是要壞大事哦。”賽門搖了搖頭,又展現出來平日的笑容,“舞會好哦,賺錢好哦,壽司很好吃哦……”

整條大街總算是平靜了一些。

走上急救車前,轉頭去看那西方的天際,燦爛的夕光眩了眼。

“真是……令人不快啊啊啊——!”

然後,突然記起戰鬥中響起的手機,打開了收件夾。

同時登上急救車,車門關閉,呼嘯駛去。

※※※※※※※※※※※※※※※※※

同樣的夕陽,不同的人在其下上演不同的事件。

他們各自心情不一。